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過得很快,轉眼間我們到了高一下學期臨近期末。我們學校每年都會在五四青年節前后舉行文藝晚會,這個已經是歷屆以來不變的傳統。
我是學生會的干部要和表演的同學一起回去排練。馮嘉是舞蹈社的大佬,肯定會有他的表演。
我告訴了溫笑笑,她托我提前拍幾張馮嘉排練的照片。
“咸魚,你知道嗎?我上個星期終于加到他的QQ了!今年是認識他的第一個文藝晚會。我在QQ上答應了學長,給他拍照片和準備零食!”
“好激動啊!第一次離男神這么近!我一定要好好準備!給男神一個大大的驚喜!”她滿臉花癡模樣。
我心里沒來由的感覺怪怪的說:
“你是不是傻?你覺得我應該會幫你嗎?我們幾個本來就不支持你喜歡馮嘉,你應該知道。”
的確,在我們幾個知道實情的人里,我們一致認為馮嘉和溫笑笑在一起的機會幾乎為零。說這句話的時候我不自覺地提高了音量。
接下來,我咽了一口口水,咬咬牙。從鼻子里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我沒有繼續說話,而是慍怒的咬著后牙槽,眼睛微微瞇起帶著一絲絲威脅的意味。我就這樣盯著溫笑笑她笑得沒心沒肺的臉。
但是,她似乎沒有意識到我的憤怒。還在不停的嘰嘰喳喳說文藝晚會他的打算。
我終于忍無可忍,直接叫她的名字:
“溫笑笑。你什么時候才能清醒清醒?現在不是瑪麗蘇的小說,這是現實。沒有什么溫柔博學的學長!以后你就會知道馮嘉根本不是什么瑪麗蘇小說里的溫柔學長!”
......
可是很多事情偏偏事與愿違。就好像我們想讓溫笑笑放棄馮嘉,但因為青春期的叛逆亦或因為對他青春期的情愫滋長,偏偏越陷越深,反而越來越不可控;就好像溫笑笑想讓馮嘉喜歡她,但馮嘉偏偏沒有;就好像溫笑笑想參加進入高中以來第一次集體活動——文藝晚會,而她強勢霸道的父親偏偏不許她回去一樣。
文藝晚會的當天,溫笑笑拿著手機和一大包零食騎著自行車找到我,她眼眶紅紅的明顯剛剛哭過。她一開口淚水就止不住了,聲音沙啞的說:
“我剛剛和我爸吵翻了。他不讓我回去,我偏去!手機我都帶來了,走吧!”
我了解溫笑笑的家庭狀況,她如果不聽她爸爸的話,她會被打!以前我們幾個死黨約她都約不出來,她說害怕她爸爸,但是現在呢?她為了馮嘉反抗她父親。不知道是可悲還是可笑。這使我們一度懷疑我們的友誼在溫笑笑心里還沒有她和馮嘉間虛無縹緲的感情重要。
我冷著臉問她:
“你不害怕嗎?”
她毫不猶豫仿佛心有凌云志,仿佛干的是感天動地的大事般豪情萬丈地說:
“出都出來了,還怕什么?打就打唄。反正無論如何這次文藝晚會我一定要去!為了他,我可以!”
自從溫笑笑喜歡上馮嘉之后,我發現她越來越偏執,越來越不可理喻,事情好像也越來越偏離軌道,捉摸不透。我靜下心來,為了防止我的暴脾氣一下子爆炸。我漸漸放緩語氣勸她:
“文藝晚會還有兩次,我覺得你少去一次沒什么的。和你爸吵翻了,對你沒好處。你還是放棄吧......”
溫笑笑逐漸從憤怒和瘋狂中漸漸平靜下來。
她思量許久,終于決定。
放棄。
她一股腦的把她要給馮嘉的東西全都塞給我。
對我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順順利利的交到馮嘉手上。她好像完全忘記了,學校公告:文藝晚會不準帶零食。她更加忘記了,我是學生會的成員,是頂風作案......
當晚我一個人偷偷摸摸的提著一大袋零食回去,那天也真是嗶了狗了,因為零食太多。我的包包裝不下,我硬是塞進去的時候,鏈子炸了。
我看到里面的東西,就知道溫笑笑真的很用心很用心,她給馮嘉的零食大禮包里面吃的喝的都有。然而溫笑笑只給了我兩顆一毛錢兩顆的糖,我真的酸了。
“馮副部,有個人讓我帶了點東西給你。”
正在臺下準備的馮嘉,聽見我叫他就走了過來,我看見他心里暗想:溫笑笑終究是遲了。馮嘉已經喝著他的小迷妹送的奶茶和各種各樣的零食。
他接過包包,說了聲謝謝慢慢離開。
我還得繼續學生會的工作就沒有在意,不過怎么說呢……在某一瞬間,我突然想起溫笑笑好像可以為了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她眼里的堅定。
我本該立場堅定,反對她喜歡馮嘉,但還是心軟了……
我最終還是偷偷的幫她拍了幾張他的近距離照片。
那次文藝晚會,溫笑笑因為沒有來,她后悔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