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鯉殿……
鯉歌默默收拾著司音留下的東西,他現在也冷靜了下來,千鯉殿到處都被翻找的不像樣子,他俯身,撿起了一沓帛紙。
紙上是的字他大概認識,是琴譜。
以前從沒見過司音寫過譜子,可這…鯉歌拿著這著這一疊曲譜,出了千鯉殿。
他一路走向宮中的樂坊,拉過一個琴師,把琴譜拍在那琴師面前,惡狠狠地命令,“彈!”琴師哆哆嗦嗦應了是,他被脾氣一向溫順的鯉歌大人嚇了一跳,穩下心來看了看曲譜,又試了試弦,開始照著譜子撥起了弦。
鯉歌聽著聽著眼睛就紅了,千鯉族的種種瘋了一樣的涌進鯉歌的腦海,琴曲突然停住,教坊里的琴師跪在地上,“鯉歌大人,已經完了……”
“完了?!可為什么只有一半!”鯉歌語氣十分不好,“回大人,這譜子只有半闕,”鯉歌呆呆站著,眼角滑過一行淚,原來……他不能看著司音死在皇宮里,他答應司音什么就一定要做到,他一定,安安全全地把司音送回湘西……他還有話未對司音說清楚……“想到這里他風一般離開,連千鯉殿都沒有回就去了懸鏡司,沒有感覺到大祭祀在附近,便原地消失在懸鏡司外。
當鯉歌出現在懸鏡司里的時候,囚室里彌漫這一股血腥味,讓鯉歌皺起了眉。
獄卒已經走了,鯉歌急忙奔向半昏半醒的樂伎“司音,司音醒醒”他輕輕的把樂伎圈在懷里,不敢碰到她受傷的皮膚,樂伎在鯉歌懷里閉著眼睛,沒有應答,鯉歌嘆了口氣,心里念訣,樂伎身上受傷較輕的肌膚已經愈合,疼痛感略略減輕,終于睜開了眼睛。
“司音”鯉歌欣喜地喚了聲,“我來帶你出去。”“我不能走…樂伎道,“我不能看著你給丞相陪葬,讓我見見丞相,或許,能問出些什么……”
鯉歌想了想,似下定決心一般咬了咬唇,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大人!”樂伎身體一下子懸空,不由輕呼出聲,“奴婢自己可以……”
“傷成這樣還能走路?”鯉歌別扭的別過頭去,冷冷的道,“可是大人…”樂伎也有些不自然,“奴婢并不知道丞相被關在何處啊。”“這個不難,”鯉歌笑了,“大祭祀不在的時候,我還是有法子的。閉上眼睛”他輕輕說道。
樂伎聽話的閉上了眼,鯉歌笑了笑,抱著她消失在了囚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