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提示音,蘇青山下意識的看向了石碑,想弄明白觸發的隱藏獎勵為何物。
石碑依舊,只是敬畏下面的數字由10又變回到了0。
看來淬體液后面數字的單位就是敬畏了,也就是說他用10敬畏買了一瓶淬體液。
完成任務獎勵的那一瓶淬體液已經落袋為安,至于嗅覺+1,石碑上沒有任何提示。
蘇青山只能從字面上理解,他抽動鼻子,使勁嗅了嗅空氣,貌似比以前靈敏了一點。
至于淬體液有什么功效,除了一股暖流流遍全身外,并沒有什么明顯的變化了。
不過,變化很快就來了,他的胳膊那里傳來了一陣奇癢。
蘇青山擼起袖子,發現被異靈咬破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痊愈著。
而且,體內的那股暖流溫度驟升,變成了熱流,暴汗來襲。
這種感覺……很爽!
蘇青山覺得爽,但星七天就不這樣覺得了。
看著猛然間便大汗淋漓且全身通紅像烤熟螃蟹一樣的蘇青山,他有些慌了:
“山哥,你發燒了嗎……”
“沒事,別問,”蘇青山正飄飄欲仙,沒空搭理星七天。
可惜那種感覺來的快,去的也快,他還沒好好品味,便要消逝。
見狀,沒有任何猶豫,他喝掉了第二瓶淬體液。
熱流再次襲遍全身,前所未有的通透感,就好像拿掉長年綁腿的沙袋一樣,輕松了很多。
而手臂上的傷口則恢復如初,連丁點的疤痕都沒有留下。
不僅如此,連長時間沒有進食帶來的虛弱感也一掃而光。
這個時候,蘇青山就算傻成二百五,也知道淬體液是個好東西了。
不僅能療傷,還能管飽,最主要的是能讓身體變強。
“靠,小爺這次發達了,”蘇青山終于壓抑不住心中的興奮,喜笑顏開起來。
看著行為極其反常的蘇青山,星七天不免擔憂起來,他看了看蘇青山的眼睛,見并沒有變成綠色,才放下心來。
瘋了也比變成異靈好的多,不過他知道,蘇青山是不會瘋的。
一個敢獨自面對數十只綠眼異靈的男人,是不可能會瘋的。
至于蘇青山為什么會突然這樣反常,他沒問,也沒猜,蘇青山要是想告訴他,自然會說,如果不想告訴他,問了也沒用。
所以他等蘇青山平靜下來后,才指著自己的肚子說道:“山哥,我餓了。”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更何況還是一天沒吃了。
“嗯,我們出去找吃的,”蘇青山很高興,一口應承了下來。
出門的時候,他不忘掃了一眼石碑,發現碑座上又有了新的任務。
新手任務:給隊友找吃的。
任務獎勵:敬畏值+10。
又是一道送分題!
蘇青山突然發現這不正經的石碑,貌似可愛了不少,順眼了不少,挺拔了不少……
…………
蘇青山和星七天生活的地方叫天衢,是一座由高墻圍起來的巨城。
天衢分九區,由里到外,依次為一二三……九區,每一區都由環形的高墻分隔,只留下一扇由重兵把守的大門。
而第九區,是“賤民們”茍延殘喘的地方,很大,比里面八個區面積加起來都大。
而“賤民”的人數,自然也比里面八個區的人還多。
第九區的高墻之外,是荒野,是異靈活動的區域。
異靈食人,故而攻城!
天衢外面,經常會有異靈聚集,攻城。
而天衢的統治者們,為了延緩異靈攻城的腳步,鼓勵人們出城獵殺異靈。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盡管異靈兇猛,但還是有人為了更好的活著,出城殺靈,比如,蘇青山。
有一種說法廣為流傳,天衢的統治者之所以容忍賤民的存在,就是為了想用賤民喂飽異靈,以防異靈攻向其他八區。
第九區,戰略緩沖區,那里的賤民,是注定被拋棄的群體。
所以,第九區環境的惡劣,可想而知。
蘇青山是第九區南河鎮有名的狠人,當然,狠人的名號是他用手中的匕首刺出來的。
走出房間后,蘇青山看到一群人正遠遠的看著他。
見蘇青山沒有異化,那群人頓時大失所望。
“我就說嘛,那小子怎么可能會被異靈咬中,肯定是看錯了。”
“錯不了,你們想想要不是被異靈咬了,那小子能躲起來一天不出門?”
“你的意思是說他自己硬扛了過去?”
“嗯,很有這個可能,幸虧咱們沒去A大隊那里舉報,不然的話,以那小子記仇的性子,咱們身上都得多一個窟窿。”
“別說了,他朝我們這里走過來了,大家快散了吧。”
這群人做賊心虛,生怕蘇青山知道他們聚在這里的目的,一溜煙的散掉了。
人的名,樹的影,狠人蘇青山,人狠話不多。
他手上的那把匕首,不是在刺人,就是在刺人的路上。
在南河鎮,誰要是惹惱了蘇青山,大家幾乎可以提前為他默哀了。
不過,好在蘇青山只是狠人,不是惡霸,欺男霸女的事情,至少沒人見他做過。
所以,大家對他是又怕又敬。
那群人方一散去,蘇青山的腦海里便響起了一道聲音。
“觸發十五人的敬畏情緒,敬畏值+15。”
嗯?
聽到這道聲音,蘇青山立刻看向石碑,果然,敬畏下面的數字變成了15。
“看來不僅做任務能得到敬畏值,觸發別人的敬畏情緒也能……”
蘇青山開始逐漸理解石碑的規則了,知道怎樣才能獲得敬畏值了。
至于觸發別人的敬畏情緒……這事他太在行了。
他帶著星七天徑直走向一個包子鋪,然后停在鋪前,雙眼死死的盯著包子鋪老板陳三多。
陳三多原本是要笑臉相迎的,但看到蘇青山那略帶殺氣的眼神后,立刻渾身哆嗦起來。
他低著頭,心里盤算著自己到底什么時候得罪這個狠人了。
蘇青山也不說話,他知道陳三多正在用余光偷瞄他,故意晃了晃手中的匕首。
這一晃,陳三多更害怕了,忍不住的吞咽口水。
最終,他實在忍不住了,哭著臉問道:“蘇小哥,我到底哪里得罪您了,給個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