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幾件寶物收起,太乙又想了想,以免自己忘帶了什么東西。
旋即他又從腰間取下一個百寶囊。這百寶囊中,裝的是祖師曾經用過的法寶。太乙從中取出一個黑色石匣。這石匣里裝著的,是祖師曾經最為依仗的兩寶,青木元靈劍以及第二元神雪魂珠。之前他就是靠著這個石匣的示機,才感應到祖師即將轉世的事。
他將石匣,放到早已換做空間儲物袋之用的乾坤袋之后,又將祖師曾經用過的其他寶物連帶著百寶囊,放進了煉器宮中最為隱秘的一個儲藏屋里,一張青石供桌之上。
隨后他又想了想,轉身來到了練功室,從萬界之門中,將自己那一縷轉劫歷事的分身,招了回來,暫時安置在自家腦中的泥丸之中。
確認再也沒有其他什么了忘帶了之后,他才身形化作一道五色虹光,朝著藥園而去。
來到藥園,太乙當天先修煉了一天。之前經歷過先天天劫之后,這里還感覺挺適合他修煉的。但如今,他再這里修煉,竟然也有些感覺靈氣不夠,這都是這方小世界歷練后得到的好處。
可想而知,若是他繼續潛心修煉,成就地仙的時間,定然能再度縮短。可惜,人生就是這樣,當你有這樣的時候,就缺那樣。有了那樣,又該缺了這樣,總是讓生活多出了一些磨礪。這也并不完全是壞事,它讓生活變得更加多姿多彩的同時,還能不斷的增加勇敢嘗試著的能力。
第二天太乙將太小白喚出,將決定即將啟程的事,告知了對方,讓她帶些靈藥結靈果的樹,移植到半空間法寶中。
太小白當即呼呼來去一陣,不一會將帶回來了一大堆靈草或者結著果實的樹木,其中大部分是她感覺親近或者她喜歡食用的,有一些是太乙喜歡食用的。直到將太乙拿出來的半空間法寶,裝的得有些擠了,才被太乙阻止。隨后她又做了一番對比,又換了一些移植,最后才有些不甘心的罷手。
太小白將對于的移植回去后,就回來拉著太乙的褲腿,瞪著她那綠豆大小的烏黑眼珠,看著太乙,道:“天月,我們下去后。我又要叫你什么?太乙,泰云還是天月呀?”
太乙沉思了起來。
天月肯定是不行了,人界有許多深不可測的巨擘,鬼知道他們能有什么樣的手段和能力,萬一通她們能過這個名字發現小光明鏡,那就不好了。
太乙也不行,直接暴露了他的來源。本來他還是想讓人參娃娃叫他泰云的,畢竟這個之前就是他的化名,用的挺好的。可這時候,他又覺得也不太好了。因為他覺得人家還是可能根據名字,找到他曾經的經歷,萬一又推算出曾經那個泰云師徒兩,做了那些事,算出了某些隱秘,也不好。
過了一會,他開口道:“叫我泰吳吧。”
人參娃娃太小白點了點頭,旋即手指伸到小嘴里咬著,低頭琢磨了一陣,又仰著腦袋看著太乙道:“那我叫泰白,行不行?”
“taibai?”太乙疑惑的喃喃自語。
人參娃娃認真的點了點頭。
考慮到下去后,也沒打算讓她再度到體外來,太乙也就點頭答應了。
在離去之前,太乙又回到煉器宮的儲藏室,這一回他一口氣取出了十幾口品質不等的飛劍以及一些其他的法寶。
這些法寶,即便是他自己不用,但萬一遇到可以收錄門下的弟子,卻可以贈送給他們。收的那個叫徒兒王朗的徒兒,說不得現在陣容有擴大了呢。
將這些法寶統統收進乾坤袋,太乙便悄悄的按照之前得到的三個秘密通道其中之一而去。
他離去的消息,只有小白知道。除此之外,就連他的徒兒拓馨,也不知曉。
……
三日后,南海黃石島上,一個身穿藍色道袍、相貌尋常的中年道士,正在采摘一株極為隱秘的百年千針花靈藥。
忽然一個十五六歲,長的像個矮冬瓜的胖道士,架著一柄黃色飛劍,大喝道:“哪里來的小賊,竟敢偷盜主人家的仙草。此草早被我等發現,不過火候還有些不夠,因此一直未有采摘罷了。你若識趣味,乖乖的放下仙藥,趕緊離去,否則我就要叫我師父來將你擒下了。”
中年道士聞言,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朝著小胖子略微拱了拱手,表達歉意后,就自行離開了。
等中年道士一走,那矮冬瓜立馬喜滋滋的來到靈藥前,將千針花采摘到手,拿在手沾沾自喜道:“今天運氣可真好,沒想到出來玩一會,就能得到這樣好的一株靈藥。哈哈哈,那人真是個傻瓜,竟然被自家三言兩語,就給嚇跑了。”
飛出不遠的中年道士,似乎什么也沒聽見一般,朝著遠處飛去。
……
東海某處海底,一個少年道士出現在一處巖石底層下,不一會,從巖石底層尋出了一個萬年級的珊瑚。他將珊瑚拿在手中喜滋滋的把玩了一會,正從身上取出一個白玉匣,要將其裝了起來。
忽然,
一個黑臉中年道士追了上來,大喝道:“那個賊人,竟然敢將本大爺早已算好的寶物,捷足先登。識相的就干凈將寶物交出來,否則,就別怪本大爺不客氣了。”
少年道士看了看來人,略作猶豫,右手拇指在黑臉中年沒注意的時候,又輕又快的點過無名指、中指和食指,隨后毫不猶豫的就將白玉匣復又拿了出來,將萬年珊瑚丟給對方,就要離去。
可那黑臉道士,望著少年離去的背影,眼中貪婪之色一閃,又喝道:“站住!就這么一件,你就想把大爺我打發了嗎?本來本大爺算準了這萬年珊瑚,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出世,這被你一擾,就算拿回去用,效果也要減少不少。你得賠償本大爺。”
黑臉道士說話的期間,接住了萬年珊瑚,黑手在珊瑚上來回摩挲。
少年回頭看向黑臉道士,左手略微一掐指,隨后面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就在黑臉道士正感覺有些不對勁時,只見一道白色光線,快速的朝他飛來,眨眼間便從他的額頭穿過。再然后黑臉道士就再也沒有什么知覺了。
隨后少年道士遁到黑臉道士身旁,拿回萬年珊瑚,又揮手施展出一團三味真火,將其化得一絲殘渣都無。這才又將萬年珊瑚裝進白玉匣中,轉身朝著某一個方向而去。
……
北海附近某處,一個靠近中原的某個礁巖附近,幾只海中異獸正圍堵著一個中年男子與一個少年。眼看兩人節節敗退之際,忽然一道紅色的遁光從附近的空中飛過,兩人連忙大呼求救。
隨后只見那紅光悠然一個盤旋,繞了回來。旋即露出一個相貌尋常的中年道士。這道士揮動手中紅色的劍光,輕易的就將圍住兩人的海中異獸滅殺。
兩人連聲感謝不提。
隨后中年又飛至那幾頭異獸的尸體附近,將它們的內丹一一取出,小心收藏了起來。
這時,兩人中那個少年開口道:“前輩,能給我們一顆變異赤眼鱒的內丹嗎?我家有病人等著急用。”說到這里,少年又怕這人不肯,又補充道:“我可以拿出一株,不兩株五六百年火候的火喇叭跟您兌換。”
中年道士這時候已經收完了內丹,他轉頭看了一眼兩人。而這時,那中年向前一步,看似無意的擋在少年身前,開口道:“小子無狀,前輩救了我等,我等應該感激才是。哪敢跟您要變異赤眼鱒內丹。”
說罷,他從懷中取出兩個青玉匣,“前輩,這里就是那兩株火喇叭。”
中年淡淡的看著兩人,這時候忽然把手一抬,從手中彈出一物。隨后頭也不回的,架著紅色遁光,朝著遠處飛去了。
中年朝著那物一抓,旋即驚喜交加,此物正是那一只變異赤眼鱒的內丹。少年走上前來,看著中年手中的內丹,亦是驚喜不已,又朝著中年問道:“爹,為什么你剛才……”
他話還沒說完,中年男子卻朝著他使了使眼色,又開口道:“錦兒,方才忘了問那恩公姓名,如后若是遇到,定然要好好感謝對方。”
少年董事的點了點頭,直到幾個時程后,中年才在一個僻靜之處對少年道:“出門在外,要處處小心。之前那恩公固然救了我們,可防人之心不可無總是對的。你之前說出來我們身上有火喇叭,那為了安全,無論什么情況,我們都只能交出去了。”
少年道:“可是爹,我們原本不是打算用它們換一粒稍微差點的赤眼鱒內丹的嗎?”
眼見少年,還有些不明白,隨后中年又悄聲的對著少年說了些什么……
中原,某處人跡罕至的山腰附近,一個四十余歲的獵戶,正順著藤蔓,朝著一座極為陡峭的山峰上爬去。在距離他數里遠處,一個相貌尋常的青年,正盤做在一株千丈樹下的一個蓮花臺之上。他抬眼朝著中年獵戶的方向望了望,輕輕搖了搖頭。
這中年獵戶,竟然身懷地仙級別的仙根仙骨。只可惜,縱然他有這樣好的根骨,這一輩子卻無人來渡。如今他元陽早已所剩無幾,又早錯過了適合修行的年紀。看來這一輩子,只能白白的錯過這么好的修行根基了。
……
某處桃花盛開的地方,十余個男修士,兇神惡煞的揮動著各色法寶,正在攻打一個陣法光幕。
陣法內,一個身材極好,穿著一身淡紅色絲綢的美麗女子,正跪在地上苦口求饒,“還請各位道友手下留情,放過我這個弱女子吧。”
人群中有人大聲喝罵到,“你這妖女!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
這時一道白的遁光,從附近的高空路過。竟然像什么也沒看見一般,絲毫減速都沒有的又朝著遠方遁去。
而若是有高人在此,用慧眼特意觀察之下,定然能發現,在遁光路過的時候,里面的一個青年,把手指略微的掐算了一下。
某處密林的上空,一道瑩白色的遁光徑直落在了密林中的一角,光華斂去,露出了一個相貌尋常、身穿藍色道衣的青年。只見從他身上飛出一道綠光,落在不遠處的空地上,轉眼間就化做了一株密林中尋常可見的樹木。而后青年飛身落到屬下的一個蓮花臺之上,就準備修煉。
這人正是太乙,如今他回到人界已經將近半年了。在這半年的時間里,他在海域內化作各種模樣,直到回到中原,才悄悄顯化了本來的模樣。在這期間,他幾乎將蜀山人界轉了個遍,但還是沒有找到祖師的轉世。
原本祖師留下的寶物,除了那一次之后,就再也沒有發出任何提示,如今他也不知道祖師到底轉世了沒有。
這令他既是焦急,又是擔憂。
想到這祖師留下的寶物,太乙就有些后悔。深深覺得,自己當初或許不該將寶匣從百寶囊中取出來,也許正是因為經過他那么一番操作,祖師留下的氣息更加微弱了,這才使得他不能再通過氣息得到提示。
也許那個包囊……
可是如今,他后悔也是沒有用了。當下也不不知道,是不是祖師已經轉世了,只是他推算不出來,又擔心祖師被對頭尋了去。
就在他準備進行一日修煉之前,習慣性的掐指細算。忽然,他又睜開了雙眼,將千翠株一收,化作一道光芒,快速的朝著附近的凡人城池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