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師,我明白您的意思,不就是想拉攏他去墻外嗎?可他一個小小的副隊長,根本不值得我們拉攏,您要是覺得人手不夠,我打一個電話,我們楊家絕對能派兩個更厲害的覺醒者過來!”
楊威雖然不敢正面沖撞宋明軒,但還在據理力爭。
要說他為什么這樣做,原因很簡單,就是單純的看蘇青山不順眼,不蒸饅頭爭口氣而已。
不過,他的這幾句話,倒是給蘇青山提供了不少信息。
楊威后面有一個家族,十之八九是財團子弟,從他的口氣來看,楊家的實力還不弱。
宋明軒應該是這群人的主事者,而且看樣子地位還不低,要不然楊威這種財團子弟也不會對他如此客氣。
他們之所以停留在第九區,是還想去墻外。
只是不知道墻外到底有什么,讓他們如此念念不忘。
“楊威,這里到底誰說的算?”宋明軒反問了楊威一句,語氣中明顯有了怒意。
楊威一愣,沒想到一向和藹的宋明軒這次居然生氣了,囁嚅的說道:“當然您說的算!”
“你知道就好,”宋明軒看都沒看楊威一眼,而是看向蘇青山:
“小兄弟,實不相瞞,我們有任務在身,還需要去墻外一趟,還請小兄弟鼎力相助。”
蘇青山點頭道:“可以,但你們必須要保證治好七天。”
“沒問題,”宋明軒指著夢雯笑著說道:“你別看她年輕,她可是第五區最有名的外科醫生。”
“我信得過你們,”星七天危在旦夕,蘇青山沒有其他的選擇。
“那好,既然這樣的話,”宋明軒轉身對郭槐說道:“郭隊長你去安排一下手術室。”
“是,”郭槐行了個禮,然后帶著蘇青山和星七天去了手術室。
目送他們離開后,叫李喆的年輕男子有些不解的問道:“宋老師,那人只是初級覺醒者,值得我們這樣拉攏嗎?”
“初級覺醒者可單殺不了紅眼異靈,”宋明軒掃視著眾人,面露冷笑。
“您的意思是……”李喆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不錯,”宋明軒點頭說道:“從我們手里逃脫的那個紅眼異靈已經被他擊殺了。”
“他真的有那么厲害?”楊威吸了一口冷氣,有些不相信:“會不會搞錯了?”
宋明軒看了一眼眾人,恨鐵不成鋼的說道:“第二中隊那么多人都親眼看到了,還能有假?”
說話間,一男一女走進來了,他們都是覺醒者,男的叫許坤,女的叫柳玉。
許坤將紅眼異靈的腦袋放在了桌子上:“是一個少年干的,暫時還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已經讓孫大林去查了。”
“不用查了,我們已經見過那個少年了,他是第七小隊的副隊長,剛剛離開。”
宋明軒拍了拍許坤的肩膀,繼續說道:“今天晚上辛苦你們兩個了……”
……
宋明軒沒有瞎吹,夢雯的醫術確實高超,手術很成功,星七天暫時脫離了危險,但還是得隔離觀察。
“謝謝,”蘇青山向夢雯鄭重道了一聲謝。
聽到這聲謝,夢雯有些吃驚,在她原先的認知中,第九區的賤民都是野蠻人,根本不懂得什么叫禮貌,更不會主動說謝謝。
說實話,她對蘇青山的第一印象并不好,一見面就仗著覺醒者的身份威脅恐嚇他們,太過野蠻。
在蘇青山眼里,楊威是紈绔子弟,蠻橫自大,不拿人命當回事,著實可惡無比。
而在楊威他們眼里,蘇青山只不過是一個厲害點的賤民,卻敢威脅恐嚇他們,簡直罪大惡極了。
這就是立場的不同而帶來的不同認知。
“不用謝,”夢雯冰冷的回答了一句:“要謝你去謝宋老師,不是他我不會做這臺手術的。”
蘇青山誠懇道:“我知道,但還是要謝謝您,如果沒有您高湛的醫術,你們宋老師的話也不過是一紙空文。”
蘇青山很少向人表示感謝,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謝人家,就鞠了一躬。
他這么一鞠躬,倒讓夢雯有些不知所措了。
在第五區,她做了很多手術,自然有很多病人或病人家屬感謝她,但都是暗中塞紅包,沒人像蘇青山這樣真誠。
而且從蘇青山笨拙的鞠躬姿勢來看,他以前很少這樣做過。
“還有二十四小時的危險期,如果病人能安全度過,以后就沒什么問題了,也不會留下隱患,”夢雯語氣緩和了一點。
“謝謝,”蘇青山抬頭看向了夢雯:“七天是我弟弟,您救了他的命就相當于救了我的命,所以我欠您一條命。”
不知道為什么,對于醫生,蘇青山有著天生的敬重,如果換作別人,他很難說出上面的話。
“心意領了,如果你真有這心的話,就幫我們完成任務,”夢雯轉身離開了。
她剛走沒多久,許坤便來了,自我介紹道:“我叫許坤,也是一名覺醒者。”
“嗯,”蘇青山嗯了一聲,然后等著許坤繼續說下去。
許坤一開口就說了一個也字,那說明他是有備而來,來之前肯定查過自己的底細。
“一拳就砸斷了脖子,相當干凈利索,”許坤并不在意蘇青山的“無禮”。
得知紅眼異靈被殺的消息后,他第一時間趕到了戰斗現場,研究了紅眼異靈尸體上的傷勢。
“嗯,”雖然有些吃驚,但蘇青山還是簡單的嗯了一聲。
“給你,”許坤將一雙紅色的眼睛遞給了蘇青山:“這是你的戰利品,已經清洗過了。”
“謝謝,”蘇青山接過紅色眼睛,道了一聲謝后,又不說話了。
“說實話,剛開始接到消息說有人單殺了紅眼異靈,我是有點兒不相信的。”
許坤自顧自的說道:“那個紅眼異靈雖然受了傷,但至少還有七成的戰力,想要單殺它,沒那么簡單,覺得是孫大林他們夸大其詞。”
“后來我去了你們搏殺的地方,看到了紅眼異靈的尸體,又看到了那把已經卷了刃的匕首,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嗯,”許坤說了那么多,蘇青山還是只嗯了一聲。
許坤有點兒受不了了:“你有聽我說話嗎?”
“聽著呢,”蘇青山抬頭看了一眼許坤,開口說道:“一直在聽,只是不知道該怎么接話,要不你換個話題?”
許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