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十天碰頭期，羅有恒就跑回去馬加丹找蘭迪·湯姆了。

“我需要你來楚科奇一趟。他們往西進已經聚集了一些異能者，馬加丹這邊已經不需要你了。”羅有恒一見到蘭迪·湯姆便說道。

蘭迪·湯姆瞇著眼，看著羅有恒那一臉著急的樣子，心中多少有些得意。

怎么，你不一直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煩樣子么？

有本事繼續讓我在這搞事情啊！

“幫什么？”

“我要你加入他們的上位者，然后策反，聯合其他上位者攻擊那里的最高者瓦迪姆。”

“開玩笑吧，這種事情不是你跟安東尼更為擅長嗎？”蘭迪·湯姆笑道。

“安東尼會配合你一起策反，而我要在趁亂偷些東西。”羅有恒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蘭迪·湯姆看到羅有恒并沒有想之前那樣弄些花里胡哨的操作，便知道羅有恒這次并不是怕他在背后做些什么，而是真的需要他的幫忙。

他的心中多少有些失落。

我還是沒有給他造成威脅……

“現在？”

“是的。”

說完，兩人又向楚科奇飛奔而去。

“你要我怎么策反？”

“我也還沒有想到，讓我想想……”

蘭迪·湯姆：……

這人真的是……

兩人沉默了許久。

還沒有到楚科奇羅有恒便想到了辦法：“你代表我們馬加丹去跟他們招安。明天。”

“這么快表態？”蘭迪·湯姆有些詫異。

“也不算表態，反正你去找瓦迪姆·葉夫謝耶夫招安，然后對方是一定不會答應。那馬加丹便會正式與楚科奇對立，內憂外患，外患大于內憂，他便會對內憂放松一定的警惕，接下來就是我和安東尼操作了。”

“好吧，雖然我并不知道你們搞這么大動作是為了什么，我盡量試試吧。”

......

回到楚科奇，羅有恒又回到了自己奴隸的位置。

羅有恒太過相信自己的演技了，殊不知，他頻繁的消失和出現已經引起了一些人的懷疑。

幸好，只是在懷疑階段......

蘭迪·湯姆來到大廈前，大廈的衛兵已經對蘭迪·湯姆進行了警戒，都用槍口指著蘭迪·湯姆。

蘭迪·湯姆微笑地看著衛兵那冷冰冰地槍口說道：“我是異能者，就憑你們這些子彈還打不死我。我找你們的老大。”

衛兵你看我我看你，蘭迪·湯姆的樣子的確鎮定得子彈對他沒有任何傷害。

衛兵非真的忠心，都是些怕死的人，有事還是稟告上級吧。

過了沒多久，蘭迪·湯姆被帶上了最高層，見到了傳說中的瓦迪姆。

“聽說你找我？”瓦迪姆·葉夫謝耶夫還是那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他覺得類似于安東尼能與他勢均力敵的人幾乎是沒有了，因此他認為眼前這個人沒有與他平起平坐的資格。

蘭迪·湯姆并沒有在意瓦迪姆的態度，而是自顧自地說著：“這次我來，是找你聯手的。”

“聯手，就你？”

“對，就我。和我的勢力。”

“我想我還是有的，據我了解，你們這里也不過六十七位異能者，而我們馬加丹，有七十一位。”蘭迪·湯姆說得很從容，似乎真的是這么一回事一樣。

實際，馬加丹就六十一位異能者，而且還分散地，同時也不見得比楚科奇團結多少，只是比楚科奇更尊重人權而已。

“噢？口說無憑，我為何要信你？”說起來，瓦迪姆的確不相信俄羅斯還有除他之外的勢力。他也并非沒有出去看過，他派過人出去探查了，外面的都是一些小團體，一個一個【避難所】那樣的小團體。而小團體也什么都不缺，按照他們俄羅斯的文化來看，融合聯盟，意味著要遵守一定的義務，而這違背了他們追求自由的價值觀。

因此，瓦迪姆認為他們根本不可能聯合成安全區，除非像他這樣的絕對強者，根本不可能有一片區域的統一，哪怕有也是像安東尼那種武癡。

他監視了安東尼這么久，安東尼每天都是吃家常菜，也沒有享用過什么女子，也沒有什么特殊要求，就是一直練武，除了有一次問他要小猴兒外，幾乎無欲無求。

估計這個要求聯盟的人是某個【避難所】的頭目，撐不下去了，來著求助的。

然而，他不知道除了聯邦制，君主立憲制，民主集中制外，還要一種叫分封制。

“你應該沒有派人出去看過俄羅斯的最新狀況，我們這個勢力除了控制了整個馬加丹州之外，薩哈，勘察加也被我們控制了一部分，嚴格來說——你們被我們包圍了。”漸漸地，蘭迪·湯姆也露出了這段時間磨練出來的上位者的氣勢。這些話，他說的都是真話，只是異能者的數目相對少了些，但他們的普通人的戰力是比楚科奇這里高了幾十倍。

如羅有恒所說，他們要直接跟楚科奇硬剛是絕對能贏的，只不過代價太大了。

“.......”

瓦迪姆沒有說話，沉思了起來。

本身人講話就有一種無形的氣勢或者氣場，一個老油條對這種東西是很敏感的，因為氣場和氣質是很難偽造的，從中也可以獲取許多信息，特別末日之后，這種東西愈加濃郁，仿佛是一個實體。

蘭迪·湯姆氣質......

如果是偽造的，也說明本身勢力不弱，也非目前自己可以分心應對的。

怎么說，這個內部松垮得幾乎架空的情況，一直束縛著他。

不對，應該是他自己束縛著自己，太過貪心，權不想放，一點都不放。

“那你為什么要來找我聯盟？”

“我們都是俄羅斯人，是吧。”

“是的。”

“如果我跟你的沖突是內憂，那么外患是什么？”

“異人？”

“是的，估計你一直把這東西交給你的手下或者奴隸去抵御，你自己對異人的具體實力根本沒有一個概念。但是，你應該注意到，你派出去的人的傷亡越來越多了。”

“唔......”瓦迪姆沉吟了一會，回憶了一下。

的確......

“我，正是為此而來。他們已經不屬于人了，而我們還是人類，因此，這一場，應該是種族之戰。”

......

注：此時俄羅斯已經為異人獨創了一個專有名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