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下,星光點點,這片天幕下,誰會是那最亮最永遠的星?
司徒和蘇幕安睡好了小玉狐后,便也準備早早洗漱。洗漱完躺在床上的司徒一直因做夢睡得不夠安穩,睜開眼的她,靜悄悄地起了身推開了木門,生怕吵到隔壁睡得正香的蘇幕。走在月光下的司徒,一改平日的活潑,反而生出了許多冷靜。
近些日,自己腦海中的夢境越來越豐富詳實,她不僅夢見了現實中就在自己身邊的蘇幕,還有藍紗衣們,還夢見許多曾經未曾見過的人,他們穿著不同的色系的衣服,紛紛走過自己身邊,她還夢見穿著白紗衣的罌粟。罌粟朝著她笑,笑得很無辜,笑得也很燦爛,也笑得很讓人心疼。在夢中,罌粟一直對她重復地說一句:“司徒,幫幫我……”
罌粟,你到底需要我幫你什么?為什么是我?論武功,我不如師父,論智力,我不如劍門宗主。我能幫你什么?司徒找了一顆桂花樹依靠著它閉上了眼。司徒覺得自己這些日成長了很多,因為信息量的增大,感覺自打師父有事遠行后,自己能扛起了很多。
抬頭看向那點點星光的夜空,突然有些心生靜寞。這樣寧靜的夜空下的人們應該都擁有寧靜幸福的日子,這該多好。為什么夢中會有道光火影,為什么夢中會有人哭泣,為什么夢中會有人向自己伸出需要求助的雙手。司徒默默閉上了眼,突然為夢中的那些人難受的留下了眼淚。
當司徒默默地依靠桂樹流了許多眼淚,蘇幕早已靜靜地安靜地站在離司徒不遠地地方靜靜地看著她。想上去安慰司徒,想到也許司徒此時需要的是一個人的寧靜,所以蘇幕選擇遠遠地看著她陪著她,司徒心情好了舒展了自然就會什么都和他說了,自己還是這樣靜靜地陪著,有時無聲勝有聲。
當晨雞叫醒日升,舞仙帶著白紗殿的罌粟來到了古院落,司徒因蘇幕要隨藍紗衣出門,只好一個人在院子里陪青鳥說話。
“你好,青鳥。”
“你好,司徒笨蛋。”青鳥若若最喜歡叫司徒笨蛋。
“司徒丫頭……”,院門外傳來舞仙的聲音,司徒抬眼看見舞仙正站在門口看著她,身邊還有一個穿著白衣的女孩,是白紗殿里見過面的罌粟。
司徒微笑著站起身,然后慢慢地走向門口。
“你好,司徒。我是罌粟,我們在白紗殿上見過。”罌粟緩緩開了口。
“白紗殿上見過?那時,你不是沉睡著么?”司徒好奇地道。
“是,不過,我能聽見你和宗主說話的聲音,也算見過面了吧。”罌粟回應道。
劫灰飛不到,人跡不曾來。浪說珊瑚樹,空涵玉鏡臺。
“司徒,我拜托舞仙讓她帶我來見你,我開門見山,我想請您幫我。”
“幫你?罌粟,我武功不好,怎么幫你?幫你什么?”司徒知道罌粟當年可是白紗殿的頭號門人,既為花道世家傳人,又是雙劍門宗主的得意門生。
“我需要你贏了我,我需要你能和我進行一場對決。”
“對決?不……”司徒心性平和,最害怕和別人對立。
“司徒,求你幫我,不僅是我需要你幫,還有一位的生死自由在你……我們的自由都在你。司徒,求你……”,罌粟突然的下跪,意外了一旁的舞仙,也意外了司徒。
“罌粟,你不要這樣子,有話好好說……可是對決中,我不可能贏你……我武功底子不好。”司徒老實地說道,師父青紗衣其實教自己的一直是如何做人,武功上她并不著急教,所以司徒的功力確實不如別人。
“我可以教你,我把雙劍們的密劍宗法交給你……很少有人知道這套秘訣……你一定可以贏我的……司徒,求你了。”
“罌粟……”,司徒為難地看著舞仙。
“粟丫頭,給司徒一會時間吧……”,舞仙緩場道。
罌粟略帶失望地點點了頭,但隨后又希望般地看向司徒。這眼神中有太多懇求,司徒知道罌粟也許真的遇到困難了。
此時,青紗衣正來到會稽郡南部山嶺,此處風光旖旎,山嶺縱橫,甚是讓人舒展心聲。
看著眼前的山水風光,青紗衣想著,為什么靈隱大師說,司徒會來這?難道真得與劍魄有關。劍魄早已在古劍丟失時脫離劍身多年,莫非司徒會來尋找,可是這路太困難了,作為師父的自己一定要替司徒鋪平這一條道路。可惜,有時天意弄人,青紗衣不知道自己竟會在這片郡嶺上意外喪失了武力,當司徒找到自己的師父琴仙時,琴仙早已是個普普通通的女子,司徒拼命地想讓師父想起自己,可是卻沒有任何回轉的辦法,也許上天有時就是要這樣考驗人吧。青紗衣需要傳承,只有意外的意外,才能提升一個人的獨立意識。司徒未來的再一次成長是在師父青紗衣失去武力失去記憶的那刻再一次爆發。
睛色入青山,丹光引長河,文貍擷辛夷,赤豹枕紅柯;酌石泉,蔭松柏,鳴玉紉杜若;既見東風雨,考槃愿能歌;獨坐幽篁里,鵠鬢結絲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