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此時,在蕭炎目前所居住的房間內,白孝看著八九歲娃兒大的海波東笑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這一點也不好笑,還不是你師弟搞的鬼,雖然我不知道你師弟用了什么法子,區區大斗師的實力就能吞噬異火,還能夠煉制出六品破厄丹,但是此丹非彼丹,丹方中并未提及過丹藥有如此弊端,所以老夫才跟著你師弟那么久如今你出現了,你作為師兄,你是不是應該對老夫負責啊?”海波東用著老氣橫秋的口吻,一步一步到白孝近前,一雙狡黠的目光,死死盯住了白孝。
“哈哈!我又不是你…家長,我對你負什么責任?”
“小子,你在說什么?”
聽到白孝對于自己開的玩笑,海波東當即暴怒,霎時間房屋內溫度驟降,彌漫在房間內的水汽都化作了細小顆粒,明眼可見。
“呵呵!你這冰皇倒是與眾不同,我所了解,修煉冰系斗氣的人,一般都是性格冷淡,可不是像你這么易怒哦!小心走火入魔!”
對于海波東的事情,白孝倒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對于人家發怒,還有心情打趣人家一番。
本就氣憤的海波東,聽到白孝這番話不亞于火上澆油,全身斗氣鼓動,
看著海波東欲要動真格的樣子,白孝這才稍稍正色起來。
“不要想著恢復了昔日的實力就可以為所欲為,要知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更何況我媳婦可是美杜莎女王。”說道這里,白孝嘴角噙著微笑,倨傲的看著孩子般的海波東。
話音剛落,熾熱的氣息充斥著整個房間,比之海波東還要強悍的氣息籠罩了房間。
“什么?你竟然也是斗皇,而且氣息如此渾厚!”海波東凌亂了。
眼前此人能夠在大半年的時間突破斗王,海波東還能夠理解,但是為何氣息如此渾厚?就算是回來帝都之后,與加刑天交手了一番,他加刑天如今也是八星斗皇,但也比不上眼前這個人畜無害的青年。
一雙幻紫瞳眸中浮現出自己如今的模樣,那淺淡的微笑是他白孝對自己實力的自信,亦是對自己的藐視,不由得白嫩的小手捏緊了拳頭,周身凝聚的氣勢越發凌冽。
下一秒,海波東腦海一下子就浮現出了當初的那個畫面:當年那一戰一舉奠定自己冰皇地位,正值風貌年華,轉身的一回眸,微笑看了一眼敗于自己手下的老牌斗皇以及兩名高階斗王……
當年的自己也才初入斗皇,若非我不那么狂妄,如今的我也不至于如此吧!
“怎樣,還要不要以力服人呢?”
一聲諧謔止住了腦海中散發的思維。
“嘿嘿,現在這樣子老夫咋敢吶!”海波東一臉訕笑,仿佛剛才怒氣沖天的模樣未曾出現過。
“白先生,如今我兩能否坐下來談一筆生意?聽說尊夫人先后向煉藥師工會和我米特爾家族采購了大量藥材,其中,煉藥師工會那邊因為先生答應了在工會擔當名譽長老,所以已經給先生備下了足夠工會消耗一年的藥材,以此情形推斷,先生有事要謀啊!雖然憑借先生及尊夫人也能夠完成,可若是有我的相助,相信先生所謀之事絕對事半功倍,就算是帝國嚴禁外售的物品,我也可弄出些許,先生可否有興趣?”
不得不說,作為曾經米特爾家族的領航人,扶大廈之將傾的海波東,即使性格孤傲,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樣子,但是,米特爾家族主營商業。在時代背景下,強大武力不可或缺的同時,也要有著精明的商業頭腦,在足夠利益面前,少不了一些忍氣吞聲。
我操,你老小子的斗皇風范呢?
還有,你現在這個感覺好怪,小孩身體內是一個成熟的靈魂,行為舉止怎么看怎么奇怪。
不對,我是實實在在穿越過來的,算上前世年齡,也已經四十多歲了,這個年齡的沉穩我也不曾有過額……
“行啊!煉藥師工會的事情都能夠這么清楚,真不愧是加瑪帝國的三大家族之一,不過這件事希望你保密,接下來的事情才有得商量。”
對于海波東的舉止,腦海劃過一些奇怪問號,隨即拋之腦后,認真對待海波東所談生意。若是有著米特爾家族的幫助,蛇人族培育煉藥師的這個大項目便可以縮減大量資金,自己也有著很大好處。畢竟身份擺在那里,除了煉藥,其余的似乎就沒有海波東所圖的東西。
“呵呵!先生所說極是,尊夫人和先生的身份定當保密,雖然帝都之內大大小小的勢力都知曉二位來到帝都后的事情,但是,老夫保證,現在帝都沒人知曉尊夫人乃是蛇人女王一事。”
說話的同時,一番行云流水的手法看得白孝心中贊嘆,回想以前白孝也是花了大半月工資去學泡茶,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學了幾天就因為其他事情耽擱了。
接過海波東遞來的名茶,也不注重禮節,端起就喝,沒有絲毫形象可言。
“先生既已同意,那老夫這就將合作詳情和盤托出。”看著白孝接過杯中熱茶且喝了下去,海波東面露微笑,這才將先前泡好的半杯茶水端起呡了小口,朗聲說道。
“海波東,我有說同意嗎?我剛才就沒說話啊!”杯中熱茶下肚,面對海波東的話很是疑惑,一臉茫然的看著對方。
“先生剛才確是沒有開口說話,可先生已經答應了啊!”面對白孝的茫然,海波東有些慍怒,平呼了一口氣說道。
“這是何解?”白孝驚詫,回想方才,好像自己接過了海波東手中的茶水,可這怎又能夠代表著合作的雙方同意呢?
眼神轉動,看了看桌上的茶具,又看了看海波東那慍怒的面容,不得不說,八九歲孩子的面容上除了能看出氣憤,其余的請恕白孝對于這方面心思不活絡了。
“那個,海波東啊!這里面有什么道道,你給我說一下唄!”訕訕笑著,手指轉動著指朝茶桌上。
“哼!”
海波東沒有回話,輕哼一聲,面色不改,實則內心盤算著如何玩弄面前這個初涉人事天才煉藥師了。
海波東的神情收入眼底,白孝皺了皺眉頭,心中甚是煩躁,以至于產生了不想交談的心思,可隨即又想著美杜莎的計劃,無奈地搖搖頭,掐滅了這個想法。
“東哥,這事我答應你就是了,不過有一點我要說明一下,找我煉藥的話,我不可能隨時都在加瑪帝國,所以需要的丹藥還需要提前告知,丹藥到手的話時間上面會長一些。”收起了自己的尷尬,溫和的說道。
見合作事情已經板上釘釘了,海波東也微笑起來,給白孝添了添茶水,才往自己杯中倒茶,不過杯中茶水依舊未滿,也就比先前多了小兩口。
“這事好說,畢竟像你這種級別的煉藥師也不可能屈尊一直待在這個小地方,龍游淺灘,所圖嬌鳳,老夫理解,理解,只要保證我兩的合作各有所得,其他些許事宜無甚大礙,老夫這就說說合作事宜……”
茶過三盅,海波東滿意離去,白孝也明白了先前那茶里的道道:原來,給自己倒半杯茶表示交易中,所得好處自己可以少點;給對方倒滿的熱茶表示大頭方面對方所得,而對方接過并且喝了便表示同意交易。
怎么說呢,與前世的茶文化大同小異,同樣是一種禮儀。但是在這西北域更注重于交易方面,而且簡單粗暴。主動泡茶的一般就是合作過程中愿意將一些繁瑣事情包攬下來,一盅茶便代表了利益,倒茶也是在進行利益的分配,實在太過粗糙。
“師尊,我就不明白你,既然想要小炎子獨立,你老老實實的裝作靈魂受損蘇醒不了就可以了,干啥還要找我去給小炎子撐面子?比脫褲子放屁還要多此一舉。”
海波東走后沒多久,感應了一番周邊都沒有任何生物,白孝坐在椅子上開始抱怨了起來。
“呵呵!這不是小炎子目前實力弱小嘛,去納蘭家第一次給那個老頭子療傷回來,好多人都在打他異火的主意,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師弟如今就算是沒受傷之前也不過初階大斗師的修為,如何游弋在魚龍混雜的帝都?為師如今實在是不方便出面威懾有心人,而你恰好合適,再過幾天去云嵐宗有你陪同,想那云嵐宗的人就算刁難你師弟也會掂量點,你師弟的壓力也會松上很多,可以和納蘭家那丫頭有個公平對決的環境。”
白孝話音落下,背后便出現了蒼蒼白發的藥塵,身形很是凝實,若不是下半截身軀看著是陷入桌子的,肉眼看著和真人沒什區別。
“哎,小炎子可真是好福氣,哪像我這半道撿來的徒弟哦!要不是有點本事,如今已在蛇人族當莕奴了,沒人疼吶!”白孝一下子雙臂垂下,癱坐椅上無病呻吟。
“哼,你難道不是好福氣嘛!跑來這大陸角落還能夠拜在為師門下,去趟蛇人族把人家女王睡了,怎么還不滿足呢!”藥塵佯裝不悅,以教育的口吻說道。
“嘿嘿,那不是你徒弟張有幾分姿色被人家看上了嘛!
唉,師尊,那融合的異火當真威力了得?連八翼黑蛇都在那火蓮下身負重傷?”
白孝一下子改變了話題,藥塵臉色變換了一下才開口道:“融合后的異火威力的確不俗,當得高階斗皇釋放玄階斗技一擊,雖然威力巨大,但是那對于施放者來說,條件太過苛刻,不僅需要兩種異火,還需要有焚決那種能夠融合異火的功法。”
“唉~那我是沒機會試上一試了,真可憐吶!啊~啊~”仰天看著天花板,想著主角光環的蕭炎,不由得大聲呻吟。
被白孝打斷言語的藥塵沒有再接著將剛才的話語說下去,心中泛起了漣漪。
“哼夠了吧?哼夠了為師教你點東西,沒哼夠的話你繼續。”待得白孝哼得差不多了,藥塵這才開口說話。
“哼夠了,哼夠了,不曉得師尊這回是要教我什么東西?”聽到要教導東西,白孝立即來了興趣。
“呵呵!”
見得白孝表現,藥塵輕笑一聲,隨后開始正色起來,肅穆講道:“今晚為師教導給你的就四個字——打,斗,生,死!”
“打斗生死?這有什么好教的,不就是打架嘛!”白孝沒想到此次師尊居然一改風格,不講煉藥之術了。
“你說的打架不過片面,且聽為師慢慢道來。”沒在意白孝的不屑,開始講解這四個字來。
“打,斗,生,死,這四個字確實簡單,你說它是打架也不無不妥,畢竟打架也分情況,分生死之際,四字也全囊括其中。”
說完這句話,藥塵頓了一下才說道:“在為師看來,打是打,斗是斗,生是生,死是死,這四個字是分開的,也是相互聯系的。
打、斗、生、死四字除了字面意思之外,其實也沒其他意思了,但為師要講的是如何去理解。
打就是打架,斗便是爭斗,要打要斗先決條件便是要有兩方對立。打架要靠武力,而斗不僅是依靠武力斗出勝負,還有頭腦方面。
有的時候事情發展到一定程度,打斗便是牽扯到生死……”
……
藥塵講得很細,細得連他自己都不好把控。從一個整體拆解,一絲一縷連和起來回到原點,如同電流從電源正極出發,經過一系列用電器后又回到了電源負極這種形式。
白孝聽得很是無心,所講內容大概可以比作兩個人打架,打架的時候利用各種優勢爭斗,然后就牽扯到了生死,生者獲益,死者成灰。然后從兩個人打架擴展成雙方勢力爭斗,明里暗里的打斗死人,生死便就在那一瞬間的事情。
看著透過窗外照射出來的些許晨光,藥塵將手伸在日光下,任憑陽光穿透手掌,沒有絲毫感覺,嘴角卻流露些許微笑,好像正在享受旭日的溫暖。
“徒兒,記住了,作為一名煉藥師,不能僅僅只有煉藥術。”
說完便消失了,留下一臉便秘的白孝。
“我滴娘嘞!一晚上就為了給我說這些,我去^_^Y”將手蓋在自己臉上揉搓,無語藥塵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