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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殺雞嫌疑

  • 秦月照人人變妖
  • 小眾禿筆
  • 2090字
  • 2019-08-10 22:11:53

此時,劉季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弄得驚呆了。

他孤身一人,在街道上被一群不知哪里冒出來的公雞襲擊。

這件事說出去,任何人都不會相信,可是,這是事實。

這樣的事實,不由得他不像緝拿盜賊時,遇到盜賊襲擊那樣,揮刀嚴(yán)陣以待。

一只公雞飛撲過來,他就手起刀落,那只公雞一瞬間身首異處,一地血污,一地雞毛。

若說是在做夢,這夢比真實的的境界可是要真實的多,因為他剛剛揮刀斬殺了一只,一只又撲過來。

乃至于那些大公雞前仆后繼,上躥下跳,讓人眼花繚亂;從后面飛起撲過來偷襲的大公雞,重重的啄在后腦窩上,那是真真實實的痛,血流到脖子上,熱乎乎的,不由他不扶好斗笠,回身去斬殺。

好歹劉季也是一個亭長,算是行伍出生的人,將刀砍殺,在緝拿強人,追捕盜賊時,那是必須面對的事。

那把砍刀和那頂斗笠,就是江湖行走時的通行證,那些人只要見一個頭戴斗笠,手執(zhí)砍刀,一襲黑衣的人,莫不知他就是泗水亭亭長劉季。

面對一個似乎行走江湖習(xí)慣的官差,劉季的形象讓他們膽戰(zhàn)心驚,無不束手就擒。

可是,這時候,劉季面對的乃是一群發(fā)了瘋的大公雞。

大公雞究竟與那些強人和盜賊不同。

它們根本不明白它們襲擊的是什么人,更不認(rèn)識所襲擊的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泗水亭亭長劉季。

它們想是著了魔,明知撲上來就是送死,可是,它們?nèi)匀徊活櫼磺校l(fā)了瘋一樣,咕咕的低聲鳴叫著,呼一下?lián)溥^來一只,又呼一下?lián)溥^來一只。

斬殺了一只,又一只撲來,沒完沒了。

據(jù)說公雞到了傍晚,眼睛極度近視,斗雞眼一詞就是從此而來,更別說到了晚上了,到了晚上,雞絕對看不清方向。

可是,這群雞就是奇怪,它們仿佛是在大白天,受了誰的指令一樣,準(zhǔn)確無誤的襲擊劉季的要害部位。

比如襲擊褲管下露出的腳腕,以及沒有掩蓋的面部,特別是眼睛部位。

劉季雖然揮刀如風(fēng),上下左右砍殺,一只只大公雞血流涂地。

可是,劉季的腳腕和小腿肚,乃至于握刀的手掌背,都是不同程度受到傷害。

那是傷痕累累,血跡斑斑。

砍殺了一陣,地上已是尸首狼藉,滿地都是血污和雞毛。

那些大公雞仍然源源不斷的從四面八方飛奔而來,前仆后繼,劉季漸漸的感覺力氣不支,不可久戰(zhàn)。

他只好一邊搏殺一邊逃走,場面驚魂奪魄而又狼狽不堪。

劉季一邊砍殺,一邊退走,到了街道的拐彎處,襲擊他的大公雞才漸漸的減少了。

等劉季拼盡力氣砍殺了最后一只撲飛起來的大公雞,這才放眼望去,那一條街道,早已是尸首遍地,血流成河,空中雞毛飛舞。

而他的身上,竟是一身血紅,衣服上全是雞血。

劉季一手握著砍刀,一手護著斗笠,蹌蹌踉踉的走著。

心里想,那些公雞究竟何處出來,如果是街道上老百姓家的雞,到了天亮,見那一街道的死雞,橫七豎八,堆積如山,不知可惜成什么樣子。

如果查明是劉季所殺,豈不論劉季是否瘋癲,就是索賠起來,劉季又不知要向莫塞借多少錢來填補。

好歹那時候街道上大戰(zhàn)得驚魂奪魄,卻是一個人也沒有,就是劉季不敵,被眾多大公雞啄死,人們也不知究竟。

總而言之,這是一件荒唐而又恐怖的事情,讓人不可置信。

而劉季又不得不信。

當(dāng)他蹌蹌踉踉走到了家時,天已放亮,此時一眼看去,睡房里的油燈還亮著,難道昨天響午后,自己沒有去呂公處接妻子娥姁,她便自己回家了?

劉季也不呼叫娥姁,自己束手束腳悄悄到院子里,將水洗了手臉,又把斗笠上和身上的雞毛撿干凈,這才進了屋子。

這時候,聽見娥姁從睡房里道:“夫君回來了?”

劉季將砍刀和斗笠懸掛到墻壁上,這才走了進去,說:“回來了。”

見劉季臉上心有余悸的樣子,娥姁眉頭似蹙非蹙,眼神似笑非笑,嘴角似啟非啟,看了劉季好一會,才道:“喝了一天一夜的酒,也是辛苦夫君了,怎生弄了一身血水,是幫那王媼家殺雞去了?”

劉季一邊換衣服,一邊假裝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是啊!幫王媼殺雞了呢!”

此時窗口外面已是朝霞滿天,天大亮了。

娥姁拉開窗簾,對劉季道:“昨天叫夫君去父親大人處接妾身回來,夫君怎顧著喝酒,將這個事給忘了?”

劉季道:“我是被蕭何等人拉住不放,離不開酒桌,迫不得已才不去。夫人是自己回來,還是岳父將車馬送夫人回來?”

娥姁道:“自然是父親叫了車馬,將妾身送回來。傍晚時候見夫君不回,猜測是夫君酒喝過量,在那王媼處休息了,怎知夫君是幫王媼殺了一個晚上的雞,累的如此辛苦,可是痛煞妾身。”

劉季見娥姁話中有話,顯然不相信自己幫王媼殺雞的話,干脆道:“我是在王媼酒肆睡下了,半夜起身回來,只是在街道上遇到了一件蹊蹺而又恐怖的事情?!?

于是,將街道上遇到許許多多大公雞襲擊的事情,從頭至尾,分毫不差的講了出來。

娥姁聽了,也不驚奇,只是平平淡淡的道:“這事從末未有,倒也是稀罕事一樁,只是夫君身體沒有大礙就好……”

又將酒來給劉季手臂和腳腕的傷口消毒,然后眼似秋波,吐氣如蘭的道:“這可是天下奇聞,今天縣衙又有得忙的了。夫君可是要休息一會,說不準(zhǔn)一會就有緝拿公文來,夫君可是又要出去的?!?

劉季道:“這時候天下太平,沛縣周圍已無盜賊,怎會有緝拿公文來?不會有,待我睡一會,再去泗水亭?!?

娥姁笑道:“昨天晚上夫君一下子殺了那么多雞,那些老百姓豈肯罷休,一定訴到沛縣縣衙,都尉又命令你們這些亭長去調(diào)查此案,緝拿殺雞的人呢!”

劉季道:“若說緝拿,那不是緝拿我嗎?街道上的事情歸縣衙衙亭的亭長管,自然不關(guān)我的什么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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