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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章:湖山古道琴仙失憶,水靜不語人穩(wěn)不言。

時間是真正的big boss,有本事的人,最后拼的還是命,生命。

這些日子,琴仙青紗衣獨自一人走在古道處,因為連夜勞累,記憶變得慢慢模糊,她撐著最后的一些意識看完了古道秘洞處的那塊石頭故事----湘湖城山之顛越王城。

越王城遺址?可是當(dāng)年勾踐屯兵抗吳的重要軍事城堡,見證了當(dāng)年那段“臥薪嘗膽”的歷史風(fēng)云。琴仙記起了那些年戰(zhàn)神告訴她的傳說故事。

“若把西湖比西子,也將湘水?dāng)M湘靈”。湘湖形似葫蘆,水碧如玉,四周竹樹蒼翠,湖中有壓烏山和定山點綴成趣,風(fēng)景十分美麗。據(jù)說很早以前,有一對勤勞善良的老夫婦生活在這里,老頭子天不亮就上山砍柴、打草或是下田勞作,日落西山才回來。老婆婆就在家里洗衣、燒飯、料理家務(wù),日子過得雖不富裕,但也平安和樂,只有一件事一提起來老兩口就心里發(fā)堵——眼看著年紀(jì)一天天老了,膝下卻始終沒個一兒半女的,看著村里別人家兒孫滿堂、共享天倫,老婆婆的眼淚就直想往下掉。

有一天,老頭子照常上山勞作,可不到晌午就回來了,還帶了個八、九歲的小女孩,說是從山里撿來的。老婆婆可高興了看著小女孩滿臉是土、衣衫破爛,趕緊給她打水洗臉,又拿出自己年輕時的衣裳給她換了。這一拾掇老婆婆更樂了——眼前活脫脫就是個如花似玉的小美人胎。這小女孩乖巧伶俐也不怕陌生,親熱地管叫老頭子“爹”,朝老婆婆就喊“娘”,樂得老兩口合不攏嘴,老婆婆一疊聲地說:“乖孩子,乖孩子。這么乖巧,就叫巧兒吧”。

從此以后,老頭子上山干活,巧兒就幫老婆婆洗衣、送飯,家里活做完了,巧兒就會跑出去跟其他小伙伴們一起玩過家家、捉迷藏,只是讓老婆婆納悶地是巧兒出去玩經(jīng)常會帶些野花野草回來,村里誰家有病人了,巧兒就拿些她帶回家的花草煎成湯藥送去。開始老婆婆不讓:“小孩家懂什么,讓人家喝出病來可不是鬧著玩的!”巧兒也不反駁,總是趁老婆婆不注意就端了碗一溜煙跑出去了……可是后來人們發(fā)現(xiàn)不管啥病,一喝巧兒端去的湯藥很快就好,慢慢地十里八鄉(xiāng),沒有不佩服她、感激她的,都夸老兩口養(yǎng)了個好女兒。

有一天,巧兒在路上撿了顆葫蘆籽,非常高興,到家就叫:“爹、爹,給我種個寶葫蘆來!”老頭子看她喜歡,就在屋后的菜園邊挖了個坑把種子埋下了。第二天老頭子起得早,到菜園里一看嚇了一跳——一夜之間葫蘆籽竟象過了整整一個季節(jié)一樣已經(jīng)發(fā)芽、生根、開花并枯萎了,長長的干枯的藤蔓鋪了滿地,找遍黃葉間只找到一個拇指大小的小葫蘆。老頭子心想:巧兒把種子給我時那么高興,她知道這種子沒結(jié)出好葫蘆該傷心了。想到這里,老頭子趕緊從旁邊菜地里的葫蘆架上摘了個光潔、勻稱的大葫蘆給巧兒拿去。誰知巧兒一看見這葫蘆就大哭起來,邊哭邊說:“爹騙人,爹騙人,還我的葫蘆!”老頭子沒辦法,只好拿出那個拇指樣的小葫蘆,巧兒這才破涕為笑,并拿了根絲線,像得了寶貝似的系了葫蘆掛在脖子上,連睡覺都不肯拿下來。

平靜和樂的日子沒過多久,忽然有一天,烏云密布、電光閃閃,轟隆隆的巨響震得人耳朵發(fā)疼,那聲音象雷象怒吼象兵器在撞擊象巨石在碰撞。村民們都跑出來看發(fā)生了什么事,只見半空中有兩個跟山峰一樣大的青黑色怪物在打架,巨大的聲響就是兩怪相撞時發(fā)出的。漸漸地一只怪物落在下風(fēng),正想逃走,這時候另一只怪物把滾圓的身子一轉(zhuǎn),大水翻著大浪鋪天蓋地而來,把周圍山上漫山遍野的樹林傾刻間沖得無影無蹤。眼看大水向著村子里涌來了,人們四散逃命。老頭子和老婆婆拉著巧兒的手說:“巧兒啊,你快點逃命吧,爹娘年紀(jì)大走不動了,你快點走,快點!”巧兒站在門口看得真切,眼看大水越來越高,村民們來不及逃要全被淹死,她心里難受啊!她流著眼淚對爹娘說:“爹娘啊,事到如今我只有把真相告訴你們了,我本是天上王母娘娘身邊負(fù)責(zé)灑掃的小婢,因有一天跟王母娘娘出巡時看到這里山青水秀、葉綠花紅,就不想再回冰冷的天宮了,偷偷溜下凡間。后來遇見了你們,在這里過了段安樂溫馨的日子。現(xiàn)在人間大難臨頭,那打架的是天河里的兩只青螺怪,我知道怎么降伏它們,只是不能再承歡二老膝下了,保重!”說罷,給爹娘跪下叩了三個頭,一抹眼淚轉(zhuǎn)身出門。

只見巧兒摘下脖子上的小葫蘆,一個縱身躍到半空,揚(yáng)起手中的葫蘆便向兩只青螺怪撲去。頃刻之間大雨傾盆,雷聲一陣轟鳴后,雨住日出,彩虹高懸,天地間一片寧靜。老兩口和村民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走出屋外,驚奇地發(fā)現(xiàn)村頭多了一灣碧水,水面呈葫蘆形。水中間兩座青山相望佇立,山成青螺狀。風(fēng)雖平了浪也靜了,可是人間再也不見巧兒,人們都說,巧兒順著彩虹橋回到天上去了,這水就是巧兒的葫蘆變的,而山呢,就是那兩只被巧兒降服的青螺怪。

“巧兒?”琴仙青紗衣在倒地前無意識地念出了這個名字,當(dāng)青紗衣的身體墜落磕碰到此處石頭時,一股氣息從青紗衣體內(nèi)匯出融進(jìn)了身旁的石頭,石頭開始不斷開裂,開裂成一朵梅花。

遠(yuǎn)在山陰的司徒在其師父琴仙青紗衣倒地的那瞬間,眼神突然一怔,變得莫名的深邃莫名的久遠(yuǎn),嘴中只有一句“師……”,而天空中不斷回蕩著一句只有司徒聽得見的聲音—“讓這些代替我生長在這。”

己之短,不可藏,越藏越短;己之長,不可揚(yáng),越揚(yáng)越少。水靜不語,人穩(wěn)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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