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修看向把他扒到后面的青年,這青年穿著老學員的服裝,身高很高,體型很壯,肌肉在寬松衣服內若隱若現,充滿了力量感。
這人面相長得一般,有些魁梧,此刻扒開陳遠修后,還想繼續扒開秦琴,畢竟兩人都是新學員,他一個老學員,根本不用給他們面子。
只是在看清秦琴的容顏和身材后,他伸出的手,愣是不能再前進一寸,最后還縮了回去,臉上的不屑之色瞬間轉變為笑容。
只是他那魁梧的長相硬是讓這笑容變得有幾分像猙獰,小孩子在他面前,定然會被嚇到的。
“不知姑娘芳名?”楚霸亡也不知道怎么和美女搭訕,此刻只能直入主題,笑著問名字。
秦琴皺眉,她認識這老學員,也在遠處見過一面。
這人名為楚霸亡,修為很強,在老學員中,能排到前三的存在。
而看著他扒開了陳遠修,她忍不住看了陳遠修一眼,見陳遠修并沒有惱羞成怒,反而嘴角翹起,沒有任何怒色后,她更加覺得陳遠修不簡單了。
如此也能忍下,完全不像年輕人的脾性。
要是換做其他青年,被如此對待,還在女子面前這樣丟臉,此刻不知會不會暴動還是一回事呢。
楚霸亡等了會,見秦琴沒說話,僅是看向陳遠修后,他皺眉瞥了眼陳遠修,這里排隊的人中,就只有他們兩人是新學員,還緊挨著排隊,想必是認識了,甚至關系不簡單那種。
一個新學員,憑什么能獲得一個這么美麗的女子好感。
楚霸亡眼眸瞇著,突然轉念之間,開始有了獲得秦琴好感的方法。
他深知這世界的規則,強者為尊,雖然他長得不夠陳遠修好看,但他自詡有一身健壯的身體,也能凸顯美感。
最重要的是,美麗女子就該對強者備受青睞,他乃是老學員中能排進前三的存在,筑基五層修為,作為一名女子,就該仰慕他這樣的男人。
他也有信心在自己展現出強大后,秦琴會拜倒在他的褲衩下。
于是他將注意力放到陳遠修身上,決定拿陳遠修好好展現一下自己的強大,要是陳遠修在他面前做出如同狗一般乞憐,效果就更好了。他確信,要是陳遠修向他哀求,這美女定會對其厭惡,從而投向他的懷抱。
“小子,怎么,不爽?”楚霸亡并沒有在陳遠修臉上看到不爽,相反的,他還看到了笑容,仿佛被這樣對待,是一種很好玩的事情一樣,不過他也不管了,直接問出一句,臉上掛著滿滿的不屑,想盡力引起陳遠修的不爽。
誰料陳遠修沒有不爽,還搖頭笑道:“有何不爽的,這世界強者為尊,你比我強,我可不能不爽。”
楚霸亡聽著陳遠修認慫的話語,不知怎的,就是沒有任何爽感,相反的,還覺得這話有挑釁的意味。
“小子,陰陽怪氣的,是不是找打。”楚霸亡這聲音相對說得較大,以至于排在前方的人都聽到了。
一群人往身后看去,待看到身材魁梧的楚霸亡后,他們才望向陳遠修,見陳遠修是一個新學員,就開始為陳遠修默哀了。
楚霸亡是誰啊,你也敢得罪?
找死的吧。
在最前方處,此時有一張柜臺,柜臺后面坐著一個中年男子,年齡在五十左右,溫文爾雅,非常正直的樣子。
他往隊伍后方看去,他剛才也聽到了楚霸亡狂妄之言,也感覺這沖突可能會在此處演變成戰斗,并且知道陳遠修是一個新學員,楚霸亡這是以強欺弱,不公平至極,可他知道這些,還是沒有任何想阻止的念頭。
學院非常默許學員之間的斗爭,目的也很簡單,那便是激勵他們更加發奮修煉。
被欺負了就努力修煉,日后報復回去,欺負了別人你也注意點,一不小心,三十年前你是河東,三十年后便是河西了。
一群人都在盯著陳遠修兩人,當然,當看到秦琴后,一群人也就知道為何會發生這事了。
一句話總結,那便是紅顏禍水。
“怎么,客氣點就是陰陽怪氣,你想我一怒沖冠,還是拔刀殺人呢。”陳遠修依舊微笑著,仿佛遇到任何事情他都能笑著面對一樣。
所謂的笑面虎,應該就像他這樣了。
楚霸亡看著陳遠修還能如此,也得認真正視這小子了,他覺得,要是換做他被如此挑釁,定會不顧一切,先干一架。或者深知自己不夠對方強,那也就只能忍氣吞聲,咬牙切齒。
絕不會像陳遠修這般,一直陰陽怪氣。
“小子,報出姓名。”楚霸亡覺得謹慎點為好,對方如此,要么是腦子有問題,要么便是有什么隱藏的身份,又要么就是長那么大,都一直笑,一時不笑就閑得蛋疼。
陳遠修也不隱瞞,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陳遠修是也。”
嘎。
陳遠修剛一說完,原本還有些窸窸窣窣的閣樓,此刻瞬間寂靜如妖,仿佛這里根本就沒人一樣。
安靜得有些過分。
楚霸亡咕嚕地咽了口唾沫,他只覺得喉嚨在蠕動,硬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陳....陳遠修!?
院長師弟!?
我......
楚霸亡嘴角抽搐著,趕緊道:“那個,剛才我失心瘋了,對不住哈,先告辭了。”
說罷,楚霸亡如逃亡似的,極速往門外小跑而去。
這毫無拖泥帶水的一幕,看得一群人古怪不已。
在剛才,陳遠修,靈藥山,還有院長師弟這幾個代名詞已在學院傳了一遍。
一群人在知道靈藥山被一個叫做陳遠修的人毀去后,皆是同仇敵愾,憤憤不平,愣是給陳遠修貢獻了很多運氣值。
只是在知道陳遠修是院長的師弟后,一群人都啞口無言了,即使覺得靈藥山被毀去會讓他們損失很大,卻再也不敢當眾罵陳遠修。
此刻聽到眼前的青年說自己是陳遠修,一群人覺得楚霸亡這樣逃走,太他娘的合情合理,換做是他們,也會這樣逃。
因為他們知道,知曉了這人是陳遠修后,楚霸亡只有兩條路,一條是逃得遠遠的,二是舔著臉上前賠禮道歉。
當著那么多人的面道歉是不可能的,不然他這個在老學員中排名前三的存在,以后真的沒臉在學院混了。
那就只有逃了。
陳遠修真未想到學院的消息這么靈通,一下子就傳遍了,他眨了眨眼,隨后也不再管楚霸亡,看向前方一群還盯著他的人,臉上現出狡黠之色。
他走到秦琴面前,小聲道:“走,我帶你插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