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官呵呵一笑,說道:“楊司長所言甚是,誤會,都是誤會,今天的一切到此結(jié)束,以后咱們誰也不要再提……”
“可是……”張豹氣不過,還想再說兩句,但被李副官瞪了一眼,到嘴邊的話又生生咽了回去。
楊紹清對李副官的表態(tài)非常滿意,笑著說道:“咱們兩家以前是有些誤會,但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不值一提,以后啊,還是要團結(jié)一致,摒棄前嫌,為萬洲城的建設(shè)添磚加瓦。”
“嗯,”李副官深以為然:“楊司長所言甚是……”
蘇青山則是瞇著眼睛,看這兩只老狐貍演戲。
原先他以為宋明軒已經(jīng)夠奸滑的,但和眼前的這兩位比起來,好像還有點欠火候。
宋明軒也就是忽悠忽悠一些涉世未深的小年輕,這兩位則更牛了,睜眼說瞎話,連自己都開始忽悠了。
啥叫摒棄前嫌,啥叫所言甚是,分明就是今天不方便,等哪天方便了,咱們再嘿嘿嘿。
兩只老狐貍又勾肩搭背客套了一番,然后帶著各自人馬,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而對于蘇青山這個外人,他倆居然很默契的選擇了無視。
在回去的路上,蘇青山和張豹坐一輛車,而徐曉寧則和李副官坐在了另一輛車上。
徐曉寧看著李副官,問道:“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稽查司為什么要……”
危及她把話說完,李副官便打斷道:“徐隊長,在你離開的這些日子里,發(fā)生了很多事情,但事情緊急,我只能簡單的說幾句。”
“指揮官是唐家上代家主的私生子,也就是說是現(xiàn)任家主唐中毅的弟弟。”
聽到這話,徐曉寧有些驚訝,指揮官不是孤兒的嗎,怎么突然就變成唐家的人了?
而且還是當(dāng)代家主的弟弟,這腦回路就有點兒大了。
“這不是好事嗎?”話一說出口,徐曉寧就后悔了。
這問題問的簡直沒頭腦,要真是好事,和財團世家聯(lián)合的就不是稽查司而是特戰(zhàn)大隊了。
“一般來說,確實是好事,但指揮官這邊事情有些復(fù)雜,”李副官嘆了一口氣,繼續(xù)說了下去。
“二十三年前,唐中毅的母親得知了指揮官的存在,擔(dān)心指揮官會威脅到唐中毅的地位,就暗中找人去殺指揮官。”
“當(dāng)時指揮官因為淘氣,被困在了一破舊的閣樓里,他的玩伴找到他的母親去救他,結(jié)果那殺手誤以為玩伴就是指揮官,就在閣樓下面,將他們?nèi)繗⑺婪贌恕!?
“指揮官逃過一劫,但也目睹了他母親被毀尸滅跡的整個過程。”
“指揮官的身份被曝光后,唐中毅就很害怕,害怕指揮官利用特戰(zhàn)大隊的力量摧毀唐家。”
“所以,唐家趁著指揮官外出的空隙,聯(lián)系了另外幾個對咱們一直不滿的財團,找上了稽查司,準(zhǔn)備削弱特戰(zhàn)大隊。”
“今天的事情就是一個試探,只是他們小瞧了你,沒有想到李大雷和陳立波聯(lián)手,都沒把你拿下。”
聽到這番話,徐曉寧稍作沉吟,問道:“指揮官去了哪里?”
“不知道,”李副官暗中使了一個眼色,并用手指了指耳朵。
隔墻有耳!
徐曉寧吸了一口冷氣,看來形勢的嚴(yán)峻已經(jīng)超出了她的想象。
要知道他們現(xiàn)在在車上,李副官還要如此謹(jǐn)慎,這說明稽查司和財團世家的滲透已經(jīng)可以說是無孔不入了。
“那我們應(yīng)該怎么辦?”徐曉寧故意這么問。
“我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不犯錯,然后等指揮官回來,”李副官嘆息道,然后又沖徐曉寧使了個顏色。
徐曉寧會意,大聲說道:“不行,我們不能就這么坐以待斃,任由別人宰割,我們必須反擊。”
“拿什么反擊?”李副官的聲音也提高了三分,偷偷遞給了徐曉寧一個紙條。
徐曉寧接過紙條,攥在手心里,冷聲說道:“但那也不能任由別人宰割而無動于衷。”
“徐隊長,你不了解情況,”李副官苦心婆口勸道:“指揮官走之前說此行比較危險,如果半年之內(nèi)回不來,就由你接替他的位置。”
“李副官,你說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徐曉寧質(zhì)問李副官。
李副官嘆了一口氣,說道:“徐隊長,這里沒有什么外人,我就實話實說吧,和唐家有仇的是指揮官,而不是我們特戰(zhàn)大隊。”
“現(xiàn)在萬洲城的形勢剛剛好轉(zhuǎn),沒有必要因為某個人的私人恩怨就毀掉萬洲城的前途,所以我的意思是……”
“不行,”徐曉寧拒絕道:“你的提議別說我無法接受,就算我接受了,下面的弟兄們也不會服氣的。”
“徐隊長,你剛回來,不知道情況,咱們特戰(zhàn)大隊已經(jīng)到了生死存亡的關(guān)頭了,你是指揮官欽定的繼承者,必須得從大局著想,”李副官痛心疾首。
“不行,”徐曉寧斬釘截鐵:“李副官,你要是再有這種念頭,就別怪我不念舊情,翻臉不認(rèn)人了。”
“徐隊長,咱們沒有必要為一個生死不明的人陪葬,”李副官亦是寸步不讓。
徐曉寧悄悄打開紙條,掃了一眼上面的內(nèi)容,指間冒出火焰,燒掉了紙條。
隨后,她才冷笑著說道:“生死不明?除非我見到指揮官的尸體,不然我是不會同意的。”
“關(guān)鍵是現(xiàn)在誰都不知道指揮官去了哪里,”李副官用手指使勁敲著座椅。
徐曉寧沉默了片刻,說道:“我要帶一個中隊出城,去找指揮官。”
“不行,城外現(xiàn)在太過危險,我不能讓兄弟們?nèi)ッ半U,”李副官繼續(xù)拒絕。
“李副官,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懷疑你的立場了,”徐曉寧寒聲說道。
“懷疑我的立場?哼,我的立場是要為特戰(zhàn)大隊上千名兄弟負(fù)責(zé),而不是因為一時意氣,白白賠上了他們的性命,”李副官語氣中明顯有了怒意。
“這個你說的不算,得問問弟兄們的意見,”徐曉寧冷笑了一聲,滿是譏諷。
“好,回去之后,我們就問問弟兄們的意見,如果他們愿意跟你出去,我絕不阻攔,”李副官恨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