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兒，你待阿音情深。朕和你皇嫂也希望你幸福。”

“皇兄莫不是覺得辰兒的幸福是沉魚妹妹？”

“朕只是問問你的意見。”

“這全天下想找一個比她更精彩的人物倒是不容易。”

“然后呢？”

“她自身本是吸引人的。只是她偏偏不做自己。”

皇上笑笑沒再說什么。

“嘭——”一枚石子掉落湖里。

順著聲音的方向。蕭穎辰只見沉魚背靠著假山，垂頭喪氣地丟石子。那個樣子，也像極了……

哎，蕭穎辰轉身欲離開。

“參見辰王爺。”

“啊……”聽到四月的聲音沉魚有些吃驚。

沉魚猛地一回頭，怔怔地看著蕭穎辰好一會。她起身行禮：“見過辰王殿下。”

“當真是無情啊，一句七哥都不肯叫了。”

“辰王殿下對沉魚頗不信任，沉魚只是不惹人嫌罷了。”

“你為什么在這。”

“嗯？”

“為什么待在那？”

“我待哪里還要跟王爺匯報嘛？”

“以前找不到阿音的時候，她都是躲在那。”

“我…下次長公主喜歡去的地方，麻煩辰王殿下告知一聲，沉魚不去惹您的眼。”

“哼，是嗎。你今日在棲鳳殿，為何哭？”

“不干你事。”

“脾氣回來了嘛。張牙舞爪才像你。”

“……張牙舞爪”沉魚有些難過低吟一聲，“原來你是這么看。”

“你可知，你走后，皇兄將我留下來說了什么？”

沉魚想皇上大概也是問過蕭穎辰了，她強裝鎮定，可面對這種事，又有幾分尷尬，雙瞳不自覺地放大了。

“哼，你果然知道。”

“這不是沉魚的意思，王爺放心。”

“哦，那沉魚妹妹可否解釋方才你哭什么？”

“沉魚方才在棲鳳殿解釋過了。”

“收起你那套言論。本王要聽實話。”

沉魚的心不住地下沉：“皇兄說，要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給我。沉魚一介孤女，得皇兄皇嫂如此眷顧，感動不已。”

“是這樣？”

“是。”

“那皇兄說的最好的東西都有什么？”

“有…辰王殿下。”

沉魚不知道為什么，拿蕭穎辰一點辦法都沒有。每次看他凝視自己的模樣。都說不出一句謊話來。

“皇兄對你還真是夠好的啊。”

“王爺請放心，皇兄只是詢問意見。何況…何況您也知道，沉魚來京城也不是為此，沉魚跟皇兄說清楚了。”

蕭穎辰看著沉魚，一臉清冷和疏離，不似作假。沉魚才剛剛在自己面前展露心性，短短數日就變得疏離萬分。

蕭穎辰雖然總覺得沉魚并不會傷害到大家，但是他不敢讓他最親的人冒險。不敢放棄對沉魚的監視。

他知道自己那日說話有些重可玉佩的事，他也始終難以釋懷。

沉魚感覺場面有些尷尬。

“王爺，沒什么事，沉魚先行告退了。”

沉魚轉身欲走，蕭穎辰突然迅速拉住她的手。兩人雙雙呆住了。

蕭穎辰先回過神來，松開她的手。沉魚將頭埋的低低的。行了個禮，匆匆離去。

看著她逐漸遠去的背影，看著她疏離的模樣，蕭穎辰不知道為何，心中一股莫名的怒火油然而生。

或許是因為她和阿音的幾分相像，或許是因為她的奇怪舉動，或許是因為她說的拒絕皇上的意思，從她來到盛京，蕭穎辰承認自己的眼光從來沒有從她身上移開過。只是他從來也不承認，這一切只是因為沉魚。

“王爺，人都走遠了。別看了。”

蕭穎辰一個眼刀子過去，沐遠撇了撇嘴大氣不敢出一個。

“四月，再去一趟棲鳳殿吧。”

“公主有事找娘娘？”

“嗯。”

“在這宮中躲不開的，那就躲在自己的窩里吧。”

“公主您說什么……”

棲鳳殿。

“皇嫂。沉魚想出宮了。”

“沉魚在家里住的不舒服嗎？”

“不是，有皇嫂操持著，什么都好。”

“那先不要出宮了，你這才十四歲，雖然開府了，可是，及?了再出去好不好。”

“嫂嫂，這里原本是我的家。可如今這里也住進來很多別的人，沉魚覺得很熟悉可是有時候也很陌生。我還是出宮吧，我知道公主府已經竣工了，是嫂嫂舍不得沉魚。這樣，沉魚答應您，只要沉魚在京城，還是每日都來看嫂嫂好嘛。”

“這些年，你天高地闊。這深宮大院是鎖不住你的。嫂嫂是舍不得你，可是嫂嫂也知道你的不自在。你打算什么時候出府。”

“三日之內。”

“好，嫂嫂幫你打理妥當，保證三日后沉魚住的舒舒服服的。”

“嫂嫂您真好。”

“好你也要走了呀。”

“沉魚一定一定經常回來。”

“記住你說的話。”

“你好好準備一下，三日后，在公主府辦個宴會。”

“全憑嫂嫂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