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一片狼藉,飯菜灑了一地。
房間里唯一一張木椅子也被摔成了一片一片的,可見被反復(fù)摔打了不知多少遍了。
溫子陽頭發(fā)凌亂,臉上傷痕累累,原本包扎的紗布早就不見了,已經(jīng)看不見一塊完整的地方;
他一拳一拳地砸在堅(jiān)硬的墻上,手指早已血肉模糊,但他似乎沒有感覺,還在一拳一拳地砸著。
空氣里混雜著發(fā)餿的飯菜味和濃重的血腥味。
“混蛋!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溫子陽一拳一拳地砸著墻壁,一邊嘶吼著。
暉爾的眼淚一下就流了下來,她跑上前去一下將溫子陽箍在懷里:
“子陽哥哥,子陽哥哥,你這是怎么啦?這是怎么啦呀?”
此刻的溫子陽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他像一頭暴躁的獅子,身體用力一甩,就將暉爾甩到了地上。
“滾開!都給我滾開!”
廖嘉珍見狀,心里暗自一喜,衛(wèi)暉爾在溫子陽的心里,不過如此!
表面上卻關(guān)切地走上前扶起她:“暉爾,你怎么樣?你沒事吧!”
衛(wèi)暉爾從地上艱難地爬起,她看到溫子陽還在傷害他自己,再次撲過去抱住了他。也許是用力過猛,她跟溫子陽一起摔在了地上。但她仍然沒松手。
“子陽哥哥!子陽哥哥,我是暉爾呀!我來了,你別怕!別怕!”
她一邊抱住溫子陽,一邊輕輕地?fù)嶂谋常?
“好了,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溫子陽在暉爾的擁抱和撫慰下,氣息漸漸地平穩(wěn)了下來……
“暉爾?暉爾?”溫子陽喃喃道,他睜開眼睛,看到暉爾,漸漸恢復(fù)了理智。“暉爾,你怎么在這里?剛剛,剛剛你沒受傷吧?”
“我沒事的,子陽哥哥,你別擔(dān)心!”
“我、我剛剛是不是對(duì)你動(dòng)粗了?對(duì)不起暉爾!對(duì)不起!你走吧,你別管我!”
廖嘉珍呆呆地看著這一幕,她的眼里再次浮上了一抹嫉恨。
“嘉珍,你別傻站著呀,你去給子陽哥哥買一份飯來好嗎?”暉爾看著廖嘉珍道。
廖嘉珍一愣,瞬即明白。“好!好,我立即去!”
暉爾又對(duì)看守的民兵道:“小哥哥,麻煩你再找一把椅子來好嗎?”
民兵見這個(gè)世界終于安靜了,心里也平順了不少,一聲不響的從隔壁搬來了一張椅子,并幫著暉爾一起將溫子陽挪到了椅子上。
溫子陽許是耗盡了體力,他斜靠在椅子上,椅子靠著墻,他的頭靠在墻上,輕輕地喘著氣。
暉爾終于松了一口氣,她找來掃把,將房子里原本一片狼藉的地上清掃干凈。
“暉爾,你回去吧!你真的不用管我!”溫子陽有氣無力道。
“你還沒吃飯,傷口還沒包扎,我怎么能離開呢?”暉爾輕柔道。
這時(shí)廖嘉珍將飯買回來了。
暉爾接過飯,蹲在溫子陽的面前,喂溫子陽吃飯。
“子陽哥哥,乖,吃飯啦!”
“子陽哥哥,人是鐵飯是鋼,不吃飯?jiān)趺葱校俊绷渭握湟碴P(guān)心地勸著。
但溫子陽再次閉上眼睛,一動(dòng)不動(dòng),自動(dòng)屏蔽這個(gè)世界。任憑暉爾如何的勸解,他都無動(dòng)于衷。
廖嘉珍看不下去,她為了表示自己對(duì)他的關(guān)心和心疼,搶過衛(wèi)暉爾手里的飯,便討好地看著溫子陽道:
“子陽哥哥,你不能這樣自暴自棄,你這樣,溫伯伯該會(huì)多傷心啊?他一直都很惦記你呢,還常向我打聽你的情況呢……”
“閉嘴!滾!給我滾出去!”
一聽溫臣賢的名字,溫子陽再次暴起,他一腳將廖嘉珍踹到地上,自己也重重地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