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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趕集

  • 星際梟女
  • 漫三弄
  • 2123字
  • 2019-08-02 11:37:06

阿木納驚奇地看著:“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阿蘭瑪?我姆媽跟阿爹都沒說我不是他們女兒?”

巢亨板起臉,努力裝出一副大人樣子:“那是他們眼瞎,我跟阿蘭瑪從小廝混到大,我怎么會不清楚她是什么樣的人。殺人殺獅子,這是阿蘭瑪能做得出來的事情嗎?你,你到底把阿蘭瑪怎么了?她,她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

阿木納定定看著他:“她死沒死我不知道,不過,我醒來就這樣了,我可沒有害她。”

“你真得不是她!”巢亨眼眶都紅了,如果之前一切都是猜測,今天卻得到了本人親口承認(rèn),“她,真得,真得已經(jīng)……”

阿木納移開了目光:“我說了,我不知道。”

巢亨眼睛紅得更厲害了,伏在被子上狠狠抹了幾把眼淚。

清姊正好進(jìn)來,手里端著一盤饃饃一碗醬湯,奇怪地問道:“巢亨你怎么了?”

巢亨啞聲道:“沒什么!清姊姐姐我先回去了!”避開燭光,扭頭就跑了出去。

清姊瞅著他的背影嘟囔了聲:“這孩子!”轉(zhuǎn)身對阿木納眉開眼笑,“阿蘭瑪,來吃點(diǎn)東西。姆媽在廚房給你弄好吃的,先拿饃饃墊墊肚子。”

阿木納眼神復(fù)雜地看著她,若是清姊知道,妹妹早已不是以前的妹妹,不知道,她會不會象巢亨一樣,棄她而去。

清姊湊近她,悄聲問道:“你把巢亨弄哭了?”

阿木納奇道:“阿姊你怎么會有這么清奇的腦回路?”

清姊:“……”

“他啊!”阿木納有些惆悵,望著窗外濃墨般的夜空,“大概是在祭奠他那悄然而來卻來不及萌芽,就已經(jīng)逝去的疼痛的愛情吧!”

清姊:“……”

雖然完全聽不懂,但莫名感覺好厲害的樣子。

不明覺厲。

天蒙蒙亮,阿木納就起床了。躺在床上兩天兩夜,她感覺自己都快變成廢人了。起來活動活動筋骨,總結(jié)一下這幾天的體驗(yàn),計(jì)劃接下來的安排。

她在院子里慢慢走著恢復(fù)行動能力,盡管肉身孱弱,恢復(fù)速度倒是不慢。

叭!一顆小石子敲在她腦袋上。

她側(cè)頭望去。

矮墻上,鄰居男孩象只大馬猴一樣趴在那里,攏著雙手放在嘴邊,低聲地喚她:“奇怪女人!那個奇怪女人!”

“……”阿木納都不想理他。

“奇怪女人!”

“叫我阿蘭瑪。”她踱步到墻角根,對上巢亨黑色的眼睛。

男孩瞬間紅了眼,咬牙道?:“你有什么資格,叫她的名字?!”

阿木納懶懶地瞥他:“要找我做事,就叫我阿蘭瑪。”說完,管自己繼續(xù)在院子里活動。

巢亨忍了又忍,手指都快把墻頭的青草揪光了,吐出一口長氣,悻悻道:“只是一個名字,沒什么大不了的。”

阿木納點(diǎn)點(diǎn)頭,站定:“什么事?”

“今天城里有集市,我想讓你跟我一起去。”

“為什么找我?”阿木納蹙眉,捂胸口,“我只是一個柔弱的未成年少女,還身受重傷……”

“別演了。”巢亨鄙視她,“有能殺人又殺獅子的柔弱未成年少女嗎?”

阿木納注目他:“這里的集市,是什么樣子的?”

“集市,就是把自家的東西拿出來,跟別人家的交換,可以交換物品,也可以換錢。”巢亨古怪地看著她,“你是哪個村子出來的,怎么連這個都不知道?”

村子?阿木納心里冷笑,我要說我是從宇宙中來的,說出來會不會嚇?biāo)滥悖?

心里微微一動,宇宙?

她為什么會想到這個詞?

“就這樣說定了,我過會就在村口的大樹那里等你,你別被你家里人發(fā)現(xiàn)了。”

“既然是交換物品,為什么不能讓家里人知道?”

“你傻啊!”巢亨哼道,“在他們眼里,你是重傷員啊!重傷員怎么可以去趕集?”

阿木納驚奇:“那在你眼里,我就不是傷員了?”

巢亨騎坐在墻頭,斜眼上下打量她:“殺過人殺過獅子的人,需要被我同情嗎?”

“……”

殺人殺獅還成了一輩子污點(diǎn)了不成?

好奇怪的邏輯。

巢亨翻身躍下,阿木納聽他離去的腳步漸遠(yuǎn),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男孩肯定不是正常人,一定是。

阿木納沒找什么可愛的借口去欺騙家里人,只是把床上被子攏了攏,弄成一個人睡在床上的形狀。然后回到院子,瞧了瞧四周,一扇破門,幾條木板凳,一個大水缸。

她在院子里試著小跑了一下,又加快腳步,單腳點(diǎn)地,騰挪而起,懸在空中的右足落在板凳上,再躍起,落在水缸缸沿,最后借助破門的力量,飛躍至空中,跳到墻頭上。

環(huán)顧四下無人,只有一棵長勢焉焉的歪脖子樹。抱住樹干,嗤溜滑下,順利落到了地上。

趕集計(jì)劃第一步,成功。

她滿意地拍拍身上的灰塵,擺動雙手,邁開悠閑的步子,欣欣然離去。

巢亨早等在榕樹底下,見阿木納沒遮沒攔地走過來,嚇了一跳,趕緊把準(zhǔn)備好的草帽戴到她頭上,眼睛看著周圍,壓低聲音說道:“你出來也不知道遮掩一下嗎?”

“遮掩什么?”阿木納撥弄一下草帽。

巢亨給她把帽檐壓下去:“你現(xiàn)在可是村里的大名人了,頂著這一臉的傷,你還若無其事,小心給村長看到了,有你好果子吃!”

“哦?”阿木納無所謂地道。

巢亨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她一眼:“村長吃了虧,可是憋著勁的要找你茬呢!不是自己的身體,你不知道珍惜是不是?!”

“……”

巢亨這次趕集,賣的是早就準(zhǔn)備好的木柴,是他從大山里辛辛苦苦伐下來,費(fèi)心巴力地處理好枝葉,又堆成整整齊齊的一捆捆,打算賣給大戶人家賺個好價(jià)錢。

窮人家的孩子,從小就知道賺辛苦費(fèi)貼補(bǔ)家用了。

這點(diǎn)阿木納倒是挺欣賞。

除了,別在路上問些腦殘的問題,她會更欣賞一點(diǎn)。

獨(dú)輪車吱吱嘎嘎地壓在泥濘的路面,巢亨人小力氣弱,柴火又都是吃重的家伙,推了一會兒就推不動了。輪到阿木納,她充分展示了自己的力量,大半路程,居然是靠她一個人推小車完成的。

看得巢亨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休息的時間,他掰了一半干饃饃給阿木納。匆匆忙忙出來,阿木納根本沒有帶糧食的概念,她也不需要帶。

反正巢亨會準(zhǔn)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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