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管家不在,又有美酒在旁,蘇柳音邪邪地勾起唇角,把懷里的紅酒吃力地掰開了木塞子,抬起整個酒瓶喝了起來。
第一下沒有注意力度,紅色的液體向前沖撞而出,從她的嘴角流了下來。
不過貪喝的人無暇顧及這些小細節,繼續就著力度捧酒喝著。
液體甜甜澀澀,還帶著一股沁人的香氣,剛開始蘇柳音不覺得怎樣,喝起來像喝葡萄汁一樣,可當一瓶下肚之后,眼前的景物便開始扭曲起來,又逐漸地無規則晃動。
“嘿,好搞笑,門彎了,不會是我P彎的吧,不對我不像她們,我從來不P圖,因為——我根本就不會,哈哈……”
蘇柳音打開了大門,向前走了幾步,人就斜斜地倚在夏覓的大門上,嘀嘀咕咕地開始嚷嚷:“開門開門……夏覓……夏覓快開門……我是你主子……”
“不對,為什么我沒有鑰匙……我可是女王,女王不都是走到哪里都有人開門的嗎?所以不用鑰匙。”蘇柳音晃了晃神,試圖扭開門鎖,可是不動,又用力扭了幾下。
她靜了幾分鐘,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然后熏熏然地把手指當鑰匙,插進門鎖里面。
就在這時門開了,蘇柳音樂得像盛開的花,一下子就推門走了進去。
另一邊的門把扶著一個人,難得,長得特別的好看,眼睛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樣,只是眼皮子垂下顯小,他應該可以把眼睛再睜大一些。
蘇柳音伸出她萬能的手指頭,輕輕地幫他抬了抬低斂的眼皮,嗯,眼睛還真好看。
不過才兩秒,眼睛的主人就不高興了,瞪圓了雙眼厲著她,重重地拍下頑皮的小手。
“唔,不是這樣。”女孩靠近了一步,雙手攀了攀男人的肩上,一只小手再次抬起。
這次夏覓警惕了許多,條件反射大掌一包,妥妥地抱住了那只亂舞的小手。
小手軟軟的,像沒有骨頭一般,一絲絲莫名的電流慢慢地滲透到了他的掌心,直擊心臟。
沒想到的是,被控制住的女孩忽然又轉移了目標,一頭軟綿綿地扎進了他的懷里,蹭了蹭:“唔,你有穿衣服,好像不合理吧,你不是這屋的主人!”
正說著,腦袋還沒有形成條理的思路,另外一只小指頭直接調皮地朝他身上戳了好幾下。
被人胡戳一番,身體的主人瞬間繃緊了神經,雙手按住了蘇柳音的肩膀,讓她跟自己保持到適合的距離。
“你醉了,不會喝酒就別喝,誰讓你喝那么多酒的,不聽話了是不是?”男人擰緊了眉頭,黑著臉,語氣里卻有藏不住的寵溺。
“我沒喝醉,我不要什么管家,他太壞了,總是管著我,還不給我他的門鑰匙,那不是想作反了嗎……”
“我媽給我找的是什么人,他連你的萬分之一的好都沒有。”無力的腦袋又向前重重地點了點,就差一點點,就要碰他了。
“我是誰?”男人終于聽明白了,眉頭擰成了麻花,臉色也變得不好了。
“你?”女孩笑靨生花,癡癡地看向那張好看的臉頰,恨不得看上一萬年。
“你是……傀儡哥,對傀儡哥,沒有化妝,比化妝更好看,腿長,身材好,男性荷爾蒙滿滿的……”女孩慢慢地一一數著,肩膀倏地一縮,掙開了男人的束縛反抱著他。
大門還沒有關,聽著女孩的話,夏覓感覺她像是在整層公寓里告白一樣,頓感羞澀,腳尖一撩,恰恰能把門合了起來。
關門聲不大,不過足夠讓女孩聽見,她抬頭看了一眼門口,回頭瞅見男人紅潤的臉頰,吃吃地笑了開來:“原來傀儡哥在舞臺上那么威武,在家里也會害羞。”說著,踮起了腳尖,親了他一下。
夏覓驚了不到兩秒,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讓兩人再次保持在安全的距離,剛開始力度控制不好讓她咳嗽了兩下,馬上就收了些力度。
“該死的!”男人狠心地拎起繼續說著胡話的人兒,直接扔在了沙發上,自己卻大步地走向浴室。
再次走出來的時候,夏覓換了一身質地柔軟的家居服。
女孩還在沙發上不知道嘟噥著什么,看見來人,定睛看了一陣,眼神好像清澈了一些,小眉頭卻微微皺起:“為什么不給我鑰匙,這不公平,你可以在我公寓悠晃,看我睡覺,就不讓我看你的嗎?”
男人輕笑了一聲,知道她認出他是誰了,“認真”地俯身逗她:“因為我睡覺不好看。”
“好不好看我說了算,你這個沒眼光的家伙,知道什么叫好看,你這樣的就叫好看極了知道嗎?這大宇宙的,都找不到第四個了。”女孩豎著小指頭,一板一眼地點著,就像在說教的長輩。
夏覓緊盯著女孩迷糊的小臉,一下子就抓到了重點:“我排第三?那第一、第二是誰?”
小指頭收了回來,彎成了小拳頭,又認真地被一只一只掰出來。
“第一當然是群舞哥,他的帥別人都不懂欣賞,所以我是他的唯一真愛粉;第二是傀儡哥,是真人版的群舞哥……”說著女孩偷偷地樂呵著。
夏覓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并沒有被贊而開心:“你是見一個喜歡一個嗎?好看的都喜歡?按照出場順序,我不是應該排第一嗎?”
“我沒有!”女孩好像特別討厭這樣的指控,身子立馬彈坐了起來,瞪圓了眼看他,“群舞哥還是真正的好,被人這么歪曲了他的相貌也不爭論,他的業務也是最能打的,跳了那么多支舞蹈,剪輯了那么多個走位,居然一秒也沒有錯!今天我才知道,那是多么的不容易。”
夏覓耐心地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好像準備要跟她長談闊論:“不對,你只在屏幕前看到他,連他有沒有女朋友都不知道,你就喜歡他,你不覺得自己太盲目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