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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雨后的天空

  • 此間韶華
  • 墨燔
  • 4034字
  • 2019-08-19 12:00:00

三支一扶成績出來的那天晚上,曾逸輾轉反側,一直到凌晨二點多都還沒有睡著。以前有這種經歷,那還是高考出成績的時候。一晃四年過去了,那久違的感覺又一次回來了。不過,這并不是什么好的經歷,這樣的經歷只會讓人覺的討厭和不舒服。不過就算再怎么擔憂,也沒用,沒到時間是不可能知道的。再說了,成績在答完卷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注定,現在說到底也沒啥用。

是怎么睡著的?不知道。第二天,在一陣刺眼陽光的呼喚下,自我醒過來。揉了揉眼睛,從旁邊摸索著找到手機,看一下時間。七點多的樣子,不算遲也不算早。用手拍了拍腦袋,讓自己清醒過阿里,然后打開手機去看最新的官方消息。尋找了半天,總算是曉得,成績要到八點鐘以后,才能出來。還有差不多一個小時,現在要做什么?以往的時候,曾逸起來以后,會先給自己倒一杯熱水,然后在悠閑愜意中去看看新聞,刷刷微博,了解一下國內外的重要消息。當然了,在看這些的時候,也會去關注一下,最近有沒有什么好的公司在招人。在沒有一個能夠容納自己的落腳點的時候,尋找成為了唯一的選擇。

現在怎么也不可能和以往一樣,過著很愜意的生活,現在,曾逸的心情很糟糕。

一個人心緒不寧的時候,有什么能夠讓不安的心平靜下來。好像沒有,這這個世間并沒有任何的良藥能做到。除非能夠知道答案,看到結局。可那不是藥,那是……對于那個我也不好形容。是應該說成是玫瑰花,還是應該說成是毒藥。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若是一個好結果,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可要是一個壞消息,那就是晴天霹靂,讓人欲哭無淚。以往的那些年里,曾逸已經經歷過太多的晴天霹靂,不知道這一次是不是又和以前一樣。

是的,焦慮是沒辦法消除的。時間,只有讓時間在虛度中一點點磨平。完全清醒以后的曾逸,選擇了坐在電腦旁一動不動的等待著時間的流逝,偶然會刷新一下網頁的頁面,看一看查詢成績的窗口有沒有更新。

在等待的時候,打開了貼吧,看到了里面也有一些小伙伴在和他一樣焦急的等待著。有沒有參與討論之中?并沒有。在這種還不知道最后結局的時刻,曾逸只會做一個窺屏者。以前高中成績排名的時候,就是這樣。當大吉非常火熱的在對答案,估分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在座位上,孤獨的想著考不好之后的結果。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總是習慣性的去想最壞的結果。我在寫作之余,也有問過他為什么,他笑著說,“我也不知道。這么多年下來,不知怎么的,慢慢的就成了這個樣子。”很明顯,別人這樣說,明顯就是不想告訴你實情。遇到這樣的情況,怎樣做才是最明智的選擇。當然是不再糾纏。此刻不糾纏,給別人留一個好印象,說不定以后心情好了的話,就會告訴你。

外圍的窺屏,一直到里面說可以查到分數為止。在知道可以查到分數有,曾逸在敲個人信息的時候,手和心臟都是顫抖著的。和上面寫到的一樣,上一次會這樣,還是高考的時候。去年參加國考,今年參加省考、事業編考試后,在查成績的時候,他說他都沒有這樣的情況。現在,到底是怎么了,是什么讓他變成了這樣。

在今天曾逸等成績的時候,他的母親過來叫他過去吃早飯。那個時候,他的母親在問他吃不吃飯的時候,有向他問道,成績出來了沒有,考的怎么樣。那個時刻的他心情還是一團糟,怎么可能會心平氣和的回答,只是一句,“還沒有。”那個時候的他安并沒有注意到,母親眼睛中的期待,那份同他一樣的焦慮。從曾逸回來到現在,他的母親看著他每一次碰壁,每一次失落,心中會是怎樣的哀傷,這個他能想到嗎?也不是不能想到,可是事情會這樣發展,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世間事,盡人力,看天命,他也無可奈何。

在顫顫巍巍中查到了成績。當看到成績和排名的時候,差點氣死。成績還好,算是及格。可排名是怎么回事,一百零四。這個可不是什么吉利的數字。在看到這個數字的瞬間,曾逸的心中閃過一份不安。看樣子這一次,自己又是涼,要繼續想辦法去找出路了。不過就算是這么想,心中也還是有一份期待的。這是最后的機會,真的不想放棄。

文科生,語言文學類的,非名牌學校當下實在是不好找工作。錯過了公務員的考試,現在似乎也就只有指望這個了。可火速這最后的希望也會變成絕望。

在知道成績和排名以后,再到貼吧里面后,曾逸就不再是一個窺屏者,而是一位提問人。

“這個錄取是怎么錄得,排名的話是報考單位地方的排名?”

這是曾逸的問。在發出求問的時候,有滅有想過要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那肯定有了。不然做這種工作的意義在哪里,會問,不就是希望得到答案。

十多分鐘的等待以后,曾逸得到了答案。是的,,沒有錯,和他想的一樣。可這一樣就真的是傷了心了。自己看起來是真的是涼了,人家招錄八十二人,自己一百開外。絕對已經沒有希望了。

塵埃落定以后,要做什么。是不是該吃飯吃法,該睡覺睡覺。是也不是。知道成績以后,去吃飯的時候,曾逸發現自己一口飯也吃不下去。他的母親在聽到他沒考上以后,也是默默的關上了電視,然后去忙其他事了。等到曾逸的父親回來,在知道成績后,也只是留下一句,“沒關系,慢慢來,別著急。”曾逸的父親嘴上雖然說的是不著急,可是從他的眼神中分明傳遞出來的是,“這下子可怎么辦?”

是啊,現在應該怎么辦嗎?

……

之后的很多天里,曾逸的生活差不多有一樣。每天起得不算早,八九點鐘的樣子。起來以后的他,如果可以想起來的話,會去洗臉刷牙。要是想不起來的話,就直接打開電腦,開始在文字的世界中徜徉。當一個人有夢想,是不是不會那么輕易的放棄。我不知道,反正我覺得他的話應該還在繼續。

一個都小時,把他認為該敲出來的文字,全部敲出來后,就到另外的一個屋子里,進行覓食。餓了,醒了,都已經一個多小時了。在了了,也已經用了很多腦細胞,不補充一些營養啥的那樣說不過去。不過,就算是過去了,曾逸也沒有如愿以償。倒不是說沒有吃的,只是覺得這么早吃東西,會不會發胖。現在的他,每天很少運動,要是一個不留神,可真的就會變胖。變胖似乎成為了這個時代的人不得不關注的一個話題,以前的時候,我們為了能吃飽飯而努力奮斗著,現在竟然會為了這個發愁。

看了一眼正在做飯的母親,曾逸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拿起手機,再一次去看曾經看過的小說。在一個人孤獨、痛苦的時候,可能能起到幫助的只要書本。看的書是最近比較火的一部電視劇的原著,名字是啥的,在這里就不提了,以免被誤認為蹭熱度。作為一個想要一點點走出自己的未來的人,他不想被被人看不起。就算只是無心,那也不行。

記得那本書中寫到的主人公有過這樣一句話,“這不過就是重頭來過!”只要有心,一切就都為時不晚,在追逐夢想的道路上,我們每個人都需要走出屬于自己的逆境。

看小說,寫小說,也不忘繼續投簡歷。理想要有,現實也要兼顧。我們不能因為說要堅持夢想就不要生活了。

每一份簡歷是不是都是認真對待,好像也不全都很認真。一些比較小的單位,一些離家比較遠的地方,一些可能很辛苦的工廠。都是在想了又想,在無可奈何之中做出了選擇。曾逸說,這是他的路,他想繼續走下去。十年、二十年,就算有一天,一無所獲,也都是堅持。不過在這之前,一定要先找到能夠能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游手好閑的活計。曾逸在家待了已經一個多月,雖然他的父母沒有說什么,但是他卻是覺得有愧的。上學上了這么多年,現在畢業了,卻還要在家里賴著,白吃白喝,這怎么看都不太光彩。不過,這種事急也沒辦法啊。買家賣家沒談論,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工作找的不順利,就只能在文字的海洋中繼續游蕩。

自從知道三支一扶的成績,在短暫的受到打擊以后,他就把自己的傷心放在了小說的書寫上。半個月,天以八千字的速度在往前推進著。雖然每天依舊只是固定的發兩千字,但他真的在努力了。

半個月的時間,把待更新的內容往后推了一個月。應該算有成績,應該算有吧。在這段時間里,他是這么想著的。不過在去城里報名畢業生實習單位時遇見以前的一位哥們后,他就完全改變了自己的想法。也不算改變,就是有些心酸。

那哥們說,“你知道不,前段時間,小七在我這里嘚瑟,說現在一個月已經可以掙到八千塊錢了,很快就可以在那邊買房了。要不,你在這邊實在沒辦法的話,不妨可以過去試一試。”

小七是他的高中同學,遇見的這位也是。曾經的他們因為機緣巧合,成為朋友,之后做兄弟。一晃四五年過去了,大家在不同的地方念完了書,在不同的城市開始了自己的新征程。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選擇,每個人有每個人適合的。這一點不止于愛情,在工作上,或許也一樣。我們每個人的時間漫長且有限,可能沒辦法去試著走完所有的路,但我想走那么一兩條路,因該還是可以的。

就是這么簡單簡單的一句話,讓曾逸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說了。現在的他還在為一份很普通的工作揪心,人家這就要買房了。一樣的同學,一樣的年華,人和人要不要這么不一樣。雖然在這個時候,他也可以為自己找借口,但有一點這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否認的。現在的他太普通了,太衰。如果,如果,還不能有起色的話,那真的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匆匆的打過招呼,帶著一肚子的心酸,離開了那里。

不是說到這邊審核報名材料嗎?怎么就這樣走了,他的心里是怎樣想的。就在他要走的一瞬間,剛才的那位哥們走而過來,“要走了嗎?”

‘嗯,我突然想起自己還有點事。’

“被打擊到了嗎?”

“也沒有,真的就是有點累。”

“話說,你報名的崗位是啥?”

“教師類的,過去那邊鍛煉一年,然后再回來。”

“那邊終究也不是長久之計,我覺得你還是早做打算比較好。”

“我知道到的,謝謝。話說,你今天過來,應該不是到這邊報名的。”

“你這個人還真逗。我來這邊干啥,我是陪女朋友過來的。”

“秀恩愛,有意思嗎?”

“沒有。”在曾逸覺得舒服以后,這哥們緊接著又說道,“你也快一點,我們這三個人里面就你了。你有了,才有意思嘛。”

“呵呵。”

“別呵呵了,還是要早點行動起來比較好。”

“滾,滾,滾。”

“你同學嗎?”

“嗯。”

“不認識了嗎?咱們年前的時候,不是才見過的。”

“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做《紅樓夢》研究的那個。”

“對,說起來還真的是心酸。”

這個時候,曾逸看了一下時間,就說道,“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明天還有事,就不在這邊打醬油了。”

“行,下次再見,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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