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默被蟲咬到脖子抽筋的事不免被顧成俊笑了幾天,她煩厭得很,恨不得將顧成俊那賤兮兮的嘴臉用漿糊給糊上,讓他笑不出來!
“小尾巴,脖子還靈活不?”顧成俊見拿著水的季默走來,調侃張口就來。
季默氣急,將手里的水朝他砸去:“閉嘴!”
顧成俊精準地接住冰水,在空中拋了拋:“小尾巴終于見到我的好了?轉投我的懷抱了?”
季默這才發覺給君然買的水被自己當磚頭扔了顧成俊了,她三步并作兩步走了上去,一把拿過冰水:“早上沒睡醒?做什么白日夢呢。”說完,將冰水遞至君然面前,話都輕柔了許多:“君然,給。”
君然接過水,擰開蓋,喝了口。
季默蜷腿坐在君然身旁,臉貼在膝蓋上,望著君然,露著整齊的大白牙,傻傻地笑著。
顧成俊見狀,在季默前方打了個響指:“回神,傻子。”
季默一掌就是朝顧成俊的手拍去,“啪”的,清脆的聲響在樓頂爆開,足以見得這一掌下手有多重。
顧成俊吃痛地抽回手,揉了發紅的手背,暴跳如雷:“季默你有病啊!”
季默冷哼:“你活該啊,沒看到粉色的泡泡正在慢慢飄起嗎,你來搗什么亂?”
顧成俊將發紅的手用力地甩了甩,譏諷道:“粉色泡泡沒看到,弱智倒看到一個。”
季默怒目相視:“你看,你被打,你說你活不活該。”
兩人的唇齒相機,搞得君然頭疼,他抬手揉了太陽穴,不得已開了口阻止這吵吵鬧鬧的爭斗:“晚上Fun幾點?”
顧成俊:“八點。”
季默的注意力全然被吸了過去,她屁股往前挪了挪,打探道:“什么Fun,什么八點?”
顧成俊一肚子的氣還沒通順,氣歪歪地說:“關你什么事?”
季默幽怨地瞅了他一眼,不理他,湊近了君然,用肩膀推了下君然的肩膀:“君然,你說嘛。”
君然淡淡:“KTV。”
聞言,季默眼睛程亮:“我也去可以嗎?”
君然丟了她一個默然的眼神:“我說不可以,你會不去嗎?”
季默干干地“嘿嘿”了聲:“不會。”
——
八點,Fun。
推開包廂的門,借著包廂里屏幕投射而下的微光,季默眼尖地發現了夏安倩與何娜娜都在。
果然呢,不在才奇怪。
包廂的里聲音很大,季默走近,徑直往顧成俊走去,手指戳了戳他,低頭貼耳:“我要坐君然旁邊。”
因為夏安倩就坐在君然的另一側。
顧成俊丟了個麻煩的眼神給季默,但還是起身給季默讓了位。
顧成俊將話筒給了季默:“點什么歌,我給你點。”
季默想也沒想,脫口而出:“我多喜歡你,你會知道和體面。”
聞言,顧成俊一邊為季默點歌一邊叨叨:“你這兩首歌有點意思啊,才表白就失戀了,跟你還挺貼合啊。”
季默皺了臉,竟沒有反嘴顧成俊。
夏安倩與何娜娜一曲完畢,季默的歌伴奏就響起了。
季默翹起嘴角,對著話筒突然“啊”了一聲,嚇得夏安倩與何娜娜抖了一機靈。
“君然,這首歌唱給你聽的,我喜歡你啊!”
說完,主歌進入。
“我喜歡你的眼睛/你的睫毛/你的冷傲/我喜歡你的酒窩/你的嘴角/你的微笑/我喜歡你全世界都知道嘲笑別惱/我會繼續/請你準備好……”
君然本不打算理會季默又一次的告白,拿起酒杯,抿了口,季默清脆如風鈴的歌聲入耳,竟不想她唱歌這般舒服。
嘴角,不禁地,勾起了。
夏安倩握著話筒的手瞬間緊了緊,拿起話筒,介入了季默的歌。
季默眉頭檸起,索性不再唱了。
她將自己丟向沙發,拿起一杯酒,灌了下肚。
不知是不是酒精擾腦的原因,季默悶氣漸漸上頭,她拿了一杯酒,推倒了夏安倩面前:“夏安倩,我們玩個游戲吧。”
季默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夏安倩毫不畏懼,接過酒杯,爽快應下:“什么游戲?”
季默:“真心話大冒險!做不到的,就喝酒。”
夏安倩:“好,轉瓶。”
何娜娜見狀,拿了個空酒瓶,就在二人間旋轉起來。
顧成俊搬來了個凳子湊過來,一副吃瓜群眾的樣,在一旁看著好戲。
君然被季默與夏安倩夾在中間,有些煩躁,起身坐到了一旁,安靜去了。
瓶子轉停,瓶口對上了季默。
季默:“大冒險。”
夏安倩嘴角挑起:“我要你離開然,再也不出現在他身邊。”
話落,季默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離開君然,這輩子都不可能的事!”
瓶子再次轉停,不巧的,又轉向了季默。
季默:“大冒險。”
夏安倩嘴角又是一記挑起:“出門口大喊三聲然是我夏安倩的。”
季默不假思索,拿起酒杯,又是一杯下肚。
季默的倒霉,在這個游戲顯得淋漓盡致,一連幾次,瓶口精準的對著她,而夏安倩的話,每句不離君然,季默不退讓,連連喝下了好幾杯酒,眼下已經頭暈眼花,神志迷糊了。
她有些內急,晃晃悠悠起了身,艱難地解決了內急,又晃晃悠悠地走出了廁所。
她回到包廂,眼下世界都是模糊的,唯獨君然最清晰。
曾經幻想與君然的總總,瞬間翻涌在腦,她傻乎乎地笑著,酒精下的幻想是多么的真實。步子不穩的,季默一走一頓地朝君然走去,酒精支配著她的心思,此刻她多想與君然膩在一起。君然讀懂了季默的意思,立馬起來身,想要遠離醉了的季默。季默見狀,膩歪的心思誘人得很,怎么可能這么簡單就讓君然遠離自己,她步子加快了些,身子更是東倒西歪,不想,腳步不穩,一個切咧,季默直直朝君然撲去。
唇上,是柔軟的觸感。
像棉花糖一樣,QQ軟軟的,季默咧嘴笑了,隨即朝那Q軟的棉花糖啃了去。
君然瞠大了眼睛,萬年面癱終于有了夸張的表情,他猛地將季默推開,使勁擦著嘴巴,開門離去。
季默被君然推到了一旁,頭重重地磕到了地面,疼痛讓酒精退去了不少,季默茫然清醒了些,一個不可思議的認知讓季默震驚。
她剛才居然吻了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