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他嗎？

江汶楠呼吸一滯，然后笑了。

恨的吧……

也許是……

☆

陰暗的密室，一個男人被鐵鏈銬在墻上，頭顱低著閉目，衣著單薄，身體微微顫抖，一個男人則是站在那個男人的面前。

他手里拎著一桶水，男人嘴角突地勾起一抹笑，將水往墻上那人的身上倒去。

凜冬的水已是極寒，墻上的人瞬間打了個激靈，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

“醒了嗎？”男人冷漠地看著墻上的江汶楠開口。

江汶楠抬頭看著他，全身都因為那桶冷水帶來的寒意而顫抖，嘴唇都泛起了白。

“我在問你話！回答我！”男人將手中的水桶往地下一扔，發出一聲巨響。

江汶楠的手明顯一顫，斷斷續續地道出“醒了”兩個字。

男人似是滿意了，上前伸手就要撫上了江汶楠的臉頰。

江汶楠下意識地一偏頭。

男人的手頓了一下，下一秒，一個重重的巴掌就朝著江汶楠的臉扇下去。

“躲什么。”男人捏著江汶楠的臉，將他的臉掰過來，“躲什么？”

“對不起。”

男人親昵地摸著他的臉，口中溫柔手底卻不，“道什么歉啊，我在問你，為什么躲呢？”

江汶楠半磕著眼不去看他，“會弄臟的。”

“弄臟什么？我嘛？”男人笑笑，手下用力，“你該叫我什么？”

“……主……人……”

“看著我！”男人厲聲，“再說一遍！”

江汶楠緩緩抬眼看他，再一次道：“主……人。”

“繼續。”男人命令道。

江汶楠看著他，兩人對視，他不停的喊：“主……人、主人、主人、主人……”

終于，在江汶楠覺得嘴巴里都干了的時候，男人喊了停。

“渴嗎？”男人貼心的問。

江汶楠不由自主地舔了一下唇，口中卻道：“不渴。”

男人眼神一寒，“汶楠，你別騙我，好孩子是不能撒謊的。汶楠，我再問一遍，渴不渴？”

江汶楠白著唇，堅持，“不渴。”

“是嘛？”男人后退了幾步，“但是，我，渴了。”

江汶楠的眼睛驀地瞪大。

男人端了一杯茶過來，沒給自己喝，反而是走到了江汶楠的面前，“就算是不渴，也喝一點吧。”

江汶楠搖頭，男人卻不理，手緊緊地扣住江汶楠的下巴，將杯中的水灌了進去。

不是印象中滾燙的熱水，水是溫的。

江汶楠有點意外，他還記得那滾燙的熱水的滋味。

一杯水灌完，男人又倒了一杯灌下去，一連灌了幾十杯，但也好在那只是茶杯，即便是幾十杯，總統算算也不過是八九壺茶。

“好喝嗎？”

說實話，沒什么味道，但一連這么多灌下去，也不好受。

江汶楠扯了抹笑，“好喝。”

男人也笑了，轉身走出了密室，江汶楠稍稍松了口氣，不料男人又回來了。

江汶楠身體已經全僵了，但此刻，他仍覺得一股寒意冒上心頭。

男人端了一蠱東西進來，江汶楠不知道是什么，很快，他的眼睛就被黑布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