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盯了許久，大概過去了有七八分鐘。
最終，凱爾移開了與他對視的目光，不是他不沉著，而是他發現這根本就毫無意義，而且極為浪費時間！
他開口問道：“你這間店開了多久了？”
賈紳露出一個勝利的得意笑容，咳嗽了兩聲道：“小店開了不久，也就三十六年五個月多十三天吧。”
“三十六年？這可是青番街剛剛開始建造的時候。”凱爾眼神淡淡地看著他。
賈紳毫不抗拒地與他進行對視，“啊，剛剛是那個時候，哎呀，現在回想起來，好像還是在昨天的樣子呢！”
凱爾表情微微有些認真起來，上下看了賈紳一眼，容貌看上去也就是個三十大幾的大叔，雖然行為舉止有些怪異。
“您貴庚？”
“小生今年五十有九了。”賈紳作了個紳士禮。
差一點六旬老人了啊！
你哪個時代的小生！
“……”
“看來你的超凡之力能夠延緩衰老，你看上去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
“過獎過獎，小生主要是喜歡養生，平常敷敷面膜，涂防曬霜，精華液什么的，你知道，男人也要保養的嘛！”
賈紳嘿嘿笑著，“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就要給你遞出學徒聘用申請了。”
“我還沒有清楚你這間店具體是做什么的。”凱爾表示介意。
“這間店嘛……”賈紳思索一下，“就是賣點特制的貓屎……啊不，是賣點特制的咖啡，這些咖啡可以增長他們的能力，還有，緩解他們偶爾發作的特殊饑餓。”
“特殊饑餓？”
“就是想喝血什么的，有些人不想這么惡心，就過來我這間店坐坐，小店生意很火爆的。如果你來當學徒的話，我可以給你……每個月十滴超凡之血的豐厚報酬。”
說著，賈紳伸出了九根手指。
“我拿這些沒用。”
“你會有用的。”
賈紳看著他，忽然露出了一個莫名的笑容，“我知道你經常在探尋神秘學的存在，這超凡之血，就可以讓你擁有擊殺那些異種的能力。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免費給你提供一把超凡之槍哦，只要超凡之血就能夠發射子彈。這可是本店歷史以來的學徒都沒有的呢。恰好本店這幾天有喜事，你可要抓緊機會呢。”
“你的情報也很廣，跟我說了這么多，如果我走出這間店的話，恐怕第二天就不在人間了吧？”凱爾露出一絲笑容。
“這怎么會！”賈紳露出個訝異的表情，想了想，“最多給你進行記憶清除，只不過這能力有點難控制，咳咳，經過這個清除的人，除了兩個人之外，其他都神經錯亂了。”
說著，他露出一絲絲尷尬的表情，“不過，再給我試驗幾個，以后再進行的成功率就能夠提高很多。”
“……”
凱爾臉色有點凝重。
“我覺得我可以勝任學徒這個職位！”
“太好了！我也覺得你行！”
賈紳手中不知什么時候多出了一張契約，他細心地提示：“咳，這是按血指印的。”
紳士小店學徒聘請書。
凱爾看了看，發現沒多大問題，在賈紳希望的眼神下，將手指頭弄破一點流出血來，在上面按了個血指印。
朦朧間，他看到自己按之前，上面好像多了一行非常小的字體。
唰！
剛剛壓完，賈紳就迅速抽走了聘請書，“這合同我先收著，以后你走了再給你。”
喂！合同不是一式兩份的嗎！
“我們這可不是普通人的店，小伙子，我們的店一份就夠多了，這份合同不能弄丟的，以后再給你哈。”
賈紳忙將合同收在了身后，雙手拿回來的時候已經不見那份聘請書了。
凱爾好像想起了什么：“那個什么，我明天要參加光明教堂的考核，加入你們應該沒問題吧。”
情況出乎凱爾的意料，賈紳的臉色緩慢從一臉笑容收起來，最終一臉嚴肅。
“我們超凡者組織跟光明教堂可是十分不對付啊，而且光明教堂那邊的教規忒嚴，小生勸你不要去。”
“你們還有組織？”凱爾微微驚訝，“可是我沒有修煉功法……”
“我有！”
“光明教堂的有沒有？”
“老鐵，你這就有點為難我了。”賈紳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幾秒后點了點頭：“也有。”
“你們組織有沒有光明教堂強大？”
“只差那么一點點！”
凱爾語氣稍微疑惑一下：“只差那么一點點？”
“真的只差那么一點點！”
賈紳的語氣十分堅定。
他擁有無比堅定的信念。
凱爾也就將信將疑了……不，他不會信這個老家伙的。
“來吧，我帶你去店里看看。”賈紳將這兩張菜單給收好。
“不是這里嗎？”
賈紳認真地回頭問道：“你認為小生的店真的那么簡單嗎？”
隨即，他露出一抹冷笑，猛然轉身在某處地方悄悄一抹，內間的墻壁上面一陣變幻，露出里面的場景。
里面的空間大約有兩個籃球場般大，雖然在凱爾的眼中挺小的，不過比起外面的店面，這里大了不止多少倍。
“哈哈哈！大吧？小生始終不是那么簡單的。”賈紳搖了搖頭，微微有些得意地走了進去。
賈紳心中很是得意，他真是佩服自己呀！
當初故意在外面修建那么小的一個店面，為的就是達到這種反差效果！
就問你！震驚不震驚！
他得意地回過頭，看見的是凱爾淡淡的臉色，隨后得意立馬收斂回去。
他故作沉著道：“嗯，進去吧。”
看到凱爾進去之后，賈紳疑惑地瞅了兩眼外面跟里面，反差挺大的呀，這人怎么不吃驚？
想想，好像也沒多少人吃驚空間的大小……
賈紳趕緊甩飛這些念頭，帶著凱爾來到咖啡柜臺。
在柜臺里面，有一個悠然調著咖啡的女服務員，火焰時不時在她的指尖跳動，為咖啡加熱。
“蘇琳，給這位新來的一杯貓屎。”
“喲，新來的。”
叫做蘇菲的女生一臉冷艷地看著凱爾，上下掃視了一下他的身體，“挺結實的。”
這就開始耍流氓了？
賈紳坐在椅子上蹬著小腿，“額……你喜歡什么口味的貓屎？”
所以……這真的是貓屎？
“說習慣了。你喜歡什么口味的咖啡？”賈紳一臉歉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