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火燒茅草屋
- 帝女本傾城
- 葑曦
- 2135字
- 2019-12-18 23:23:00
“兩月?”皇后喃喃自語道,隨后臉色突變,道:“尚嬤嬤,掌嘴。”
‘啪啪啪~’幾個清脆的巴掌聲過后,皇后又問:“你說幾個月了?”
“兩月,微臣自幼學醫,業已八年了,娘娘這脈剛剛微臣已反復確認,絕不會錯,確是兩月。”
“張太醫今日可是玩忽職守,小酌了幾杯后才來此為本宮號脈?怎么竟說些胡話?”
皇后話音剛落,張藺便感覺一杯酒自頭頂澆落,淋濕了衣裳,全身都透著一股子酒氣,加之臉色被掌摑的紅印,好似一個醉鬼。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啊。”張藺深覺此事不妙,猛的磕頭求饒。
尚嬤嬤道:“別怕,娘娘又不是毒蛇猛獸,自然不會要你性命,只要你乖乖回來娘娘的問題即可?!北臼前参康脑?,可聽起來卻無比怪異。
皇后揭簾而出,一步步走至張藺跟前,冷冷的看著他,那眼神如同在看一個死人般冷漠,她道:“你說本宮肚子的小皇子幾個月了?剛剛風太大,本宮沒聽清。”她將小皇子幾個字咬得極重。
張藺顫顫巍巍,試探的問:“娘娘,您覺得這小皇子如今該多大了?”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爽快。”說著她看了尚嬤嬤一眼后又趟回了塌上。
皇后年紀尚小時尚嬤嬤便跟在皇后的身邊,她明白皇后此時的意思。她道:“圣上日前出宮游歷兩月余,這小皇子自是不可能才兩個月,明明三月了不是?你這醫術啊,可還需要多多學習才是?!?
“是是是。謝皇后娘娘指點,謝尚嬤嬤指點?!睆執A擦著額前的細汗道。
皇后見張藺為人還算聰明,她對張藺的回答很滿意,道:“回去換身衣裳后便去給皇上報喜吧,就說本宮有孕,業已三月,望君來探?!?
“是?!睆執t叩謝后,連滾帶爬的欲離此地。
“等等?!被屎笏朴窒肫鹆耸裁矗凶×藦執A,看著他顫抖的身軀,笑了笑威脅道:“張太醫,如今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你可別做什么傻事,要知道凡是知道皇家密事的人,我們這位皇上可從來不會讓他見到第二天早上的太陽?!?
“微臣明白,娘娘已有孕三月余。”張藺恭敬的躬身回道。
聽著張藺的回答,皇后二人才放心放他離去。
走在路上的閩清心里很慌,但如皇后所說的他不能告訴北皇真相,而他也瞬間想明白宮中太醫重多,為何皇后偏偏選了他,只因他家祖傳一絕活,催生。
先前引以為傲的祖傳絕活沒曾想有一日會成為他的催命符。
張藺幫皇后瞞下了此事,而皇后也借口張藺更了解她的狀況為由,只讓張藺為她請脈。
皇后身子骨還算不錯,提前一月便催生了,催生下來的孩子也算健康。
在張藺以為彼此相安無事時,又出現了各種危機,險些要了他的命。
像糍糯餅里鶴頂紅,棉被窩里斑花蛇這樣的事都時有發生,一次兩次是偶然,可三次四次呢?
張藺人不算笨,他在宮中一向低調,未曾得罪過人,他知道定是皇后要殺自己,便借著采集藥材逃出了宮,后又改名換姓躲到了予泉山,扮成道士,畫符抄經為人治病,實則用的是藥理。他本預孤身一人了結此生,卻不想與一女子相戀,后又育有一兒一女,隱于世,卻不想還是被皇后一黨查出,以此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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閩清講完身世后又道:“皇后已失信于我,我本也不愿再信,可是我能有什么辦法,我的妻兒皆在她手,若我不聽,皇后會殺了他們,哪怕有一線希望我也要賭?!?
賭惡魔的善心,這是得有多大的勇氣與無奈。
他嘆了口氣又緩緩道:“若安和公主發誓定能確保我妻兒的平安,閩清就答應去殿前與皇后對峙,哪怕是死,閩清也愿意?!?
萱兮最討厭威脅,可閩清這話與其說是威脅,不如說是懇請,他把萱兮當作最后一絲希望,萱兮又怎可能拒絕。
“好,我答應,我發誓若我不能救出先生妻兒,我將……”
萱兮還未將話說完,白若非便接過話,道:“若安和公主不能將閩清先生妻兒救回,她弟弟夜千澈就不得好死?!?
萱兮點點頭后發現不對,望著若非的眼神似乎在問:‘提千澈干嘛?’
若非挑挑眉無視了她的疑問。
而閩清雖隱于世,但也聽說過萱兮愛弟如命,他默認了若非提的這一誓言。閩清淚眼瑩瑩,跪謝道:“如此就多謝公主了,請受草民一拜?!?
萱兮點點示意后便不再耽擱,回了寢宮,拿過剛得到閩清家人所在地的消息后就喬裝出宮。
剛出了城門,便見身穿緋紅的白若非騎著白馬擋在城門口,那白馬驚了萱兮的馬兒,險些讓萱兮從馬上摔了下來。
安撫好馬的萱兮問:“你怎么出來的?”此時他應該在東宮才對。
“我是南昭二皇子又不是神醫,為何出不來?”若非反問。
萱兮大約猜到了他定是用了偷梁換柱之法出了宮,至于這出宮令牌?難道是……
萱兮微瞇著眼看著他,問:“你偷了千玖哥哥的令牌?”
“我好歹也是一國皇子,怎會做這些雞鳴狗盜的事,自然是夜千玖親自交在我手中的?!?
“我啊就對他說,安和公主此次出宮有危險,我可以救她,他就將這個給我了?!闭f著他還一臉得意的揚了揚手中的腰牌。
萱兮掩下心中異樣的情緒,繞過白若非的白馬,抽了一下馬腹,馬兒便狂奔起來。
白若非緊跟其后,與她同行,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安和公主應該是要去就閩清家人吧,只是這么點小事怎會勞安和公主親自前去,我可不信這么多年安和公主手下一個能用的都沒有,難道是因為剛剛若非讓安和公主拿夜千澈發誓的緣故?”
萱兮沒回話卻反問:“南昭二皇子什么時候對北冥的事這么感興趣了?”
白若非邪魅一笑道:“不,我只對你的事情感興趣?!?
萱兮沒的話,給了他一記白眼。
二人一路騎行到了一個偏僻的園林,里面只有一間茅草屋,此時火光粼粼,大火燒毀了茅草屋,若是里面有人那也絕無生還的可能。
白若非看著這幕道:“我們來遲了?!?
萱兮跳下馬,向茅草屋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