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個壞人，為禍人間，給那些看不慣的人添麻煩，縱使被萬千人唾罵，卻活得自在，至少不用被那些虛偽的正義惡心到。

這是元九所想。

如世人所說。

她是個老巫婆。

是，她活了萬年，所經歷的，是他們想象不出來的。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沒有人會走上這樣一條最極端的路。

有太多的人跟他說過這樣的話。

她不是不明白。

只是不愿意嘗試。

因為她知道，像他們所說的那樣，做個老實巴交的好人，太被動了。

那她永遠都無法實現自己的復仇計劃。

元九收起了她之前不小心露出的那一抹真實的笑容，如平常一樣，嘴角微微上揚，瞳色更加黑了，像個黑暗小蘿莉，給人以陰冷的感覺。

“做個好人？”她穿著精美的小鞋子，三兩步走到惡人面前，懶懶的坐在他的臂彎中，晃悠著兩條纖細的小腿，紅唇輕啟，神色盡是不屑：“呵～”

“我怎么能做個好人呢？我很為我現在的身份感到滿意，我要做個臭名遠揚的人，要做這個世界上最惡毒的人，就連我說的話，也會是最惡毒的語言。”

好人要背負的太多，還不如做個壞人，沒心沒肺。

反正，這個世界，再沒有什么是能夠讓她維護的了……

“你這樣其實很痛苦的吧？其實你很想做一個好人的吧？肯定只是放不開面子，其實你完全沒必要想那么多的，我們不會笑話你的，真的，你遵從本心就好！”

一個少年聽了元九的話之后，非但沒有感受到她想在這條路上堅持下去的決心，還是固執的認為其是元九也渴望變成好人，受萬人稱贊敬仰。

元九：“……”戲精嗎？戲這么多！

微微一躍，從惡人臂彎上跳下來，元九走到那人面前去，徒手一抓，一支羽毛筆便出現在她那幾乎完美的手中。

少年半截身子都在土里，盡量的抬起頭來看，只看到了元九那雪白皓腕，如上好的羊脂玉。

元九拿著筆在他臉上左畫畫，右畫畫，嘴角還勾著，宛如一個喜歡惡作劇的小惡魔。

“果然是沙雕兒童歡樂多，聽不懂人話，非要自行腦補一大堆沒用的東西！”

少年：“……”

被女神嘲諷智商的感覺——

其他人都不敢說話了。

縱使感到元九或許和傳聞中嗜血殺戮的形象不太一樣，可他們還是不敢隨便挑釁她的權威。

畢竟是個女魔頭。

元九的動作很快，沒過多久，她停了動作，而那少年，臉上頂著一個大大的豬頭。

元九這樣看著，感覺心情不錯了很多。

嘴角還是挑著一抹壞壞的笑，她問惡人：“他好看嗎？”

惡人點頭，認真回答：“之前不好看，經九神這么一畫，現在好看了很多。”

“噗嗤……”有人笑出了聲。

那少年還不知道自己的臉成了什么樣子。

聽到惡人這么說，他疑惑了。

隨后聽到自己的同伴們都在笑，他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