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蘇幕家吃了午飯又蹭了晚飯,司徒感覺自己超級滿足,自己就是很愛吃蘇幕媽媽做的飯菜,特別符合自己的胃口。今天約好和蘇幕一起去飛翼樓走一走探一探,自己趕緊得起床,省得待會蘇幕發消息給她時,自己手忙腳亂。
司徒一個激靈地從床上起身,然后利索地洗漱完吃好早餐。見手機上還沒有蘇幕的消息,于是開始拿起啞鈴練習,一邊練習一邊瞄不遠處的手機上是否有蘇幕的留言。練到第19個時,手機上來了一條信息,是蘇幕的。
--10點,在飛翼樓下等。遲到小仙……【預言狀
--收到,準備,出發!準點大神……【吐舌狀
司徒摸了摸一旁看自己練啞鈴的自家小狗瞳,然后拿起雙肩包就準備走。可是,今天瞳瞳不知道怎么了,一直跟著司徒,依依不舍地不肯放她離開。司徒只好停下腳步,耐心地對瞳寶說:“瞳瞳乖,主人出去下,和你的蘇幕哥哥去溜達下飛翼樓。你在家里,好么,我馬上就會回來的。”
隨后,司徒抱起瞳瞳,把它放進自己的房間里。鎖上門的時候,瞳瞳閃爍著淚花看著司徒。司徒想來,這小家伙這幾天實在是太粘自己了,自己出去一下,都會哭成這樣。傻瓜的司徒哪知道,小狗是通靈的小生物,自家的小狗是在為她和蘇幕擔心呢。如果知道后面會發生的事,司徒一定會希望小狗瞳寶跟著自己去飛翼樓。
越州飛翼樓,古代越州大地上的制高點。登頂此處,便可全覽整個越州大地。
司徒景蔓這回可是準時到了約定地方。當司徒到了的時候,蘇幕正戴著耳機聽著自己的歌。這家伙,簡直是音樂狂,走到哪都會帶著他那耳機陶醉。司徒童心漸起,踮起腳尖,摘下自己的圍巾裹在頭上,像個阿拉伯婦女般。然后,躡手躡腳地走向蘇幕,然后變了聲,用一種怪異的腔調說道:“excuse me?”
當蘇幕一回頭,司徒把剛摘的類似狗尾巴草的東西探向了蘇幕的鼻孔。蘇幕一不留神,“啊切”,打了個噴嚏。隨后,又接連打了好幾個。
見蘇幕噴嚏打個不停,司徒突然覺得自己像做錯事的小孩,怪自己一玩心四起,忘記了蘇幕的鼻子比較容易過敏。完了,是不是讓蘇幕的鼻子不舒服啦。司徒趕緊關心地問道:“可憐蘇幕,你沒事吧,要不要緊啊,我給你到飛翼樓管理員那去要點水,洗一洗鼻子。”
“沒事沒事,知道錯了。”蘇幕看似弱弱地說道。
“嗯,知道錯了,你等著噢,忍一忍,我給你去要水,別亂動鼻子,我馬上回來。”司徒緊張地說道,自己這玩心怎么老讓蘇幕受罪,哎,自己太不應該了,早知道不這樣了,司徒邊小跑邊想著。而身后的蘇幕看著這個小跑的身影,似嘴角有一絲隱藏的笑容,自己似乎就是喜歡看她為自己忙來忙去的緊張樣。
當司徒拿著溫水,從包里拿出紙巾的時候,蘇幕非常配合地讓司徒擺弄自己的鼻子。司徒一邊擦洗一邊連說對不起。
“嗯,沒事,反正啊,你欠我的夠多了,不差這個。再加一千個鼻子也沒事。誒,司徒,我這鼻子若一直好不了的話,你負責吧。”蘇幕逗趣地說道。
“?。苦?,好,我負責,我一定照顧好你的鼻子。”司徒想也沒想地回答道。上一次,蘇幕就因為幫助自己過度勞累到鼻子流血。那時,自己就發誓要把他的鼻子治好。這一次,自己又害得他噴嚏不已。自己實在不應該。
蘇幕看司徒這么一副緊張樣,突然笑了,其實自己的第一個噴嚏是真的,后面幾個是裝的,沒想到這傻丫頭都當真了。小笨蛋,上一次接電話時,自己多咳了幾聲,她就拿著一堆藥蹦了過來,還說自己的聲音是天籟,全民都熱愛,一定要替全世界保護好他的聲音。被司徒這家伙一說,搞得自己有多高大上的。哈哈哈,司徒這人冒失是冒失,偶爾驚喜還會變成驚嚇,不過貌似也挺可愛的嘛,反正都攤上這冒失小仙了,認了吧,自己上輩子一定和司徒結下了什么不解之緣。自己這一路給她收拾攤子倒也是挺快樂的,而且還能鍛煉能力??梢钥梢?。蘇幕看著眼前的司徒笑著想到。
司徒見蘇幕笑了,很狐疑:“怎么啦?”
“你臉上有蟲?”蘇幕假意手指一彈。
“我怎么沒發覺?”司徒兩手搓起臉來了。
“被我彈走了啊。”
“噢”,司徒信以為真,過了半秒反應道,不對,什么彈走了,蘇幕是在耍自己呢。
“蘇幕,你逗我了?!?
蘇幕笑著看了一眼司徒不說話,起身往飛翼樓走去。
“誒誒誒,臭冰山,你不要不給個信息就管自己走嘛?!狈磻^來的司徒趕緊跟上前面的蘇幕,生怕自己走丟。
前面的蘇幕,步履輕快,笑著想,司徒這家伙啊,自己說什么都信,就不怕自己把她賣了。當然,自己也不會把她賣了,因為啊,估計買家不多,而且司徒這款啊,一般人實難駕馭,這種上天入地的!哈哈哈……
“蘇幕,你到底在想啥?”
“我在想啊,如果把你當商品賣了,會不會有人要?”
“什么?!蘇幕,你找死!估計賣不出去?!?
“哈哈哈,我也估計沒人敢。即使有人買了你,最后我還得把你買回來。因為啊,別人太難駕馭你了,你不把你所到之處折騰一番你肯定不安心。我算了算,我還是打死也不賣你比較劃算,因為,你瞧,我最后還得把你買回來,然后給那個早前的買家賠罪,因為你早已把別人那的東西折騰了一番,只好我來賠,是不是太不劃算了!!所以,為了實在的經濟學,我得好好管著你,難敢賣你啊。經濟角度,這帳,太不劃算了,我心疼我的荷包,我錢不多,待會把你買回來還得向我爸媽借,太丟我臉了??!所以,我決定了,誰向我買你,我都不賣,我會跟他們好心耐心地說:這廝買不得?!?
“去去去,搞得自己像個陰陽先生一樣。”司徒笑著說道,聽到蘇幕不賣自己了,司徒也就不和他爭了,蘇幕沒事就喜歡損自己,自己已經習慣了,損吧,被蘇幕損損更健康。
“蘇幕,我真的那么不靠譜么?”
“讓我掐指算算……我們到了?!?
撲哧,這蘇幕……話接話。一路調侃過來,司徒竟不知兩人已經走到了飛翼樓。
“哇,挺高的嘛,爬?”
“當然,難不成還飛?”
于是兩個人開始嘿呦嘿呦地往上走,層層樓梯,一轉又一轉。
“蘇幕,我快暈了,這里太大了?!?
“吶,拉住我就好啦!”
“拉哪?”
蘇幕估計司徒會不好意思,于是拿下頭戴耳機,把其中一個耳聽放到司徒手上,說道:“走吧,這樣你安心了吧?!?
“嗯。”
兩人越走越高,越走越喘。司徒瞄見遠處的柜子里有一把古劍。
“蘇幕,我們停一下吧。你看,那里……”
隨著司徒指的方向,蘇幕看見一個陳列柜,“我們過去看看?!?
陳列柜古劍解說卡里寫著——此劍早年流失于海外,后在商人陳**的幫助下被上海博物館出巨資購得,因古劍鑄造在越州,上海博物館將古劍歸送至古劍故里。
“哇,很厲害嘛?!?
“司徒,你看,你脖子上的那顆珠子,與劍柄上的那顆珠子,是不是很像?”
“我看看……好像是誒……”司徒繞著陳列柜說道。
兩人說著隨意,卻不知道隔墻有耳。此番對話被一個站在陳列室外的閑人聽到當兩人繼續往樓梯上方走去時,一個影子也跟隨著他們偷偷上去了。
攀登到飛翼樓最高處的兩人一時被如此壯闊的越州美景吸引,卻不知身后正有危險靠近。當危險靠近時,幸得蘇幕的余光發現異樣,拉起身邊的司徒就跑。只是最高層的空間實在太小,那個跟隨他們的影子,一步一步靠近,狠狠地說道:“把珠子交出來,就可以放你們走?!?
這個男人用黑色絲襪套住了頭,蘇幕和司徒無法看清他的樣子,他的手中有一根棍子,棍子前端像被刀削過,非常尖利。有點三腳貓武功的司徒見狀,對不會功夫的蘇幕說:“蘇幕,你要小心那利器?!闭f完之后,司徒突然一個飛躍就往另一處跑,司徒想,男人是沖著她的珠子來的,只有自己把他引開,蘇幕才能安全。
“司徒……”,蘇幕見司徒為了保護自己竟然冒險。隨眼瞄見地上有一塊磚,就把磚往那個男人身上砸。男人被砸中摔倒在地時隨手把棍子往蘇幕身上投擲過來。蘇幕為了躲避棍子,一個打滾,身體碰到了身邊的扶欄。說是奇怪,扶欄上的荷花圖樣突然閃出一道光,直直地照向遠方司徒胸前的黑玉。在照亮黑玉上的圖案時,司徒發現蘇幕正在被光往扶欄深處吸,扶欄怎么會越變越大。
“不,蘇幕……”司徒三個騰空跳躍,一把拉住蘇幕的手,可是自己完全沒有力量對抗這道光。
“司徒快放手,否則你也會被吸進來的?!?
“不,蘇幕,我不會放開你的,要走一起走……”
被砸倒在地的男人還是不死心,慢慢爬起來,走向司徒,一把抓住司徒的腳。司徒想,無論被這道光吸到哪都沒事,但是絕對不能讓身后這個不懷好意的人一起跟過去,于是一腳踹開了那男人。這個一用力卻加速了自己和蘇幕被白光吸收的速度。瞬間,兩人消失在飛翼樓。
“蘇幕,蘇幕,這里是哪?怎么辦?我怎么腦袋瓜一陣一陣的暈乎乎的。剛才一陣光亮后到底發生了什么?”司徒好奇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們應該可能是——穿越了?!币粋€驚訝的詞出現在蘇幕的腦袋里。
“啊,穿越?你逗我玩呢!”
“你的嘴巴真能預言……我們看來真穿越了……你看……”,蘇幕突然看見眼前走過幾個穿著古裝衣服的人們。
司徒隨著蘇幕的指向往遠處望去。果然,莫非他們穿越到了古代。
“蘇幕,我們穿著現代裝在這里,到大街上會被抓起來吧?”在現代古靈精怪的司徒突然慌了。
“乖乖坐那邊,不要說話,我來搞定!”
“???”
“別啊了,再不聽話,找個美麗的綁帶把你那嘴巴封了,聽話!”
“噢!蘇幕你什么時候那么不紳士了?”
蘇幕白了眼,“我是紳士和不紳士的混合體,上了賊船了吧?!?
“我才不怕你呢,姑娘我有有勇有謀。”
“還有勇有謀呢,你說得是我吧。”
蘇幕發現明明自己讓她不要說話了,這家伙又開始嘀咕了,而且司徒景蔓這丫頭每次都有辦法讓自己跟著她扯。
“司徒臭丫頭,和你說了,安靜!你還想回去么?乖,聽話,一邊睡覺!”
“不想睡!”
“立馬!”蘇幕佯裝生氣的樣子。
“噢,你別冰山臉了,我聽話就是,立馬睡,快笑一笑!”
“不笑,你快睡!”
“知道啦……大君主!”
當司徒安心睡了一覺以后,不知蘇幕從哪弄來了兩套古裝衣服。兩人齊齊換上,司徒在蘇幕的指點下,把頭發扎成了古代男生樣,而他自己不知從哪弄來一頂古代書苑帽戴在了頭上。換身后的兩人相視一笑,隨即大咧咧地走到了街上。
“司徒,你膽子咋一下恢復了?”
“哈哈哈……我覺得女扮男裝挺新鮮的……蘇幕,你到底怎么弄到這衣服的?”
“秘密……”
“切……我一定會調查清楚的?!?“好啊,等待你解答。”
兩人走著走著,司徒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座很像杭州的孤山,遠遠聽見有人在喊“師弟,你這也太認真了吧。”
這聲音,怎么那么熟悉?司徒拉著蘇幕趕緊循聲過去,看見不遠處有一對穿藍紗衣的人。
“??!”司徒突然叫出來,蘇幕趕緊蒙住司徒的嘴。
“小聲些,還不清楚狀況,別亂發聲?!?
“噢,蘇幕,我和你說,我發現眼前的這對人與我一次夢中的那對藍紗衣師兄弟很像,我估計他們不是壞人。”
“壞人又不會在臉上寫著壞字!”
咦,這話怎么和那個神秘巷里老太說得話很像。司徒狐疑地看了眼身旁的蘇幕。隨后,兩人躲在暗處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對古人。
“?。 ?
“噓,你又怎么了?”這一次蘇幕不僅用手蒙住了司徒的嘴,還同時敲了司徒的腦袋。
“蘇幕,我告訴你,你看,那其中一個男的,不會吧,我是女的呀,怎么這里有一個和我長得很像的男人?!”司徒吃驚道。
蘇幕聽了司徒的話隨即望去,確實。
“哈哈哈,怪不得你那么陽剛,前一世你莫非是男的?”蘇幕調侃著司徒。
“你別得意,你快看另一個人?!彼就經]理會蘇幕的調侃,管自己說道。
不望沒關系,一望嚇一跳,不僅有人長得像司徒,另一個被稱師弟的人竟然長得和自己有些像。不過,一會兒,蘇幕就調整了心態,見到這對和自己倆很像的人,尤其是一個男人和司徒長得很像,甚是覺得有趣,蘇幕竟然偷偷地開始無聲笑起來,司徒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蘇幕,蘇幕笑起來真得很好看,尤其是笑起來的眼神如天上的星光。
“誒,不過司徒,我覺得那男的,未必一定是男的。你瞧男人的肩膀和身材哪會是這樣子的呀,待會你有興趣的話,我們可以去一探究竟?!?
“蘇幕,我們現在不在現代,在古代,你瞧,那兩人拿著劍呢。我們萬一這樣過去,萬一被……”
“蛤,你這個冒失鬼也會思考問題周全了……話說,你不是練劍的嗎,莫非你練的是花拳繡腿的偽劍術。我們偷偷跟著,不讓他們發現?!?
“好。”
于是,蘇幕和司徒一路跟隨這對藍紗衣人進了一座山門。山里的景色一下子吸引了司徒,司徒突然邊走邊對一旁的蘇幕說:“蘇幕木頭,你說坐在山上看星星的感覺會不會有一種只手摘星辰的妙感,待會晚上咱倆就去看星星吧?!?
蘇幕望了一眼司徒,這家伙怎么現在一點都沒有不安了,一副既來之則安之的感覺。既然這樣,自己也不用太擔心了,“好的,待會夜深了就去看星星,小麻雀!我們先別跟丟。”
前面走著的師兄弟貌似聽到后面這對人的話,笑著唱道——有只小麻雀停在一塊木頭上,冰木頭冰木頭,你說山上星空有多美……
“誒,不會他們發現我們了吧,話說唱得真難聽,古代人怎么這樣?拿客人當素材……”司徒不滿地嘀咕道。
“誰讓你那么聒噪?入鄉隨俗吧?!碧K幕倒絲毫不介意地寬慰道,“要不咱們也可以學著來幾段,你的雙學位里不是有一個是中文系的嘛,我們也可以給他們編歌,發揮你本領的時候到了……”,蘇幕笑著教司徒。
“好主意!我就不信我們如此高智慧的現代人贏不了這些老古董了!”司徒信心滿滿地說道。
“別說太早,踏實踏實,別丟我臉!”
“噢!遵命!唯你是瞻!”
這兩人似乎忘記了自己偷偷跟隨藍紗衣人的本意,竟然開始彼此的對話世界。前面穿藍紗衣的人微微一笑,假裝沒發現地繼續配合身后的兩人往前走去。
蜿蜒的山路上,來者的每一個腳步都和著石道的滄桑。山道拾級而上,有石橋七座,亭二座,周邊一片深沉的墨綠,潺潺流水帶著銀鈴般的響聲穿過墨綠的海洋。走在此番古道中,真是妙景迭出,而此刻晚霞正欲親吻夕陽,當霞光傾灑山間古道時,白鴿四起,好一幅美景停留在新到山間的人心間。怪不得世人有嘆功名利祿不如山間美景。
面對如此山間良景,司徒雖被吸引但并沒有特別沉迷,因為她的腦海中似乎對此似曾相識。是在夢境中么,這樣的山色畫面,那個夢境中,她似乎還聽到有人在唱:“……樹下聞古琴,起舞和一曲;仿佛映前世,翩若驚鴻影;紙扇藏伏筆,玄機詩文里;紫煙燃心語,留香后人尋。今生若有求,唯獨相守你……”
前世的因,今生的果。每一種相遇都不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