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的一顆金丹含在嘴里發出五彩光華,透過夏陽的兩腮的薄膜,照亮了整個帳篷。
夏陽輕輕一咽,金丹便順著食道落入胃中。
夏陽的心也隨之落下。
可能是人在等死的時候時間過得格外漫長吧,夏陽焦急的等待著金丹生效,可是他的血還是泊泊而出,那等死的感受,實在是可怖至極。
身體一點一點的變冷,血也慢慢的從身體里流出的越來越少,眼前的一切都在越來越黑。
夏陽也從開始的落肚為安,慢慢的崩潰了。
“為什么?為什么?我明明有長生不老金丹,我明明已經撐到了劇情的最后,為什么明明是跟著秦始皇一次普通的巡查而已,我還要被迫的去接受死亡?”夏陽的語氣慢慢的哀嘆變得怨毒。
“我不能死,我也不要死,死這種事,實在是太恐怖了,我要活著。”鼻涕,眼淚還有口水混和著在夏陽的臉上肆意的流淌著,他的樣子狼狽的就好像一條被打斷腿的狗一樣,無助而又凄涼。
“我的母親,我的媽媽她還在家里做了我最喜歡的豬蹄,等我回去,我怎么能倒在這種地方?怎么可能?怎么可以?我決不允許。”
夏陽用自己僅剩的左眼,迷離的盯著地上那已經被摔碎的藥瓶碎片和那滾落在自己身前的幾粒丹藥。
看著自己鮮紅的血泊中那幾粒松散的,不知是泥土還是丹藥的東西。
夏陽沒有任何的猶豫,他頭一低,嘴唇湊上去,直接用力一口將丹藥,泥土還有自己的血液吸進了嘴中,咽進了肚子里。
輕輕的咧嘴一笑,潔白的牙齒上沾滿了黑紅色的污垢。
夏陽心里默念著:“我怎么能在這種地方倒下?!”終于也許是血流的太多了的原因,夏陽直接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漸漸的他的身體也隨著時間悄然的發生著變化。
身體里的心臟首先開始劇烈的跳動,那聲音猶如大鼓錘動般“咚咚”作響,為身體各處傳送著,已經開始變化的血液。
青銅色的血液隨著心臟的跳動順著血管游走在夏陽全身各處。
他那已經殘缺的身體,在血液的流動中,竟然慢慢的被修補了起來。
心臟跳動的越來越劇烈,夏陽的身體也修復的越來越快,隨著到達某個臨界點。
身體被完全修復的夏陽,開始長高了,骨碎般的聲音噼里啪啦的響遍全身。
身體也開始像那些藥奴們一般強壯有力。
他身上的毛發隨著身體的變化也都紛紛脫落。
換句人話來說就是他不但禿了,而且渾身沒有一根毛。
體溫也比正常人高許多,整個人就像是一個剛剛煮熟的雞蛋,有些燙手。
就在夏陽蛻變完成還沒醒來時,剛剛出去的黑衣人們,在損失了幾個人手以后又被士兵們逼了回來。
“燕姬,去看看他還有氣沒?能跟著那個暴君出巡且有自己的帳篷的人,不會是個小人物”
黑衣人首領敏捷的閃過一支箭,對著剛剛削去夏陽舌頭的女子吩咐道。
“沒死的話,咱們等等應該能用的上。”
“呵呵!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這個小壞蛋都要死了,還得被公子你利用?!?
燕姬輕笑一聲,身姿搖曳的走向夏陽轉身時還不忘對著黑衣人首領拋個媚眼。
黑衣人們據守在夏陽的帳篷里時,大秦兵士們,已經將帳篷三面合圍,那沖天的火光將周圍照的有如白晝一般。
“啟稟蒙將軍,大軍已經合圍完畢,沒有找到大祭酒的蹤影,并且帳篷內有血液流出,大祭酒很可能已經遇害了。”
披堅執銳的蒙天放,一動不動的看著面前的帳篷,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同行的副將給前來稟報的兵士揮了揮手。
那兵士自然心領神會的悄悄退下。
“通知下去,直接點燃火箭吧!咱們這次不要活口?!?
“可是陛下那邊?”副將有些遲疑。
“把他們全都燒死在大祭酒的帳篷之中,才是最重要的,膽敢妄圖行刺陛下者,都得死”
蒙天放轉過身看著副將的眼睛,緩緩道“能與賊人共死,為陛下效忠,想來大祭酒泉下有知也是快樂的?!?
聽了蒙天放這話,副將直接抱拳應諾,退下去安排火油,火箭了!
“公子,秦人已經將咱們包圍了,而且調動頻繁不知在做些什么,咱們現在該怎么辦?”
守在門口觀察秦軍動向的黑衣人回來給他們的首領匯報著情況。
黑衣人首領,端坐在主位手里把玩著一塊玉玨,并沒有給他回話,而是沖著燕姬問道:“檢查了這么久還沒看出是活是死?”
“不應該?。。克砩系木谷煌耆昧??”燕姬依舊在低著頭檢查夏陽,她一臉不可思議的用那青蔥白嫩的纖手仔細的檢查著夏陽的每一寸肌膚。
其中重點檢查了,夏陽的眼睛是不是長回來了。
掐了掐夏陽兩腮,順著雙臂的肌肉紋理用力的向外掰著。
就在燕姬準備扒開夏陽的衣袍準備再看看其他地方的時候,她的手腕終于被得不到回應,等的實在是不耐煩的黑衣人首領一把抓住了。
“燕姬,你到底怎么回事?”
面對首領黑衣人的質疑,燕姬依然是說話前甜甜一笑。
“呵呵!公子你看,這個小壞蛋好像很有奇異之處呢!”黑衣人首領順著燕姬手指的方向。
一眼就看到了趴在血泊中夏陽那完好無缺的雙手,還有他那飽滿的兩腮。
“嗯?怎么長好了?是咱們剛才出去有人動了他?還是他有某種秘密?”
“這小子現在還有呼吸嗎?”看著夏陽完好無損的身體。黑衣人首領松開了燕姬的手腕,但是他拿著玉玨的手卻輕輕的顫抖了一下。
“嘿嘿!回稟公子,這個小壞蛋,現在不但有呼吸,就連他的身體也比以前更結實滾燙了呢!”
燕姬被放開的手,輕輕的在夏陽敞開衣襟的胸膛處,或點或劃輕輕撥弄著。
活生生的就像個女流氓一般,好似一點也不為眼前的情況有任何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