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江南郡的趙九陵
- 奉臣
- 谷子白
- 2434字
- 2019-07-30 23:41:24
都說一朝天子一朝臣,但卻不是全然對的!
古往今來,不提將相和,就說這一朝天子一朝臣,真是甚少,偶爾有之,無不留名與清史。
成就一番明君良臣的美名!
八年前的京城官場有個響炸人間之事,時任戶部左侍郎的趙大人,竟然一夜間被貶為一小吏。
遠走幽州!
這讓無數人都驚掉了下巴,那趙大人是誰,那可是江南郡出來的趙九陵。
身后有這江南趙氏大族的支持,二十五歲就入京為官的范例。
一路高升,僅用十年就升到了戶部左侍郎!
名眼的人都知道,戶部尚書馮正年歲已高,在有個幾年那位置定然空置下來,那誰接任?
只要是不瞎的人都能看出!
但誰成想,一夜跪拜昭和宮后,一切都成空談!
多少人感嘆,這也太狠了,比之前宰相王自輔連削十八級看守城門都來的令人震撼!
這是一擼到底啊!
不過那日回到家中,簡單收拾包裹便準備赴任的趙久凌,卻全然不見惆悵!到似還有股喜悅之情,這是為何,趙久凌顯然沒說!
“十年不準回京?”
“福禍之所倚禍福之所伏!有些事是能說清的嗎?”
趙九凌灑脫一笑,攜妻子之手步履堅定的走出府宅,只顧了一個小馬車,輕裝出的京都城!
馬車走的是西門,看著那名聲甚響之地,趙久凌堅定前行!
從那以后,整個京城明白了一個道理,有些人雖然大家不喜,但至少那人對其的心思還未變!想表忠心,偶爾說說亦可,但別做的太過了,尤其是在某些關鍵處。
不然,那江南郡趙九陵的下場還沒看到?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
八年以過,幽州江戶身為小吏的趙九陵,神情淡然的看了看那調自己回京的任命,就如當年離京時一般,平靜不已。
似是早就料到會有這天一般!
都說伴君如伴虎,但不還有一句富貴險中求!
拿八年時間換的一人的心悅,其實細算算還是甚值的,前提是不算前四年,那越來越驕橫的妻子!
都說生活是柴米油鹽醬醋茶,平平淡淡才是真!但有些人確實是能一同享的了福,但卻不能一起糟罪!
第七年,曾經相敬如賓,舉案齊眉的女人在越漸驕橫過后,終于爆發。
讓趙九陵看到了一副懷疑自己之前看了多年的妻子,到底是人是鬼的思緒,那一刻真是無比的陌生。
之后江戶小吏趙九陵的身邊再也沒有女人。
看到那遠回江南的女子背影,當時是何所想,無人所知!
不過有一點,趙九陵卻知道,有些話確實不能說的,不說隔墻有耳,哪怕是略微傳出一絲,對自己都影響頗大。
來時,兩人相偎相依!回時,孤單一人!
初回京城的趙九陵,沒有學那剛入得官場的那些嫩羊,拜訪這位,會見那位的!
只是靜靜的回到有著太多記憶的院子,看著那早已荒草滿地的院落,感慨萬分。
心中突然的竟有了一絲悔意,但片刻后就被理智壓制。
要不然,那份悔意豈不是如夜如冰,隨時吞噬著著自己?
人千萬不能后悔,但又每個人都有后悔。
也許,以后。
以后,也許。
也許以后再也沒有也許。
重回戶部的趙大人,感覺周遭的一切都變了,自己竟然也有些找不到當官的感覺了!
八年內,只能干些卑躬屈膝的活計,畢竟圣旨上說了是小吏。
什么給衙門府宅安燈籠嘍;什么在獄中給各位管事的,甚至被管的送飯菜了等等!
這一再回來,重為左侍郎。頓時猶如一滴熱油拋入鍋中。
京城炸了!
“什么?那江南郡的鰲婿回來了?這圣上是何意呢?”
“記得是十年禁期,今年才第八年啊,莫非圣上的態度已變?”
“當年那人不當人子,入贅仗著女人不說,竟然還去跪拜昭和殿?默要前去搭理他,省的惹得一身腥!
“那可是無數的大奉將士浴血沙場......怎么,臨了,還想做那螳臂當車的事?吃相太不好了。”
雖然重新上任才半詢,但是京城當中流言早已亂起,但身在漩渦當中的趙大人卻不加理會。
每日按時打卯,看著如此沉著應對之舉,背地里觀看的人罕見的觀點一致!
那就是這曾經被罵臭了的趙九陵,這回不光回來官復原職!
更是因此有了莫大的底氣,底氣從哪里來?除了當今皇上,還會有何人?其風光程度甚至要超越當今的宰相王自玄!
這人啊,還真的需要些賭性,這樣才有的波瀾壯闊!
當然前提是你得賭對!不然,身敗名裂是其次,更可怕是會禍害同族。
趙九陵,同為天子姓,想得圣恩,必要付出些許代價,而代價級就是八年的時間與妻離。
僅此而已!
初太三十三年,大雪滿天。
最大的這場確是在正月十五,尋常百姓清晨一推門,看到那場景無不膛目結舌。
而當夜,在一場普通家宴上,垂垂老矣實在是沒想到又干了八年尚書的馮正老人,與剛回的京城必定會步步高升的趙九陵,兩人相對而坐。
兩人中間是冒著熱氣的涮鍋子,還有一些尋常的下酒花生,而酒卻是江南的米酒。
兩人沉默不言,連干三杯,才止住。互相望著彼此。
老人似乎從盤中用手捏起一粒花生,吧唧吧唧嘴道:“沒想到多年不見,一個自律到滴酒不沾的人,竟然陪我老頭子喝幾杯了。”
“真是想不到啊!”
趙九陵笑了笑道:“天意如此。”
馮正呵呵一笑,再次把眼前的酒杯倒滿,“過了這個月我就可以告老還鄉了!”
“現在唯一的念想就是在家鄉還有在我退后,不落井下石之人。”
“讓我能安安靜靜走完此生!”
“九陵你說,難嗎?”
最近京城正紅的趙九陵似是聽到的最可樂的笑話,嘿嘿干笑幾聲!眺望窗外。
像似自言自語道:“馮老,你這就有些難為別人了!這個真的問老天爺。”
“但不管怎么說,能安然離任就是好事!有多少人想這樣而不可求!您說呢?”
老頭呵呵一樂,緩緩的搖了搖頭,看著對面說道:“人都說你趙九陵喜歡賭大的,我看啊,你不光是膽大,更是魯莽!”
“八年前你跪在昭和門口時,其實老頭我剛離開,我要是走的早點,或者晚點都甚好!”
“那就能和你談上一番了,想必結局大不相同,至少不似現在勞燕分飛。”
“都說同類相斥,你啊,在我看來真和那西北王一般無二!”
“聽說那老匹夫的孫子要來京都城,怎么你無甚打算?”
趙久陵轉過頭,斜憋了一眼馮正,想猜測老人的真實用意,但半響后無果!
“想是在繼承那位將軍的衣缽之前,無事發生。而我也確實沒什么打算。”
馮正似乎已經料到對方會如此說,眉頭一驟,頓時也不再如尋常年邁已高的老翁!
廟堂幾十年的底蘊氣勢驟然爆發。
“那你猜二皇子那邊,會如何打算?會不會也如同你一般呢?”
“現在的你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而那人卻已然入局了。”
“但不管怎么說,到底是這個劉,還是那個劉都跟我沒有關系了不是!”
看在忘年交一場,九陵你可想清楚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