旭日從東方緩緩升起,一位少年迎著晨曦的初陽笨拙地舞動著手中的木劍。
少年旁邊坐著一位身著黑色長裙的女子,她頭帶斗笠,其上垂下一層薄薄的黑紗,將他的面龐完全遮住。一雙纖細(xì)的手指優(yōu)雅地在面前的古琴上撫動,奏出如夢如幻的曲調(diào)。
一曲終了,女子將雙手橫放在古琴之上,淡淡的開口:“殤兒,隨我走一趟。”
葉華殤用衣袖拂去頭上的汗水,問道:“師傅,你要帶我去哪呀?”
女子在前面帶路,頭也不回的道:“你已到齠年之歲可以正式修煉了。今天,我要帶你去神殿開啟元基。”
肅穆莊嚴(yán)的建筑面前,圍著一群嘰嘰喳喳的少男少女。一位穿著白色長袍的男子,看到葉華殤走近之后,郎聲道:“人即然都齊了,那便全都跟我走吧。”
眾人穿過一段長長的走廊,來到了一個圓頂?shù)拇髲d。大廳的中心豎立著一座威嚴(yán)的雕像,身穿金色帝袍,手握長劍,眉心之處有一枚豎瞳,賦予了這神圣雕像幾分妖異的魅力。
白袍男子單膝下跪,右手放于心臟之處,微微垂首,十分莊嚴(yán)的正色道:“光耀九州,浩浩昌昌。天佑我族,萬世無疆。”
在白袍男子喊后,神殿之上所有侍衛(wèi)全部面朝雕像,單膝下跪,宛若奔雷一般的聲音在眾少年的耳邊響起。
“光耀九州,浩浩昌昌。天佑我族,萬世無疆。”
在雕塑的眉心之處,涌現(xiàn)出一堆白色的光點,緩緩地落在了各位少年的面前。
葉華殤看著那漂浮在空中的光點,好奇地用手指輕輕碰觸了一下,冰冰的,涼涼的,不帶一丁點的溫度。
“不要去抵抗,用你們的手握住眼前的光點,仔細(xì)去感受。”
葉華殤聞言,閉上雙眼,稚嫩的小手緩緩合攏。原本白色的光點迅速散發(fā)奪目的赤芒,駭人的溫度立刻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在大家的注視下葉華殤的背后,緩緩出現(xiàn)了一個赤紅色的長劍圖案。
而這時,在大廳的另一邊。另外一個少年爆發(fā)出了一道同樣耀眼的青色光芒,而他背后的圖案卻是一柄青色的長槍。
在這兩人之后,眾少年少女手中雖然同樣有光芒涌現(xiàn),但不僅沒有他們二人奪目,而且背后絕大多數(shù)沒有圖案浮現(xiàn)。
在眾人測試完畢之后,雕像面前有一行金色的小字出現(xiàn):
葉華殤,火系八品元基,先天法相焚天劍。
莫云天,風(fēng)系七品元基,先天法相風(fēng)神槍。
張若虛,雷系六品元基,先天法相無
李空瞳,木系五品元基,先天法相無。
王云歡,木系五品元基,先天法相空木鈴。
......
白袍男子,待眾人看過之后,開口道:“元基雖然決定了你們的修煉速度與上限,但這并不是絕對的。一時的領(lǐng)先代表不了什么。古往今來,大器晚成的人物也并不少......”
“在原基,法相,凝實,覺醒,凡榮,玄感,靈界,圣抉,臨神九境中,八歲覺醒元基,十歲,如果突破不到法相,那么修為便終生不會再有寸進(jìn)。之后每五年一個坎,15歲凝實,20歲覺醒......
如果將一品法相在元基鏡的修煉速度設(shè)為單位一,那么八品法相在元基境的修煉速度便是八,當(dāng)?shù)搅说诙€境界法相時,一品法相的修煉速度還是一,但八品卻足足是六十四!以此推類,越到后面,修煉速度相差越大。
并且三品以下法相最多修煉到凝實,六品以下法相最多修煉到玄感境,一個品級的相差,有時限制的便是一生的修為!
這時,一個黑色的人影不知從何處沖出來,與他撞了個滿懷。葉華殤被沖擊的巨力撞倒在地,揉了揉陣痛的傷口,看著那疾行遠(yuǎn)去的背影,憤憤不平地起身追去。
“你撞倒我都不說一聲對不起的嘛?”,葉華殤抓住那個少年的衣襟,怒氣沖沖的問道。
聽到葉華殤的話,少年轉(zhuǎn)身將他的手打開:“我沒時間在這跟你瞎耗,快滾!”
葉的眼神,道:“明明是你撞到了我,你在這兒耍什么脾氣?”
“少爺,莫非您還要逃嗎?”一位身穿布衣麻衫的男子悠悠一嘆,從一個拐角處走出。
少年從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匕首不過七寸長短但卻通體用流銀打造,握把處鑲嵌著一顆足以動人心魄的雞血石,刃鋒上還裝飾著黃金雕刻出的紋路,顯得十分奢華。
“劉越,我和父親自問從未虧待過你,為何要窮追不舍,苦苦相逼!”
男子眼中閃過一抹黯然:“你父親對身邊之人確實很好,至少十年來我從未看見他苛責(zé)過任何一個下人。”
“我若是孑然一身,出于對你父親的尊重,不敢說舍命幫你,但也至少會離開莫家,另尋出路。”男子眼中露出一絲糾結(jié),無力又無奈地道:“但我有兩個孩子,懂嗎?”
“她們在我眼中,便是這世間最純潔的精靈,值得我用一切去給予她們更好!”男子深吸一口氣道:“所以......,抱歉了!”
莫云天低沉著眼簾道:“我理解了,但還是不能原諒!”
話音剛落,莫云天便宛若鬼魅一般飄到那人的身側(cè),手中的匕首徑直向他的咽喉抹去。對方卻直接用一只手抓住匕首的刃鋒,猛然發(fā)力將他狠狠摔在了地上。
溫?zé)岬囊后w化作數(shù)條蜿蜒的小蛇,沿著刀鋒滑落,發(fā)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劉越置若罔顧,仿佛受傷的不是自己的雙手:“直接跟我走吧,至少二當(dāng)家吩咐過,讓我留你一命。”
莫云天強撐著從地上站起,冷淡的眼神透露出一股桀驁:“他殺我父母,若不斬草除根,我只問你,你信嗎?就算他愿意留我一命,我也決不會像狗一樣在他的腳下匍匐殘喘著。”
劉越輕闔雙眸后,猛地睜開道:“那好,我成全你。”
語罷,他手中匕首仿佛化作了一道銀雷,帶著陣陣刺耳的破空之聲向葉天仇射去。
看著眼中逐漸放大的利刃,他閉上雙眸,眼角出現(xiàn)兩行清晰的淚跡,明顯已是放棄了抵抗。
父親,母親。恕孩兒不孝,不能替你們報仇。
妹妹,不知你現(xiàn)在何處?哥哥這就去天上默默的看著你,守護(h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