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哪怕是來了一個生客安可都激動的不行。
生客就代表著還有人知道安家藥坊,還有人回來,客源還會加大。
安可怎么能不激動。
激動歸激動,真的辦事的時候,安可還是很認真的。
仔細地檢查完,安可拿了桑皮紙將藥一一裝好打包。
“好了夫人,藥就是這些了,一日服三次,您送來的時間有些晚,需連服兩日方才有所見效,要全好的話,得花上小半月時間。”
婦人點了點頭,卻沒接過。
“夫人?”安可疑惑道。
婦人笑了一下,報出了一連串的藥名,“安大夫,你抓的要可是這些?”
安可一臉驚訝地看著她,“夫人,您是怎么知道的?”
婦人呵了一聲,抓過安可手中的藥就一把扔在了地上。
安可急急忙忙探過身往地下看,見到藥材沒散出來落地,心里微微一松,隨即安可就是生氣,“夫人,您這是做什么!”
“做什么?我做了什么你不是看見了嗎!”婦人的語氣并不好,有些沖。
安可心下生氣,也直接在面上顯露了出來,“夫人!你是來砸場子的嗎!”
安可連敬稱都去掉了。
婦人也生氣,“砸場子?你亂開藥害我的兒子,我這么做有什么錯的嗎!”
“我亂開藥?我安可向來不亂開藥,你少污蔑我!”安可徹底氣著了。
兩人的爭吵聲很快就吸引了旁人的圍觀,藥坊后面的工人也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從后堂轉到了前堂來。
兩人還在吵地熱火朝天。
一個堅持說亂開藥,一個堅決說對方就是來砸場子的。
吵得不可開交。
最終制止了這場爭吵繼續地是孩子的哭聲。
婦人心疼孩子,也不和安可多做爭討,抱起哭得滿臉是淚的孩子就是一頓哄。
安可本是生氣的,但看著孩子哭得可憐,念在孩子身體不舒服,瞬間就氣散了。
再怎么樣,到底不能夠苦了孩子。
安可上藥柜前一頓搗鼓,隨后給婦人遞過去一個茶杯,語氣還是不太好,“給孩子喝了吧。”
婦人不接。
安可火氣又有些涌了上來,直接一把把孩子從婦人懷里搶過來自己喂。
“哎......”婦人本想說什么,但看自己的兒子喝得起勁,甚至連自己的小手都用上了,話語瞬間哽住。
見無了熱鬧可看,周圍的旁人便也散了,藥坊里的工人也回了后堂。
婦人見喝完了東西的兒子抱了回來,小團子哼哼唧唧地趴在婦人的肩上晃著小手笑著跟安可打招呼。
婦人的眼睛瞬間紅了一下,自生病以來,她就沒再見過兒子的笑容了,“你給我兒子喂了什么?”
安可對著小孩子可以笑,但對婦人她的語氣就沒那么好了,“祖傳的秘方,無可奉告。”
婦人抿唇不語,拍了拍小團子的背。
“哎!”
婦人看向安可。
安可皺著秀氣地眉頭,“你為什么說我亂開藥!”
安可覺得她有必要問個明白。
“因為,我和我兒子先前在別的醫館看病,他們給出的就是這個藥方,然而我兒子服用了之后非但沒好反而更加嚴重!”婦人越說,聲音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