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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為正義熱血

落星墜繁空,家家燭火映薄窗,安家院落。

房內,睡前,安琪夢梳著她的長發,看著鏡中的自己感覺少了些什么,想著要不要染個發,改變下氣質,讓自己看起來更加成熟,有女人味一些?她本想問自家老公,發現兩人根本沒有共同語言,這意見似是多余。

忽然,鏡子里面多出了一個人,可不就是江夏嘛?她正疑惑著,怎么今晚主動靠近了,難不成又是想來那事了?今晚可不行,她親戚來了,待會說什么也要呵斥一番,太不體貼人了。

誰想,江夏只是動作很輕柔地將兩枚散著波光的耳釘帶在了雙耳上,看著鏡中的美女,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對挺好看的,哪買的?”安琪夢看著鏡中的自己,多了點綴,整個人好似多了靈氣,算是意外下的驚喜,不過話語還是有些冷。

江夏看自家老婆喜歡,放心了,原以為人大小姐帶慣奇珍異寶,看不上這種便宜貨色,中意就好,不過他還是擔心地說了:“鬧市的一家婚紗店看上的,我看著挺特別的,想著一定很適合你,果然,現在的你很美麗,很動人,不貴,也就五千來塊。”

這句發自肺腑的美言,安琪夢是聽得出來的,本該是高興的一句話,聽到后面她就不開心了,好端端的,提什么錢?煞風景!說得好像她安琪夢是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勢利眼一樣。

“睡了。”

安琪夢不悅地上了床,江夏一頭霧水,怎么好端端的就生氣了,無奈之余,好在對方沒摘下來扔垃圾桶,算是給自己面子了,睡吧,睡吧……

隔天大早,葉大警官來了個電話。

“喂,江哥,大周末的不上班吧?走,健身房造去。”

江夏本計劃今天去烏奎家,既然葉警官有邀,就先應了吧,說來他這些天在辦公室待慣了,養尊處優,身體都快生銹了,往常在工地里,處處是健身器材。

一照面,江夏瞅那一米九五有余的大漢滿臉喜悅的表情,問:“什么事情把你高興得。”

“老哥你是不知道啊,兄弟今天是真的高興,我那白師姐從京都調度了下來,現在是我們局里重案組的一員,今天說什么也要去健身房好好表現表現。”

車剛起步,葉警官那菱角分明的酷酷臉上,笑得賊燦爛。

所以,這兩者有關系?反正江夏也是沒看懂,就問:“那伙網貸的怎么樣了?”

“抱歉,抱歉,這幾天一忙我就忘了跟你說這茬。”葉知秋拍了下腦門,就說道:“一審已經下來了,主犯七年,從犯三到六年不等。”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過了這么久,江夏為這個結果長舒一口氣。

可葉知秋見慣了這類事情,更惡劣的,枚不勝舉,嘆了口氣:“但凡是人人都富裕,也不至于去干這些非法勾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這些嫌犯中還有些人是農村子弟,為了贍養家里年邁的老人和照顧幾個弟弟妹妹上學,不得已為之。”

本來好好的心情,江夏一聽,頓時啞火了,壓抑得很。

葉知秋一見人不高興了,情商高的他,立馬就換了副輕松的表情:“你猜怎么著?我一說要私下偷偷贊助那個人的弟妹上完大學,他立馬改過自新,還爭取要把他那些個犯事的同伙教育改邪歸正,果然啊,人還是善良的,雖然生在這樣的環境,我們就有一定的責任。”

“你是個好警察。”江夏聽后也舒服了一些,開始好奇這葉警官家境了。

狂霸健身會所。

葉知秋讓人先下車,他說:“這健身卡給你辦好了,你拿著,我去接一個人,就幾步。”

江夏上了樓,找了柜臺,人就問他需不要陪練的,他回絕,自己一個人去跑步機上熱身了。

約莫十來分鐘,隔壁跑步機上來了個人,他側目,心驚,那人獨一眼,左手沒了手掌,右手斷了兩個手指,模樣怪瘆人,是個殘疾人,但身材卻是很健碩,看來是常年在這里流汗了。

“哥們,你好。”

對方發現有人盯著他,也沒生氣,似乎司空見慣,張口就是很有禮貌。

江夏自覺失態,趕緊回道:“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

人也是沒想到這年輕人如此客氣,眼神也是流露著愧疚,很久沒碰到這類良善體貼的人,就說:“沒事,習慣了,看幾眼不代表不尊重,別太往心里去。”

說完,他舉了舉那殘缺的左手,露牙微微一笑。

江夏放緩了跑步節奏,仍是在意,終是免不了好奇,就問:“方便透露下這原因嗎?當然,我并沒有惡意的。”

他的善意舉動并沒有觸及人的敏感底線,對方反而大方地說:“我,以前當兵的,去國外維和過,搞爆破,不小心就給整沒了。”

原來是個兵哥哥,人并不在意,可是江夏聽后,驀然內心一陣絞痛,他能感受得到那張笑臉下蘊含的是何等強大內心。

江夏歇了腳步,轉過身,肅然起敬地敬起了軍禮。

“哥們,你也是當過兵的?”這一禮,讓兵哥骨子的驕傲立馬有了回應,順著履帶,跳到一旁,一刻不敢懈怠,回了軍禮。

哪能啊,江夏一下子就臉紅了,尷尬地說:“當兵是我的夙愿,可惜因為某些原因,沒去成。”

其實這也不能怪江夏,要怪就怪他那個學姐沈詩媚,高中時候趁他睡覺給打上了兩個耳洞,應征那會兒就因為這形象不符,給拒了,要知道體能這些個兵檢可是滿分的,當時,那應征官聽到這個結果都在搖頭嘆氣。

“可惜也不可惜吧,我叫鄭回。”兵哥鄭回覺得吧,當兵固然是他們這些年輕一輩的夢想,為回報這片養育自己的國土,拋頭顱灑熱血,是無上榮光,沒去成是可惜,可卻也不可惜;因為一旦落得他這副殘疾模樣,人生便沒有第二次重來的機會;這些壓力,是熱血之后所難承受的,不說那些回不來,永遠沉眠在異國他鄉的戰友,可惜生命,不可惜榮譽。

生命誠可貴,人生處處難,尤其是他們這些殘疾人士。

“江夏。”

兩人算是認識了,聊了一會兒,江夏好奇軍營生活,就讓對方給講了些滿足好奇心。鄭回說,其實吧,軍旅生涯吧,并沒有一些外界那么傳神還帶有神秘色彩的,大多時間都是淌在汗水泥濘的體能訓練上,相對外面繁華的社會生活來說,是枯燥的;再是談到出國吧,國外可危險多了,他們沒有禁槍令,走在大馬路上,隨時可能遭遇挨槍子的危險,即使對面站著的是個小孩子,也可能是恐怖分子;還有吧,他們這些個爆破兵,為了拆除恐怖分子對平民區埋下的地雷,通常都是冒著生命危險去掃雷的,遺書往往都是在最開始出征前,就寫好的。

江夏能從這份從容和平淡的話語中聽出,那是光榮的精神,有著革命先輩遺傳下來的榮譽感,打心底替這群為無私而奉獻出生命的人,驕傲,自傲,即使他們不是為祖國而戰,勝是為國而戰,他們出征代表著國家,即使他們幫助的不是國人,卻同樣是生長在這片星球土地上,一樣受苦受難的黎民百姓。

強者,強國,本就該是正義的化身,為弱小的一方主持公證,播撒和平與希望的種子。

江夏為有這樣一個國家,無私的國家,感到驕傲!

“哥們,你怎么了?”

“沒,眼睛進沙子了,我去下洗手間。”

江夏不知怎么的,今天心情感覺特別沉重,葉大警官也好,鄭回也罷,他只要一聽到這種觸及人心的社會動態,他就越是覺得自己無能,好想大手一揮,去他嗎的全世界,都給我安靜,誰吵架誰動手,老子通通一巴掌給你煽過去,從此世界和平,再無爭端!

好想為這些英雄為這個社會做些什么,卻什么也做不了,大寫的兩個字,無能!

當他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鄭回沒在剛才的跑步機上,門口旁的舉重機邊上,一堆人在看熱鬧。

江夏立馬有了不好的預感,快步上了去,擠開起哄的人群。

“你個臭碧池,一個殘疾人還跟老子搶,這玩意是你能舉得起來的嗎,你個獨眼怪,殘疾蟲……”

一個滿身肌肉,留著寸頭的壯漢正在周圍起哄聲中,按著一個人瘋狂亂揍,眼神里,嘴巴里,全是兇狠與鄙夷,甚至罵得更沒人性了:“瞧你這慫樣,別趴,起來干……”

而被打的那個人就是鄭回!

“畜牲!”

江夏氣得全身爆顫,抬起腿,側鞭橫踢,那壯漢一下子就被踢到墻角‘咔嚓’聲響中,肋骨斷了!

頓時,場面鴉雀無聲。

壯漢捂著右腔,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指著踢自己的人,想發狠話卻痛得說不出口,還是他同行的兩個人反應了過來,握拳吼道:“你小子偷襲,想死是……”

話還沒說完,盛怒的江夏定眼兩人一丘之貉,出手不帶遲疑,沉腰蓄勁,左右雙拳同出,正中腹部,兩人跟遭遇巨石轟砸一般震蕩,腹部絞痛難忍,雙雙屈膝,流著哈喇,突兀的眼神是寸步難移!

“你,你,你別過來……”

那壯漢終于憋出了話,縮到墻角,退無可退,江夏不管這些,怒氣難消,沖上去,學起了剛才這人帶給鄭回的禮遇,拳打腳踢了起來,拳拳到肉,揍得他如同娘們一樣,毫無招架之力,不停地喊著:“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再也不敢了,啊……”

倒在地上的鄭回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沒想到剛剛一面之緣的江夏竟然為自己如此出頭,這讓他想起了那些在一個戰壕的兄弟們,內心無比酸楚,走了,過去,勸說著:“算了,我也沒怎么樣。”

江夏回了眼,什么沒怎么樣?臉都腫一邊了,以暴制暴,絕不姑息,他怒火一竄,一個肘擊,那壯漢發出殺豬般的慘叫,鼻梁都折了。

饒是如此,江夏還是不肯放過,看得一旁那些個滿身肌肉自以為強大的健身人士,一陣腳下發虛,靈魂抖顫。

“夠了。”

忽然,江夏的手腕被一股力量箍住,力道全泄,再難行動分毫,回頭一看,竟是個女人,他沉著臉:“別礙事。”

誰知,這話觸及了對方的底線,旋身,橫臂,側脊上勁,人直接給她輕巧地摔出十米遠,蹭著健身球滑到了氣墊旁。

冷酷清聲中:“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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