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不一樣的。”
- 夏先生今天追到老婆了嗎
- 于鯨落時
- 2044字
- 2019-08-16 18:13:05
靈外婆推著靈逍到后花園的時候,顧鳶唯已經收拾好情緒,正在跟蠱閻站在那邊時不時的聊兩句,更多的時候則是蹲下看花,夜色濃重,也順帶著掩住了她眼角的微紅。
“外婆,外公。”聽到聲音顧鳶唯轉頭看去,臉上立馬揚起一個甜甜的笑容,她起身走了過去,先是親昵的挽著靈外婆的手臂,臉頰輕輕的蹭了蹭靈外婆的臉頰,又蹲下去抓住靈逍的手,可能是剛被冷氣凍了,他的手有些冰涼,顧鳶唯于是將自己脖子上的圍巾取了下來折疊幾次然后將靈逍的后放在圍巾里面。
“外公都不知道好好的對自己,天氣還這么冷,身上還有傷,手再冷下去等一下又要感冒。走吧,先進去屋里。”顧鳶唯無奈的嘆了口氣,頗有些長輩的樣子“教訓”了靈逍幾句。
“你外公現在可出息了,我的話都不肯聽了。也就鳶兒能鎮住他了。”靈外婆伸手遮嘴笑了兩聲笑瞇瞇的看著顧鳶唯說道。
“那是因為外婆你太溫柔了嘛,你就應該再強勢一點,讓外公乖乖的。”顧鳶唯站了起來,伸手將靈外婆的手抓在手里,又說:“吶,我來吧。”
“好,阿閻也一起進來吧。”靈外婆轉頭看向站在那邊的蠱閻微微一笑說道。
“我再站一會兒就進去。”蠱閻說道。
三月的夜晚還是很冷,蠱閻記得去年的這個時候A市明明雪期沒有這么長。去年的時候好像是二月中下旬那里雪就開始慢慢的變小了,到了現在這個時候,雪也基本上是停了,天氣也沒有現在這么冷。
也許是剛才說到了沒有對象的事情,蠱閻突然覺得——是不是因為自己沒有對象所以才會覺得今年的天格外的冷呢?
“怎么一個人站在這里?”不知道站了多久,渾身上下都被冷空氣凍得有些僵硬了,顧丞野的聲音從旁邊傳來,蠱閻有些僵硬的轉了一下頭。
“想點事情。”蠱閻抬手按了按自己的脖子,又轉頭問道:“事情處理好了?”
“嗯。出來了,雖然只是冰山一角。這一次也許是他們故意留下的魚餌想要拐我們上鉤,也有可能是他們遇到了什么事情緊急撤退不小心留下了蛛絲馬跡。”顧丞野眉頭微蹙的說。
自從三年前,又或者說五六年前開始,顧鳶唯開始接觸到“傀儡”,然而令顧丞野后悔與自責的是五六年前顧鳶唯開始接觸“傀儡”的時候,他完全不知情。他甚至不知道維爾森到最后竟然是將傀儡樣品和他手上所有的“傀儡”藥全部給了顧鳶唯——他的鳶兒。
想到這里,顧丞野微微咬牙握緊了拳頭——他放在心尖上寵愛著的女兒,在他毫不知情、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被一個瘋狂的科學家拉進了一個瘋狂的、邪惡的、似乎是永無止境的深淵里。而這一切,他全部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三年前陳梓晨的事情,顧丞野可以很肯定的說,他的女兒絕對有本事瞞著他一輩子,或者說得……說得難聽一點,或許直到她被那群瘋魔的人害死了,他才會……才會稍微的知道那么一點點……
“冰山一角也足夠查出許多東西了。三年來他們無聲無息的,這一次拿出來的傀儡藥也許是經過了改良的,或許我們能夠再查出些什么。”蠱閻抬手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的搭在顧丞野的肩膀上,而后輕輕的拍了拍,又把手收回來說:“別太自責了,維爾森已經得成灰了,就算是把他從土里挖出來也沒用了,死人不會說話,更何況是一抹灰,所以我們誰也沒辦法知道當初他到底為什么寧愿將樣品和藥交給鳶兒也不肯交給你。你不用太自責,鳶兒雖然嘴上不愿意說,心里也是這么想的。”
“我覺得,當初維爾森給鳶兒的那封信上或許會有答案。”顧丞野又握緊了手,隨后有些無力的松開了,他有些疲憊的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又說:“但是我不知道那封信鳶兒到底是把它毀了還是藏在了哪里。”
“偏頭痛又發作了?”蠱閻眉頭微蹙問道。
“不算是,只是感覺年齡越來越大,身體上什么大大小小的毛病都要出來了一樣。”顧丞野苦笑了一聲說:“有件事,我想麻煩你。”
“什么事?”蠱閻問道。
“關于鳶兒的。”顧丞野說著嘆了口氣,又說:“我不希望她一直活在痛苦與自責里,我想要知道她對于那個女孩的事情的想法,我跟游野試過很多種方法,沒有哪一次是能撬開她關著自己的囚籠的哪怕只是一點點的縫隙。她真的太聰明了,聰明得連我都快要束手無策了。”
“我真的有點害怕,接下來的兩三年里面,一旦她稍微離開我遠一點,自己再去經歷、去見識到更多的事物,那個時候她是否會聰明到再一次將自己至于水深火熱的槍林彈雨里面。”顧丞野輕聲的說。
“我跟別人不一樣,但也跟所有人都一樣,我的壽命跟普通人一樣,也可能比普通人還短一點。我沒有辦法一直保護著她,也不可能一直保護著她。”顧丞野說到這里,有些無奈的苦笑了一聲。
鳶兒是不允許他派人暗中保護她的,而且她太聰明了,感知器官也比別人還要發達,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能被她發現,為了不被發現,現如今他也只敢派人在較遠的地方守著,準備隨時待命。而在鳶兒的身邊,他也只敢安插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眼線,以同學的身份在她身邊,隨時向他匯報一些好的或者壞的情況,也只有這樣,他才能稍微在最快的時間內保護好她。
“你也說了,”蠱閻抿了抿唇,轉身看向一片碧盈盈的花海,夜更冷了。顧丞野轉頭看了他一眼,他又說:“她很聰明,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被她發覺。我從小就討厭有關心理的東西,所以對這方面的涉獵不深,游野才是專業的,連他都沒有辦法,更何況是我這個不專業的?”
“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