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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相談甚歡

夜風瀟瀟,月色萋萋。

荒山野嶺之處,茅屋瑟瑟。

濃重的血腥味彌漫了整個夜空。

眼看那閃著寒光的腰刀,在此時就要驚魂。

“啪”的一聲,那人的寒月刃不知被誰擊落在地。

“誰,是誰暗中偷襲。”他膽虛地大聲喊了起來。

其余的御風軍也是一愣,彼此對望了一下。

只見黑暗中黑影一閃,那為首之人已被砍翻在地不能動了,其余的御風軍連忙舉刀相迎,馬龍與麥子那能讓他們動手,趁機起身便與他們打斗起來。

幾名御風軍見首領已死,心中已是懼怕,此時見他們反抗,哪里還有心思抵御,片刻便被打的落花流水騎上馬跑了。

眾人將花鳳抬到炕上,麥子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勢,為他處理了一下傷口。

云絎關心地道:“傷勢怎樣,有無大礙?”

麥子搖了搖頭道:“傷勢并無大礙,只是以后再不能人道了。”

云絎聽了不由恨恨地道:“這幫畜生。”

正說間,救他們之人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兩位,只是另一位被背在身上沒有聲息,似是受了重傷。

剛才一陣忙亂,并沒有注意到這兩人,見他將背上之人也放在了炕上。

麥子離的較近,一眼便認出被放到炕上之人是夜墨,不由一聲驚呼:“少爺。”

他這一喊,云絎與馬龍也望了過去,果真是夜墨,也是大呼一聲:“夜兄。”竟撲了過去,見夜墨臉色蒼白氣若游絲,忍不住問道:“她這是怎么了,為何這般狀況?”

“你們是……”救他們之人遲疑地問道。

“他是我家少爺與我們失散多日,不知怎會與你們在一起。”麥子早已看出夜墨是中了劇毒,他連忙從懷中掏出一白玉小瓶,倒處一粒雪蓮丹,為夜墨服下,片刻夜墨的臉色有了緩和。

這讓云絎看了才放下心來,但是麥子知道,這只是起到緩解作用,夜墨身上還有其他的兩種毒,尤其是飛燕草,是以媒介做為解毒,就連醫中妙手雪姑都拿它沒辦法。

“剛才多謝壯士出手相救”云絎這才沖那人一拱手謝道。

“哦,謝就不必了,我們也是路遇匪徒多蒙這位小兄弟相救,才讓他遭此毒手。”那人聲音洪亮,氣度不凡,言語中帶著自責。

“兄臺尊姓大名。”云絎問。

“本人姓軒名羽,這是我的家奴洪大慶,敢問閣下大名?”軒羽道。

“哦,姓信名絎。”云絎回道。

陌生之人自是不能報實名。

“不知道信兄幾人因何失散?”軒羽問道。

“說來話長,我們也是路遇山匪被沖散了。”云絎說到這里似是想起什么事,對身邊的馬龍道:“你去把院內父女埋葬了吧,不要讓他們成為孤魂野鬼。”

馬龍連忙答應走了出去,軒羽看了看云絎似是在想些什么,也對洪大慶道:“你出去幫他一把。”

洪大慶點頭答應跟了出去。

云絎看了一下昏迷中的夜墨,忍不住替她整理了一下額頭上凌亂的發絲,他這一舉動讓在場的兩人心中一動。

一個心中吃驚,一個心中奇怪,一個驚的是,他這種動作顯然是有了愛慕之情。一個奇怪的是,大男人與大男人之間有這么細膩的動作,實屬不多見。

軒羽看了看躺在炕上的夜墨,心中也是一動,記得自己夜刺封賢達不成,險些丟了性命,在城墻下幸虧有他相救,引開看門的守衛自己才能順利脫身。當時便覺這少年過分的柔美,連他看了都有幾分心動,此時見云絎這般愛護他,心中不由地感嘆一聲,暗想:原來并不是自己一個人有這般的心思。竟然有些釋然。

當下對云絎道:“茅屋簡陋,信兄可愿意隨在下到院內一敘,也好讓這兩個受傷之人好好休息休息。”

云絎看了看夜墨與花鳳,起身道:“好,你我院內相談。”又囑咐麥子小心看護夜墨,這才走了出去。

院內已經被馬龍與洪大慶收拾的干凈停當,沒了剛才的血腥之氣,此時皓月當空,只可惜被濃密的枝葉遮住,饒的如此那月光還是透過縫隙照了進來。

云絎看著那被樹枝交割的有些支離破碎的月光,心中不由的一陣嘆息,院外那匹失去主人的馬打著響鼻,怎知道自己已是個無主的畜生。

“如此良辰少了酒實屬遺憾。”軒羽嘆道。

“軒兄從來都是這么隨遇而安嗎?”云絎看了他一眼問道。

“信兄有此一問,相必是有什么煩惱的事困擾。”軒羽自第一眼看到云絎時,便覺他心事滿懷,此時見他有這一問,便順水反問他。

“倒也不是。”云絎微微一笑回道:“只是憂心夜兄與花鳳的傷勢罷了。”他又怎能和這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說出自己的心事呢?

“信兄很是關心夜兄弟啊,不知道你和他是何等的關系,讓你如此焦心?”軒羽用探究的目光看著他。

“我和夜兄是執交,他救我多次,所以現在心中對她的傷勢很是忐忑。”云絎坦然道。

“夜兄弟吉人自有天相,到是信兄如此優柔,讓我頗為擔憂。”軒羽意味深長地道。

云絎被說的不由地看了一下他,見他也正在盯著自己,連忙問道:“為我擔憂,這是為何?”

“男子漢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適才看到你對夜兄弟很是曖昧,這倒叫我有些迷惑了。”軒羽盯著他道。

云絎一聽不由暗自一笑,心想:原來是剛才自己的舉動,引起了他的慌亂,那是他不知道夜兄是女子,才有此想法。

當下笑道:“軒兄多想了,我與夜兄交接甚早,只是好友知己而已,那斷袖之癖可是萬萬沒有。”

軒羽看著他說的甚是認真,這才哈哈大笑道:“沒有就好,沒有就好,我果真是想多了。”

一時間氣氛一下子活躍起來,云絎平時很少與人交談,何況是一個陌生人,可此時卻與軒羽交談甚歡,大有相見恨晚的樣子。

“信兄弟不要怪我多事,我怎么總是覺得你心事重重的樣子,是不是有什么不順心的事讓你心煩?”軒羽問道。

“唉,只是為了一些家族爭斗的事情罷了,本是一家卻為了那區區一席之地,斗的家無寧日,讓外戚笑話不說,還有趁勢分一杯羹之嫌。”云絎不好說穿自己的身世,只好暗中以一個家族來做以比喻。

“哦,原來是為了這等事情,不瞞信兄,我也是為此事心煩才來此地游玩。”軒羽的神色看起來有些黯然,似乎他的心事要比云絎來的重。

“哦,原來軒兄和我的心情是一樣的,看來這世間無奈的人并非我一人。”云絎嘆了一口氣道。

“既然活在這世間就要面對這些無奈,你我竟然同是天涯淪落人。”軒羽看著云絎道。

似乎他們倆的心在此刻一下子拉近了不少。

“萬事萬物豈是你我可遂愿的。”云絎嘆道:“我本想隨波逐流,這本是一件愜意的事情,可即使如此卻也無法置身事外。”

“是啊,既然身不由己,何不坦然面對呢?”軒羽看著云絎突然道。

“面對?”云絎聽了也看著他,說到這里兩人不由相視而笑,似乎在這一刻所有的心結都迎刃而解,兩人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此時天邊泛起微微的亮光,那略帶青色的光芒,讓這個荒山下,茅草屋外的小院內,兩個看似沒有任何關系的人,走的如此之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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