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人才”
- 夏先生今天追到老婆了嗎
- 于鯨落時
- 2070字
- 2019-08-09 13:33:21
校長顯然是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聽見顧鳶唯這么說,整個人明顯愣了一下,而后他又很快的反應了過來,問:“是……家里要移民嗎還是因為了什么原因?”
顧鳶唯合上協議書,而后站起來將它輕輕的放到校長面前去,輕輕一笑說:“不是,是我自己的問題。所以這份協議書我還是不簽了,許世初的成績也很好,只要他一直擺好心態,我相信他的成績會比我更好。”
“秋軼恭的成績也不錯,他的成績跟許世初一直是孰高孰低,同樣的,只要他擺好心態,不被其它的東西左右了自己,他跟許世初兩個人的成績一定都會比我好的。”
“還是希望校長您能把這樣好的機會留給更有資格簽下它的人吧,我不能在清楚的知道自己可能簽下協議書之后只會占著名額而不會去讀書還把它簽下來,這對別人太不公平了。”
“……”校長低頭看了一眼協議書,又抬頭看向那個嫣然微笑著的女孩,嘆了口氣又將協議書移到顧鳶唯的面前,和藹一笑說道:“你誤會了。”
“嗯?”
“協議書并非是只有一份的,如你所說,許世初跟秋軼恭的成績的確還有提升的空間,所以之后我會把他們一并叫過來按照他們的意見讓他們簽協議書,這一份不管你簽或不簽,它都是你的。”校長笑著說。
“我知道。”顧鳶唯輕輕的將手放在協議書的塑料皮套上,又說:“既然您已經決定叫許世初跟秋軼恭過來簽協議,那么這一份……”
“顧同學,”校長打斷了顧鳶唯的話,又說:“你相信緣分嗎?”
“啊?”顧鳶唯一時沒反應過來這個話題為什么突然會跳到緣分上面,怔愣了片刻。
“如果你相信,那就把協議書簽了。我相信你跟櫻園之間的緣分是深層的。所以不管高考之后你是否回來,這份協議書永遠都是你的。我不會把它給任何人。保送名額也并非是特定的幾個,我們是在整個高三部幾千名學生中精心挑選出不定個學生給予保送名額,所以無論你是否在簽了協議之后能不能回來上學,都不會占用保送名額也不會占了別人的機會的。”
……
顧鳶唯走在回教室的路上,人還有些怔愣,也有些茫然。
她最后還是簽了那份保送協議。
稀里糊涂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個校長有什么蠱惑人心的能力,反正在他一番看起來頗有些苦口婆心的勸說之下,她簽了。
不過即便人還在稀里糊涂的,簽的學校卻是認真考慮過的——事實上,在看那些分校的時候她就已經在心里稍微琢磨過了。
她填了櫻園大學澳大利亞悉尼醫學院分校。
“怎么了?”一個聲音從前面傳來,將顧鳶唯從怔愣之中拉回了神,她抬頭,便看見夏亦云臉上帶著點擔憂的看著自己。
“夏老師。”顧鳶唯還是決定打個招呼,周圍還有人,直接走掉總歸不太好,有點太囂張的意思。
“是不是校長跟你說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夏亦云又問,顧鳶唯微微一歪頭不是很明白他為什么這樣問,他于是又說:“我看你臉色不太好,走路也在出神。”
“哦,沒事。”顧鳶唯微微一笑說:“校長只是讓我簽保送協議,我覺得這好像有點虛幻,所以才會出神。”
“這并不虛幻,以你的成績獲得保送的名額是必然的。”夏亦云認真的說,顧鳶唯差點就覺得他是真的很認真的在跟她說這句話了。
“你報的是什么學校?”夏亦云轉身跟顧鳶唯并肩走著問道。
“醫學院。”顧鳶唯簡短的說。
夏亦云還想問點什么,但是上課鈴聲根本不想讓他繼續問下去,他只好讓顧鳶唯去上課。
“醫學院……”夏亦云看著顧鳶唯離開的背影,抬手將眼鏡拿下來,又從西裝上的口袋中抽出一塊眼鏡布擦了擦鏡片,而后又戴上,輕輕一笑轉身往辦公室走去。
很巧呢,他也是在櫻園的醫學院畢業的,就是不知道他們讀的是不是同一所醫學院呢。
許世初因為感冒的癥狀還沒有完全消退,許世霖不讓他來上學,秋軼恭倒是也被校長叫了過去,顧鳶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人還有些恍惚。
看來真的存在那么一種神奇的人,三言兩語便能把別人哄騙得稀里糊涂的簽下什么東西,雖然簽的只是保送協議。
自從昨天去夏亦云那公寓里吃了頓飯,夏亦云就好像是準備長居御景苑的一樣,放學的時候以順路的名義跟顧鳶唯一起回了御景苑。
順路歸順路,分道也是必然的。
兩個人一個往A棟走一個往B棟走,誰也不礙著誰——夏亦云是不清楚的,反正顧鳶唯是覺得夏亦云礙著她。
電梯門剛剛打開的時候,電梯里的顧鳶唯恰巧跟電梯外面準備乘電梯的游野打了個照面,氣氛陡然變得凝重,還有些冷冽。
“你放學了?抱歉,今天事情比較多,晚了點。”游野率先開口說道。
顧鳶唯走出電梯,不再看他便要繞過他走,走了一步又停下來,淡淡的“哦”了一聲,這才離開。
游野站在原地微微一愣,而后才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走進電梯。
回了家,顧鳶唯也不著急吃飯,只是拿出手機打了電話,她那個父親顯然是專門等著她給他打電話的,忙音響了三聲之后就被接了起來了。
“鳶兒終于給我打電話了呢。”電話那頭的男人輕輕一笑說道。
“哦,顧丞野先生,麻煩你解釋一下。”顧鳶唯淡淡的說。
“啊……鳶兒的家長會這么重要,我肯定不能不去的。”顧丞野輕笑著說。
“你別過來這邊。”顧鳶唯有些咬牙的說。
“為什么呢?鳶兒難道不想看見我嗎?這樣我好傷心啊……”顧丞野在“高興”與“傷心”之中切換自如,顧鳶唯已經免疫了。
“閉嘴,你去哪里都可以,別到這里來。我這星期會回家,不用著急這兩天。”顧鳶唯已經有些咬牙切齒了。
她這個父親還真是個隨隨便便就能讓她控制不了自己情緒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