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童瑤愣了,“上、上什么課?”
“補習課。”
童瑤媽媽認真地說:“還有兩年你就要參加中考,初二那年的暑假不必說,學校肯定會組織補習,但現在初一的暑假也不能荒廢,所以我會安排你去外面參加補習課。”
“不不!正因為初二那年的暑假要補習,所以才更需要珍惜現在初一的暑假!讓我自由支配時間!”童瑤著急地拍桌。
“可以給你自由支配時間,但是不能待在家里。”
“不待在家里?那待哪里?”
“這就任你選擇了。”童瑤媽媽笑容滿面地說,“我給你安排了包吃包住、還有工資的實習生活;也安排了可以住在家里、但是要上補習課的學習生活;如果你都不愿意,也可以自由支配時間,唯獨不能待在家里。”
米飯聽了,恨不得給她拍掌,大贊:“說得好!想要自由支配時間,就自力更生!今年的夏國好媽媽,就是你媽媽了!”
“閉嘴!”童瑤心說,“就算去餐廳,我也不會去廚房的!”
話雖如此,她還不甘心,強顏歡笑地對媽媽說:“媽,我在家學習也可以的,何必浪費錢呢?”
“這不叫浪費錢,這叫投資,以后要償還的。”
“不投資不就不用了?”
“讓你待在家里也是一種投資,只不過是毫無意義的投資,連房租都沒有。”童瑤媽媽嚴肅地說,“要我給你算算,十幾年的房租要多少錢嗎?”
“……不、不用了。”童瑤心虛地說。
“那你的選擇是?”
“必須要選嗎?”
“你說呢?”童瑤媽媽笑著問。
童瑤愁眉苦臉,只得無奈地說:“我知道啦,就去舅舅那幫下忙好了……”
“好耶!”
米飯歡呼,他在心里對童瑤媽媽豎起大拇指,大贊果真是開明的媽媽!只要真有好媽媽選舉活動,他必然要投童瑤媽媽一票。
不料,童瑤突然心說:“米飯你放心,我絕不會下廚的。舅媽不論,舅舅可疼我了,只要我想休息,他沒理由不讓我休息。嗯,為了應付媽媽、舅媽,一周可以幫個一兩天,剩下的時間嘛,就都用來玩好了。”
“誒?誒!你在說什么!?”
米飯大吃一驚,他的稱贊只是心想,可沒有對童瑤說出口啊!她怎么會聽到的?
“你別以為現在安靜待著,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童瑤淡然地說。
“不不!我什么都沒有想。”
“沒有想更好,反正我不會下廚的。”
“不、不是,下廚沒什么不好的啊,你想想看,萬一——”
米飯試圖用長篇大論改變童瑤的想法,她卻直接心里大喊:“你!做!夢!”
……
在這之后,童瑤用一個橡皮擦大小的透明盒子裝起米飯,然后就扔在房間里,任由他怎么勸說,都不為所動。
米飯見勸說不動,干脆放棄了,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等半個月后再說吧。
不過,當他真正開始等半個月后,發現等待并沒有那么容易。
一般人若想度過半個月,可以通過工作、學習、玩耍、睡覺……一系列有意義或無意義的事情來消磨時間。
而米飯只是一粒米,不能跑、不能跳、更不能飛,唯一能消磨時間的事是睡覺,可睡覺不是昏迷,睡了一定時間就會醒來,然后很難再沉睡。
最初幾天,他在沒睡覺的時候,都在琢磨自己的能力。
最后琢磨出兩項能力的結果,一項是感知力的結果,一項是移動能力的結果。
米飯的感知力極限是半徑十米、直徑二十米范圍內,與童瑤的心靈感應也限制在這個范圍里,只要在這個范圍里,他就能無視物質、能量的阻礙,感知正在發生的一切。
最初幾天他便是通過感知樓上、樓下幾戶人家里發生的事來消磨度日,除了人家的家長里短、播放的娛樂節目、小動物的嘰嘰喳喳外,偶爾還能看到一些不該看的東西……
然后是移動能力,米飯的移動能力只能通過以七彩之光為動力,以滾動的表現來實現。
從飽滿的七彩之光消耗到沒有為止,一共可以讓他滾動十厘米,每次消耗最多只能滾動一厘米,隨著消耗次數增加,后面滾動的間隔時間、速度和距離都會縮小,直至無法滾動。
因為七彩之光叫起來比較拗口,而且只是一種能力的表現形式,所以他將這項能力的本質稱為靈力,當他用靈力作為動力施展某項能力時,七彩之光會像生火、發電一樣表現出的光一樣,展現出來。
靈力可以自動恢復,從零到飽滿為止,大約需要一天時間。
而提升靈力上限的方法,米飯目前只想到一個——在自身靈力飽滿的情況下,契約者通過做菜行為,促使表現形式為靈光的靈力轉化成七彩之光的靈力,反饋給他。
值得一提的是,靈力有無,只影響他的移動能力,無關感知力,所以他將感知力的本質稱之為念力。
在米飯琢磨出念力、靈力后,他就真的無事可做了。
“啊啊啊!”
“好無聊!”
“能不能找點事情做!”
“我想出去啊!”
米飯在盒子里又是翻滾又是大叫,他翻滾對其他人沒有影響,盒子里的空間比他滾動的最大距離還大,即使滾動幾次到邊緣,也無法順著盒壁往上滾,更無法讓盒子產生半點對外的動靜。
不過叫聲就不是了,唯一能聽到他叫聲的童瑤,剛放學回來、正在寫作業,聽他叫了好幾次,終于忍無可忍,拍了下盒子:“放你出來倒沒問題,不過我可不保證你的安全!”
“啊不。”米飯立馬改口,“我說的出去倒不一定是要出盒子外。”
“那是出哪里?”
“比如……跟著你出去。”米飯說。
以他現在的情況,無論是待在盒子里,還是待在盒子外,都沒有關系,不如說待在盒子里更好,可以防止被風吹走、被人掃走、被鳥叼走……唯一有關系的,是盒子所在的地方。
一直看最近幾戶人家的生活,也是會看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