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
隨著咔嚓的聲音,走廊里變得忽明忽暗起來,非常詭異。
這種場景就像恐怖片一樣,煞是滲人。
陳虎他們渾身神經緊繃,手心里都滲出了汗水,按照恐怖片的劇情發展,反派馬上要登場了。
郭槐雖然也有些緊張,但他并不害怕。
現在他們人多,手里又有槍,再加上蘇青山這根大腿,就算是貞子來了,也有把握給她放產假。
咔嚓!
整個走廊頓時全亮了,燈光并不強烈,但蘇青山他們的眼睛早已適應了黑暗,還是感覺刺眼無比,紛紛閉上了眼睛。
蘇青山還好,在燈亮的那一瞬間,他閉上了眼睛,所以并沒有被燈光晃到。
等他再次睜眼的時候,雖然依舊有些不適應,但并沒有閃光盲。
郭槐揉了揉眼睛,環顧四周,以防被人趁機偷襲。
“這燈怎么突然亮了?”蘇青山抬頭看了一眼天花板,臉上露出了疑惑之色。
這座城市明顯已經廢棄了很長時間,電力系統早就癱瘓了。
現在這燈突然亮起來,肯定是發生了什么變故。
“該不會是鬧gui了吧,”姜濤縮著腦袋,小聲嘀咕了一句。
廢城,地下實驗室,突然亮燈,這些都是恐怖片最愛的元素。
“鬧你個大頭鬼,”郭槐瞪了姜濤一眼,小聲說道:“這噠噠的聲音是柴油發電機發出來的,大家小心了,附近有其他人。”
柴油發電機是人類文明的杰作,黑猩猩和異靈是絕對用不了的。
所以,這很容易就能推斷出有人因為某種原因,啟動了地下實驗室的柴油發電機。
“是孫隊長他們嗎?”陳虎眼睛一亮,臉上露出迫不及待的表情,他很想和大部隊匯合。
“不好說,”郭槐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不要忘了宋長官帶來的第一批人并沒有死光。”
“這有什么區別嗎?第一批來的也是咱們的人啊,”陳虎不以為然的說道。
郭槐有些無語了,這屆的兵是真不行,腦子都是直的,不轉圈。
他白了陳虎一眼,無奈的說道:“我們知道他們是咱這邊的人,但問題的關鍵是他們知道嗎?”
陳虎想了想,說道:“這個好說,等見面的時候咱們就直接喊宋長官的名字不就行了嘛。”
“呵呵……”郭槐像看白癡一樣看了陳虎一眼,都懶得理他了。
眼下這座廢城危機四伏,神經都是緊繃著,一見面第一反應肯定是消滅對方,鏟除威脅。
而不是像茶話會那樣,雙方虛情假意的問寒問暖。
“你好,你好,我們是宋長官第一批帶來的人。”
“哦哦哦,你好,你好,我們是宋長官第二批帶來的人,你們吃了嗎?”
……
蘇青山沿著走廊走了一圈,發現這個實驗室有些古怪。
一般的實驗室擺放的都是儀器設備,而這個實驗室除了前面幾個房間有儀器設備外,剩下的房間里都是籠子。
每個籠子里都是一堆爛骨頭,可以想象的到,在災變前是有動物關在籠子里的。
災變突然降臨,人類自顧不暇,更不用說籠子里的動物了。
人類撤離,失去自由的動物,它們的下場可想而知。
見過太多死人的蘇青山,雖沒有冷漠至極,但也不會對一些用于實驗的小動物徒生憐憫。
更何況這群小動物早已化為了皚皚白骨,現在再來憐憫,徒增笑爾!
對于大多數房間,蘇青山就像參觀的領導一樣,一掃而過,但在一個房間前,他停下了腳步。
這個房間里并非全是籠子,還有玻璃柜子,柜子里有一只黑猩猩,確切的說應該是黑猩猩標本。
蘇青山有些驚訝,畢竟這么多年過去了,連汽車都能變成一堆鐵銹,而一個標本竟能保存的完好如初。
而且黑猩猩的恐怖,他可是親眼見識過的。
為了抓捕黑猩猩,以前的人恐怕付出了非常慘痛的代價。
郭槐走了過來,看到黑猩猩的標本后,也很驚訝:“這是實驗室還是動物園吶?”
“初級任務:找到人類骸骨,任務獎勵:敬畏值+999。”
咦,這里居然還有人?
蘇青山有些迷茫,以前的人類都牛逼到那地步了嗎?竟然拿人做實驗!
他想了想,以石碑的尿性,不會無的放矢,它說有,那一定會有。
至于在哪個房間,那就更好猜了,十之八九在眼前這個房間里。
蘇青山推了推門,門沒上鎖,一推就開了。
他沒有任何猶豫,推開門就直接走了進去。
“副隊,可不敢進去,”見蘇青山就這樣推門進去,郭槐有些著急。
雖然不清楚這個實驗室到底研究什么的,但籠子里的骸骨說明這至少是個生物實驗室。
里面搞不好會有什么病毒,就這樣走進去,被感染了怎么辦?
蘇青山回頭看了郭槐一眼:“不用擔心,這里沒有什么危險,我進來看看,你們在外面等著就行。”
說完這句話,他便去那幾個籠子旁邊,看看哪個是人類的骸骨。
籠子里的骸骨都長得幾乎一樣,看不出來區別。
當然,這主要是因為他是個外行,要是夢雯在,一眼就能瞧出來哪個是人類的骸骨,哪些是黑猩猩。
相對人來說,黑猩猩手長,下肢短,頭小,下巴長,特征相當明顯。
但蘇青山哪知道這些,他看過來看過去,怎么都覺得都一樣。
不過,有一具骸骨很奇怪,四肢的骨頭都是碎的,而且還被五條金屬鏈子鎖著。
那金屬鏈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打造的,這么多年過去了,上面居然一點兒銹跡都沒有,而且還非常堅硬,拉都拉不斷。
看來這骸骨的主人生前還是個危險分子,要不然也不會受到這樣隆重的對待。
骸骨下面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燈光的照射下,一閃一閃的。
蘇青山找來一根棍子,把骨頭都撥向了一邊,發現閃光的是兩個球形的東西。
他又在房間里翻了翻,找到了一塊抹布,時間太過久遠,那抹布一碰就碎了。
沒辦法,他只能用刀割掉一小截袖子,然后用棍子將那兩個圓形的東西撥了過來。
擦干凈上面的骨屑后,蘇青山頓時愣住了:“怎么會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