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在這世界上覺醒宿慧,太乙便努力修煉。蓋因他知道自身機緣再好,也只有自強不息,奮勇拼搏,才能在未來的道路上走的更遠。
凝念出嬰兒之后,太乙興奮、自感自身有了一定收獲之余,也沒有放下初心。每日都認真踏實修煉,牢記祖師的“重要”教誨。為了使得自己未來在群仙大劫、以及等待祖師回歸的時間里,能有立身的根本,太乙這才嘗試與人斗法,學習斗法經驗,以及拿去萬載空青滋養元神。
光陰似箭,太乙和祖師在天下游歷已經兩年余。在這兩年多時間中,太乙已經徹底將嬰兒內本源真元,轉換為五方五行靈氣,如今他一揮手,便能發出純厚的五色五行真氣。如今,他已經開始修煉《太乙金章·混元真經·元嬰篇》了。速度比他預期的要快一些,其中主要功勞還是人參娃娃給他的那一滴精血。
至于那萬載空青,在轉化完全之后,剩余的部分,也被他一口悶光了。結果,還真又修復了太乙潛藏的部分暗傷。
也正是因為修行了《太乙金章·混元真經·元嬰篇》,太乙才了解到,祖師不重外物,竟然也有著功法作為依仗的原因。
這五行真氣的凝嬰功法,嬰兒未來境界潛力方面,雖然確實不如乾天清氣。可是就法力而言,實在搶過對方許多。
也是五臺的五行真氣功法,境界目前尚且止于地仙中階,還未打通天仙飛升的部分。不然的話,蜀山又可多一玄門。再則祖師心也高,本來地仙也能飛升,可祖師卻堅定的打算先融會貫通天仙部分,再開始將飛升的部分整理出來。
作為弟子,太乙其實也不怎么想飛升。他未來的主要計劃,就是在坑前不久以金仙飛升的長眉。就算他以此界極高境界的天仙飛升上去,還是低了人家一個境界。還不知道要被人家怎么針對。再則相比玄門弟子望眼欲穿的飛升,太乙還是更覺得活的精彩,對人生有更全面體會,才是人生最值得追求的。
君不見,上輩子太乙所在的那世上,有多少人丟失了本心,沒了奮進的心態,在數十年里,僅當天和尚撞天鐘,猶如行尸走肉而已。
那日,太乙收徒之后,祖師私下暗中提點于他。
自身大道尚且沒有希望,還又收徒。若是不注重自身因果,未來恐更難摸到大道的邊緣。好在祖師有心讓太乙在自身的體會中,明白更多的道理。故而雖有提點,言語卻并不激烈。
……
這一日,浙江某個縣城內,朝外走出兩個人。這兩人一個是藍衣中年,一個是相貌尋常的藍衣少年,兩人出城后,起先還與其他人一樣,直走大道。可走著走著,就朝著那人跡罕至的野外而去。微微饒路,兩人于天都峰下駐下了足。
“徒兒,這上面是何物?為何你要在決心潛修之前,特意來取?而且還不讓為師用太乙神算謀算一番?”
這開口說話的正是祖師,此時他當然已經將之前,穿在身上的那凡人衣物,換成了雪靈蠶絲制作的仙人衣裳。一旁的太乙也換做了一身白色的道袍,恢復以往修道人的打扮。兩人之所以要在凡塵城池中轉一圈,蓋因為太乙堅持要在紅塵中隱去蹤跡。
相對剛從凡人城鎮中出來時,太乙相貌依舊未變,只是原本他那看上去很是尋常的眼睛,此時內里卻變得異常的清澈,猶如藏有宇宙星辰。
這鼎湖之中,藏著重要的一寶。事關祖師未來轉劫安危。故而太乙這才帶著祖師前來拿取。
他拱手對著祖師道:“師父,這上面的東西,徒兒認為事關您的未來。師父您曾經告誡于弟子,凡是與自身相關至極,而又未發生的事。便只可自身心知,不可言,不可用神算,同時也不能為外人所探知,否則可能引起天機發生便數。”
祖師聞言,略作沉思。隨后才緩緩點頭,道:“好吧。那么一切就依徒兒先前的謀劃,我們先去試上一試。”
言畢,祖師身形逐漸淡薄,不一會祖師便憑空消失了。太乙左右看了看,旋即召喚出蛟龍劍,以筑基期的水準,化作一道瑩白光芒,緩緩地朝著天都峰而去。
浙江,天都峰,鼎湖。
這里的湖水深處,有黃帝昔年設下的禁止,內藏一頭蛟龍。
或是出于對黃帝的敬重,或是擔憂誅殺蛟龍會遭到天譴,亦或者其他的一些什么樣的原因。反正那蛟龍本來實力并不高,可這三千多年來,它一直都平安無事。
在原著的歷史中,滇西大雪山中有一個實力已經有準地仙水準的女魔修,從別人哪里得知了這蛟龍口中,藏有廣成子遺留下來的天書寶盒。便趁著蛟龍出水換皮的日子里,將蛟龍屠殺。
但她殺了蛟龍后,最后卻沒有尋到寶匣。離開之后又有些不甘心,返身回來尋找,卻發現寶匣被他人撿走。索要不得,兩人便斗起法來,各不讓步,結果撿到寶匣的那人為她所殺。
正因為如此,那魔道女修,惹上了因果。或者說別人借這件事,在未來打上了她老巢,令她死于非命,寶匣被奪。
說起來,那魔道女修就單獨此事而言,也是挺可憐的。
她能知道鼎湖天書的消息,還是正道某個修士借他人之手,故意穿給她聽。也時那些算計此物的人,早就知道她肯定拿不到真正的寶物,也看不懂第一層的天書,這才故意泄露給她。
讓她殺了正道之人不好出面擊殺的蛟龍,再然后又惹上因果。將來正好皆這兩次機會,將對方一網打盡,老巢都給她占了。
說實話,蜀山正傳故事還不錯。可其中許多理念,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
無論如何,如今來取此物的人,已經由魏風娘改成太乙和祖師,師徒二人了。
至于某些修道人,常掛在口邊的,什么出世之機還不到。太乙對此嗤之以鼻,他知道那不過是按照某些人的謀算,還不到出世時間而已。依著他們規矩行事,也就等于將自身的命運決定權交給他們宰割了。
再說這寶物,主要負責謀算此物的幾人,其目前修為還沒有突破地仙。在遮蓋天機之下,祖師完全有把握令他們神不知鬼不覺,悄悄取走寶物。
鼎湖水底
高大的宮殿橫陳,金碧輝煌,亭臺樓榭較次錯落,宏大的建筑群,直亮人眼。一條近百丈長短的黑龍,將身子盤旋在數個宮殿之間。黑龍牛首鼉身,黑色的鱗甲猙獰可怖。此時它正閉著雙目,呼吸均勻,仿若正在熟睡。而宮殿外,一層所有若無的淡金色光幕,保護者它和宮殿的安全。
這一天,一個相貌尋常的少年,不知怎么的尋到了此處。頓時為美輪美奐的宮殿所吸引,只因宮殿外的黃金光幕所阻,不得已在較遠的距離,仔細觀賞。
忽然!
少年似乎注意到了宮殿內那泛著黑色的靈光,緊促的巡查之下,來到了龍頭對應的宮殿前,瞅了黑龍龍頭一眼。一臉駭然,轉而眼中又閃過皎潔之色,立馬轉身就往水上遁逃。
與此同時,黑龍霎時間睜開了雙目,腳盆大小的眼中,金光閃閃,發出逼人兇光。
“昂~”
一聲龍吟,下一刻它巨大的身子,仿若離弦之箭,飛快的沖著少年追去,也沖著光幕之外飛馳。
哼!它可是湖水中的霸主龍,豈能任由這等人類屑小,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更何況,一看那家伙就不懷什么好意。不弄死,后續就可能帶來無窮的麻煩。
雖然在這宮殿的光幕保護之下,它是不怕。可它每三十年,就必須道外面蛻皮一次。那時候,可沒有保護。
少年逃遁速度并不太快,黑龍僅僅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已經追到了少年的身后。它正準備張開血盆大口,將這少年當做難得一見點心吞食。卻沒注意到,它自家身體大部分,已經出到了光幕之外。
忽然,它感覺眼前似又紫青色的光芒亮起,隨后又見這人類修士忽然以極快速度轉過身來,沖著它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黑龍正感覺有些奇怪,可還來不及它多想,下一刻,它便感覺自身的意識仿佛轉慢了無數倍,前半身霎時間近乎沒了知覺。
黑龍那不知道自身已經上當受騙,可惜,這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這可是他第一次近距離看這么龐然的大物,心中自然是好奇不已。太乙笑嘻嘻的打量著眼前這黑龍,要知道無論原著還是其他以往他看過的蜀山同人,都是要將耀龍引出水面,再將其擊殺或者收復。可沒想到,他穿越而來,竟然是在水下,這么輕松就將它騙到了手。
雖然它還有半截身子,受到皇帝設置下的禁制光芒保護,沒能被祖師本命寒魄精英冰凍,可那天書寶匣就藏在它的頭顱之中。控制了半截身子,已然完全夠用。
此時,祖師已經鉆入了黑龍的頭顱之中,去取那天書寶匣了。
說起來,太乙也不是有百分百的把握,可以用這樣的一種方式,一擊成功。他原本打算,若是此法不能成功,變去東海紫云宮求取引龍香,弱還是不能成,則等它蛻皮的時間。卻沒想到,結果竟然是這么輕松的,就把它引了出來。到時少缺了諸多的麻煩。
這其中,也從太乙前期的演練得益了不少,不然若是那一點行徑被它看出破綻,說不得此行就是打了水漂了。直到后來,祖師言,就是其他魔道巨擘遇到類似情況,定然也會大怒。太乙這才決定與祖師一同前來取寶。
黑龍被冰凍的前半身,以極為緩慢的速度,將原本眼珠子中的兇厲轉化為暴怒和恨意。
在太乙打量黑龍的這點功夫,紫色光芒一閃,祖師再次顯現出了身影。他手中托著一物,顯然已從黑龍顱腔內,取到了廣成子天書寶匣。
這寶匣乍看之下,只以為這是一個除了做工精細以外,很是似尋常的匣子。方一出來,就發出耀眼精光,似要直破九重云霄,令人頓生不凡之感。
師徒二人可沒想將取寶事情,廣宣為天下修士知。只見霞光飛出附近十余丈,就為一道看不見的光幕所阻擾,絲毫不能外泄。
見到此景,黑龍又驚又怒。這寶匣藏在他口中數千年,除它以外,這世界可無第二活物得知。這兩人類修士又是如何得知的?而且,還提前在它眼皮子低下布下如此厲害的禁法,它竟然沒有絲毫察覺。
祖師手中之物,正是昆侖一脈金仙廣成子留下的寶匣。寶匣被祖師拖在手中,周圍隱有符文光華閃動。這些符文,猶如游走龍蛇,在寶匣四周來回游曳。每當祖師嘗試去碰觸匣子表面時,嘗試碰觸的部位就會光芒大盛,無數符文憑空生出聚集,將祖師之手反推開來。
見狀,祖師面色一喜,隨后神情一凝。
黑龍注意著祖師的一舉一動,眼中閃過譏諷。它幾千年都未能將其打開,就憑一個人類修士能行?
太乙將黑龍的神情變化瞧在眼里,眼中閃過譏諷。你這畜生自家打不開,便以為祖師也沒辦法了?祖師隨便拿出一個手段,你怕就是打破腦袋,也永遠想不出來。井底之蛙!
“徒兒,我們換個地方!”祖師順手在匣子上貼上了幾張靈符。這些靈符方一貼在匣子,只見匣子上符文閃動幾下,精光頓時消失無蹤,這之后祖師才朝著某一個方向盾去。
太乙瞧了一眼黑龍,見它眼見祖師離去,便后抓狂蹬,后尾亂搖,似欲奮力掙扎。便冷冷道:“你最好不要亂動,念在你曾經是皇帝前輩有心庇護的存在,我們也不遠傷害你。可若是你亂動,萬一這先前寒氣傷到你元神之類的,把你變成弱智龍,那可也不能怪我們。”
黑龍聞言,頓時絲毫不再敢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