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沉魚起了個大早，她穿戴的一身笨重，去找凌齊兒了：“姑姑，姑姑，快起來。”

凌齊兒平日里鮮少下山。一個人，生活都比較隨意。這一大早的被叫醒，整個人還一副迷迷糊糊的狀態。她醒了醒腦子，掀開被子，跳下床，過來倒水合起來。雪山這里，甚是干燥，每日起來她都要先咕嚕咕嚕喝一大壺水。

沉魚看著她，衣衫單薄，喝著水壺里的涼開水。屋子里分明也沒有炭火。再看看自己，裹的跟球一樣：“這就是習武的作用嘛，也太強大了吧。”

“啊，什么？”凌齊兒一臉不解。

“姑姑一點都不冷？”

“原來是說這個呀。姑姑動用了內力，渾身都是溫暖的”，看著沉魚一臉好奇的樣子，“不信？來，你摸摸。”

沉魚握了握凌齊兒的手：“好溫暖啊，都不想放掉了。”

“以后你也可以。”凌齊兒醒過神來，笑得很是溫暖人。

“可是姑姑睡覺的時候不怕冷嗎。”

“不怕啊，睡覺的時候也內力也在升騰。”

“怎么會。”

“在這里生活就是這樣。修煉了本門內功，慢慢地就不靠外物御寒，而是動用自身內力來抵御風寒。等習慣了以后，體內的內力就運轉不停，即使是睡著的時候，它也在運轉。”

“這么神奇。”

“對呀，這就是為什么雪山的人，內功了得。你的幾位兄長才都在雪山修行。”

“這算是速成法嗎？”

“速成法？嗯，這個詞新鮮，不過倒也貼切。在這里，修煉一日，大概相當于普通人修煉一月。”

“天哪，這么夸張。”

“沉魚，你師父讓你跟我，一來是要修煉內功打個基礎，治愈你的臉，二來是要我教你醫毒。飛仙臺是最好的修煉內力的地方，但是雪山無人。你要修煉醫毒，必修要有實操經驗。待你基礎打的差不多，姑姑便帶你下山。”

“下山？”沉魚猶豫了：師父和姑姑都說此處是練武的絕妙圣地。若是下山，又怎能學得好。自己落得如此地步，可不就是因為沒有自保能力嘛。

“對，沒有病人，如何提高醫術。沒有人，如何學習施毒。”

“可是……”

凌齊兒看出了她的疑慮：“沉魚，你過幾年，還是要回去的。我知道你想練得絕世武功，讓人無法再傷害你。但是你回到那個圈子，武力并不是最重要的。練好醫毒，惡人不得進身，還可以保護自己周邊的人。更何況……”

“更何況什么？”

“更何況，高明的醫術，能救人于水火，反而能叫人為你所用。也能震懾一部分人。”

“下毒，救人……”沉魚想著：這兩樣雖然看著矛盾，但是醫毒不分家。掌握了這個能力，能掌控的人和事就更多了。確實是只賺不賠。就是可惜了，自從墜落斷崖后，真的想成為絕世高手啊。

凌齊兒補充道：“沉魚，將來，如果你回到那個中心圈子，這些僅僅是你的護身符。你若想在這個圈子里游刃有余的話，你得比之前更優秀。”

“更優秀？之前嫂嫂教沉魚識文斷字，琴樂詩畫，我……姑姑，這些你可會？”

“姑姑的以前常寫藥方子，后來為能將藥方子寫的美觀，也是練出一手好字。更重要的是，姑姑善于模仿。這個技能你可愿意學了去。”

沉魚想了想，這可是個坑人的好技能啊：“愿意愿意。”她忙點著頭。

“至于其他的，你師父都很擅長。他會好好教導你的”，說到此，凌齊兒，聲音頓了頓，“你在雪山的時候，除了跟姑姑學習內功及醫理，其他的一定要抓緊努力。我們下山的時間會很長。”

“……”

“沉魚，你要組建自己的勢力。姑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