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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不知何處

夜深行宮處,一道黑影閃過,此人身法輕靈敏捷,對行宮看似十分熟悉不似第一次來。

她嫻熟地繞過幾處宮內(nèi)守衛(wèi),便竄進(jìn)了宮殿之內(nèi)。

殿內(nèi)侍女兩人侍候在夜墨床邊,張路正忙于為夜墨施針。

自運(yùn)用了“幻音功”將寒慕與軒羽隔開,人便如同死人一般無了生氣。

當(dāng)時(shí)張路連她的脈也摸不到,本是說她已死,怎料被軒羽運(yùn)功注入真氣后,人竟然奇跡般活了過來。

這難道便是“長生訣”的獨(dú)到之處?

就如軒羽重傷之下,還能為夜墨療傷一般,果然是無法描述此心法的奧妙。

夜墨雖被挽回一口真氣,但傷勢卻來回反復(fù),若不是張路醫(yī)術(shù)高明,加上先前診治西月拓石時(shí),夜墨私下授了他一些醫(yī)術(shù)與施針的手法,怕是對此時(shí)夜墨的傷勢也是無可奈何了。

此時(shí)他緊張地為傷勢惡化的夜墨施針,額頭上的汗水不斷往下滾。

嘴上還念叨著:“丫頭啊,你可要挺住啊,王上的半條命都給了你,你可不能讓他失望?!?

良久,夜墨面色好轉(zhuǎn),氣息也逐漸平和下來。

“唉,又挨過一劫?!睆埪愤@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一邊收拾醫(yī)具,一邊對身邊的侍女道:“快去按我開的藥方熬藥,要文火三碗熬成一碗,莫要忘了?!?

“唯?!眱蓚€(gè)侍女轉(zhuǎn)身去了。

張路收拾好金針,突聽外面托木的說話聲,看來又是來送東西的,他便快步走了出去。

見托木正在吩咐手下,從車上搬下來一些吃穿用品。

“托木將軍來了?!睆埪飞锨按蛘泻簟?

“張?zhí)t(yī),這是王上讓我送來一些日常用品,天氣冷了也好為宮中起火爐了?!蓖心具呏笓]著手下搬東西,邊和張路講話。

“王上可好?”張路關(guān)心地道問。

“已無事,您放心吧,您開的藥方我都親自監(jiān)管煎熬,為王上送去親眼看王上服下?!蓖心镜溃骸爸皇浅⑦@段時(shí)間繁忙,王上不能時(shí)常來此,不知夜大人怎么樣了?!?

“還好還好,只是病情老來回反復(fù),不過均被一一化解,望托木將軍回龍城稟于王上,這里一切安好,讓他放心?!睆埪访Φ馈?

“好,既無事,東西已搬完我便告辭了?!蓖心緵_張路拱了拱手,招呼了眾人出宮而去。

張路目送他們。

他這里與托木交談,宮內(nèi)潛入的黑影趁無人之際悄悄摸到了夜墨榻前。

此人似乎并沒有傷害夜墨的意思,她竟然坐在了夜墨榻前仔細(xì)端量起來,眼神中一片茫然。

她受主人之命前來刺殺西月軒羽,事敗差點(diǎn)被抓,卻被夜墨解圍。

受傷的她死里逃生回到主人身邊,告知了主人行宮之內(nèi)的事情,主人竟然讓她養(yǎng)好傷前來擄走夜墨。

她雖不知主人與夜墨有何怨仇,但從主人的口氣中能判斷出,此女能左右西月軒羽的生死。

此時(shí)見夜墨躺于榻上毫無生氣,不知那夜她逃走后又發(fā)生了什么事。

暗想:這難道是因?yàn)榉抛吡宋遥粋蛇@般模樣?想到這里她心中竟然一陣難過與溫暖,她對自己以前的事情有些記不得了,但從有記憶起,從未有過人對自己這么好,一時(shí)不忍下手傷害夜墨了。

正在她看的癡了,忽聽得宮外一陣嘈雜,張路與一些侍衛(wèi)抬著已生好的火爐走了進(jìn)來,驚異中連忙藏于暗處。

張路這小老頭果真對夜墨好得很,托木剛送來生火的爐灶,便讓侍衛(wèi)在宮外將火爐生好,抬進(jìn)來為夜墨取暖。

他這邊命人安置好火爐,還不忘吩咐侍女煎藥。

唉,這小老頭為夜墨可是操碎了心。

火爐安置好后,片刻冰冷的殿內(nèi)有了暖意。

“唉,夜墨,夜丫頭啊,盡管你那么狠心對王上,可是王上對你卻是一心一意萬般寵愛?。 睆埪房粗@一切,忍不住嘆了口氣道:“你也是,為什么就那么固執(zhí)呢?你只要對王上好一點(diǎn),哪怕一絲微笑,王上也不會(huì)將你禁足于此啊。?!?

聽這他話中含義,此女竟然不喜西月軒羽才被圈禁于此。

暗處之人聽的明白,心中便有了計(jì)較,慢慢退出殿內(nèi),翻身出了行宮消失在夜色之中。

忠王府,西月軒政看著眼前跪著的黑衣人蒙面人,沉聲道:“起來吧,這不是你的錯(cuò)?!?

“謝主人?!蹦侨苏玖似饋?,竟然是夜襲行宮之人。

“既然不好下手,下次額魯與你同去,見機(jī)行事,若無機(jī)會(huì)且不可硬來?!蔽髟萝幷娉了扑?。

“唯?!蹦侨藢ξ髟萝幷吂М吘础?

雪曉清笳亂起。夢游處、不知何地。

夜墨醒來看到窗外雪花飄零,不知自己這一躺又過了多少時(shí)日。

天氣轉(zhuǎn)冷,在她這里沒了過度,宮內(nèi)已升起了火爐,殿內(nèi)溫暖如春。

幾支梅花枝斜插在靠墻的花瓶之中,茶室里一如原先擺設(shè),整潔明亮。

案上古琴一尾,無人撫奏。

夜墨起身行了過去,身陷離國已一年左右,不知天啟那邊事情。

邊與山與葉芳已死,想到這里她便心痛不已,這離國哪里是什么福地,分明是殺人的煉獄。

麥子、邊山與、葉芳、司顏,他們?nèi)侩x她而去,而雪姑和司南現(xiàn)在何處?

她走到案邊,琴是好琴,雖無法與天啟皇云智的那尾“墨離”相比,但從琴身上的斷紋來看,也算得上上等之物。

隨手撥弄,琴音空靈通透,天地之寬廣,風(fēng)水之蕩漾,婉轉(zhuǎn)如人私語,細(xì)膩而柔潤。

夜墨坐了下來,操琴渾然不知身外之事。

此時(shí),張路面露喜色向她奔了過來,口中喊道:“丫頭你可活過來了,擔(dān)心死小佬兒了?!?

他還未奔到夜墨身邊,便被一道無形之氣擊倒在地。

“哎呀?!睆埪泛傲艘宦暋?

“莫要在過去了,再往前行,非死即傷。”張路身后傳來軒羽的聲音。

張路慌忙爬起身往回跑,來到軒羽身邊連忙行禮口乎:“王上,這丫頭怎么了,為何近不得她的身?”

“幻音功?!避幱疬h(yuǎn)遠(yuǎn)地看著夜墨,若有所思地道:“先前的爆發(fā)竟然讓她突破了第七重?!?

“那是什么武功,難道比王上的長生訣還要霸道嗎?”張路雖不懂武功,但聽他們講的多了,便記住了功法的名字。

“一個(gè)是外修,一個(gè)是內(nèi)練,一個(gè)主,一個(gè)輔,不過這樣看來兩種可以混用,哪一種都可以為主又可以為輔?!避幱鹱屑?xì)觀察夜墨,站在原地琢磨道。

張路聽的一頭霧水,不覺看向夜墨。

見她似乎對身外之事置若罔聞,芊芊素手撥弄著琴弦,悠揚(yáng)激越的琴聲,松曠深遠(yuǎn),空靈入仙,帶人似進(jìn)入仙境一般,云霧繚繞之處,彩霞滿天,蝶舞翩翩。

突然,琴聲嘎然而止,夜墨撫于琴案汗水浸透衣衫。

顯然重傷初愈又動(dòng)了真氣所至。

“夜墨。”軒羽快步走了過去,

他想伸手去扶,怎奈夜墨避開了他。

張路在一旁見了忙打圓場道:“丫頭你剛醒,莫要太過勞累?!?

他伸手搭在夜墨腕間,片刻道:“倒也無妨,休息片刻便好,那邊湯藥快好了,臣先告退了?!彼棺R(shí)趣轉(zhuǎn)身離去。

宮殿之中就剩下軒羽與夜墨兩人,一時(shí)氣氛尷尬的很。

“一年又快過去了,外面天氣涼,但風(fēng)景甚好,我同你出去走走可好?”軒羽開腔問道。

他自然是陪上了小心,生怕夜墨不高興壞了心情。

夜墨竟然沒有拒絕,站起身徑自往宮殿外走去,衣著單薄的她,似乎并不在乎外面的天氣,是冷是熱對一個(gè)麻木的人來講還重要嗎?

陽光刺眼而奪目,夜墨下意識(shí)的用手遮擋了一下,雖陽光明媚萬里無云,卻沒一絲暖意。

軒羽跟在身后將自己的披風(fēng)解下披在了她的身上,對她道:“小心著涼?!?

他這邊陪著小心,萬般疼愛。

那邊卻冷如冰霜,不做理睬。

“快一年了,我想去看看他們?!币鼓粗h零的雪花突然道。

“啊?”軒羽乍一下沒聽明白。

“我想去邊與山與葉蘭死的地方祭拜他們,必定他們是為了我才死的。”夜墨又道。

“這一年光景,怕是連尸骨都不剩了?!避幱鸬?。

聲調(diào)是如此的輕松,絲毫沒有悔意。

“我只想去看看他們?!币鼓曇粜《鴪?jiān)定地道。

說到這里淚水已盈滿眼眶,她轉(zhuǎn)頭盯著軒羽,眼神中充滿了憤恨與期盼。

“可以,改天可好,我陪你去?!避幱鸩桓抑币曀难劬?。

“我想現(xiàn)在就去?!币鼓髲?qiáng)地道。

“此時(shí)天色趕過去怕是已到晚上?!避幱鸬溃骸艾F(xiàn)在又下著雪,路面結(jié)冰更加難行…”

“我只想現(xiàn)在去?!币鼓淅涞氐馈?

“好吧,好吧,我這就讓人準(zhǔn)備?!避幱馃o奈地沖遠(yuǎn)處的托木喊道:“備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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