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過冬來,冬至春來,這漫長的幾個月中,因為是來到大秦的第一個冬天,所以夏陽很是猥瑣的在房子里茍了一個冬天。
畢竟雖然方士與煉丹術很神奇,夏陽也還是自己存著小心,他是不會高看自己的抵抗力的。
而且可以在這段時間中學習煉丹術,經過了幾個月的學習夏陽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資質真的很一般,今天為止才勉強記住布置儀軌的基本要求。
這段時間里紙張也被研制好了,夏陽便在一個天氣好點的時候獻與秦始皇,而且告訴了他那些工匠與墨家的貢獻,表明自己只是借花獻佛而已。
秦始皇很高興的收下了禮物,并且直到現在也沒來煩夏陽。
不過淮君,訾潔他們幾個從丹方定名到每次的實驗失敗,總是事無巨細的幾日一報。
“又失敗?沒事,再改進嘛!咱們時間還是很充足的嘛!”
夏陽正在看書突然覺的不太對,直接扭頭一撇就看見淮君一臉尷尬的站在下面,不用說肯定失敗了,夏陽也不怪罪他,直接輕聲安慰道。
“那個啟稟大祭酒,丹方出現了些狀況,我們也不知道算是失敗了還是成功了?所以想要跟您匯報一下,順便請您過去看看這個算是什么情況”
可能是因為失敗了太多次的緣故,雖然淮君與夏陽兩個人越來越熟,關系也越來越好,但是每次見夏陽都是很尷尬,不尷尬不行啊!每次都是拍胸脯保證,然后每次都出岔子。
夏陽要是收拾淮君兩句他也不至于這么尷尬,可是每次失敗夏陽都不停的安慰他們,這就讓淮君越來越沒有面對夏陽的勇氣,尤其是這次又搞砸了。
“那就別磨磨唧唧了,直接走。”夏陽直接手里的竹簡往下一扔,起身,往外走去。
“劉小波,去駕車,咱們出發了。”
夏陽邊喊邊在路過淮君身邊的時候直接拉著他就走。“有什么話,路上說走吧!”
兩人一出來還沒站定就看見劉小波跟著一輛青銅戰車跑了過來,沒辦法他不是御戎不會駕車,尤其是先秦這種沒有車軸的戰車,更是難以駕馭。
至于夏陽為什么會有一輛青銅戰車當然是秦始皇一高興賜他車架的時候,他順路要的,不為其他的就是一個字帥。
先秦時期駕駛戰車可是一個技術活,怎么能讓戰車跑的又快又穩便是御戎的責任了。
尤其是到了秦朝以后出現了重型戰車……駟馬戰車,夏陽他們面前的就是這樣一輛戰車,雖然沒有射箭的“車左”,執戈的“車右”,以及跟隨戰車一起沖鋒的步兵。
但是這樣一架重型戰車,別的不說在夏陽眼中那是相當的帥。
所以秦始皇在給夏陽賜車架的時候夏陽便毫不猶豫的選了駟馬戰車,反正上面有個華蓋,防雨是夠了。
雖然沒有車軸很點危險,但試問那個人能拒絕這樣一輛拉風又帥氣的戰車呢?
夏陽興奮的上了自己的戰車,并邀請淮君與他一起坐在后面,結果剛一上車,淮君也不夸夸夏陽剛入手的駟馬戰車,而是直接開始匯報成果,最終結果不是很理想,雖然基本達到了增強氣血,強健筋骨的目的,而且大大的有所超出。
不過貌似因為藥效過大好像直接把腦子燒壞了,所以顯得非常的狂躁且無智。
“反正馬上就到了,大祭酒你到時候自己看吧!”
淮君有些無奈的苦笑一聲。
兩人說話間,車就到地方了,一共也就十幾分鐘的路程你就走兩步又怎么樣?
但是夏陽有了車以后非要坐車,死活不走路,一看就和那些單手法拉利一個毛病,顯擺一下自己有,不過在大秦可沒人噴夏陽。
直接從戰車上跳下來,這車那都好,拉風,車跑的也不慢,就是沒減震顛得慌。
不過裝了逼的夏陽,卻是神清氣爽的在淮君的引領下,兩人進了一座偏殿。
剛一進去就夏陽就聞到一股血腥味,只見大殿里空蕩蕩的就中間有個巨大的青銅柱。
夏陽只是稍微一打量青銅柱便發現,這個大概有五六米打底,直徑應該也有三米左右,是個不折不扣的龐然大物,而柱子上還從低到高有一條巨龍盤旋而上,看起來極為震撼。
“我半年多不來,你們都學會空耗國帑了?”
夏陽一臉懵逼的盯著淮君,右手遙指著青銅柱。
“大祭酒,別激動你站在我這邊看”
淮君一臉的無奈,就知道夏陽會有這種反應,不過他為什么第一反應是這個?!
夏陽一聽也稍微冷靜了點,反正大秦富有四海,一點青銅而已。
自己也是有點過于大驚小怪了,還是沉不住氣啊!等下要放松不管看到什么都別急,夏陽慢慢走過去,心里不停地提醒自己。
一繞過去夏陽就有點懵,從這個方向看過去,夏陽發現青銅柱上有個人。
有個人也就算了,可是這個身高已經算是巨人了把?
離得遠遠的,夏陽大概的上下一打量巨人的身高大概有兩米三到兩米五,渾身肌肉壯碩的都快要爆炸了,可是卻并不顯得臃腫,反而有些流線型的感覺。
而小時候一直都是施瓦辛格忠實粉絲的夏陽,突然覺得這身體怎么看怎么像州長。
簡直就是力量與美的并存啊!
淮君一頓介紹,打斷了夏陽的欣賞“大祭酒,這個便是服用了咱們最新煉制的丹藥的匈奴奴隸,現在他已經完全沒有理智了”
“服藥的就他一個嗎?”到底還是正事重要啊!
夏陽稍稍的繼續往后退了退,又看見這個奴隸已經被那比自己大腿都粗的青銅鐵鏈層層捆綁在青銅柱上時,又不動聲色的和淮君站在一起詢問道。
“這次一共煉制了十一枚丹藥,給這些匈奴奴隸服下后,他們中有六人當場暴斃,剩下的全部昏迷,在接下來的兩天又有三人陸續死亡,本來應該有兩個挺過去的,結果他們一醒來就攻擊四周的一切,最后兩個就活下來這一個”
“我們直接穿了他的琵琶骨,把他捆成這個樣子,等大祭酒你來”
淮君一臉無奈的給夏陽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