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被雷劈死的是誰
- 戍邊將軍種田妻
- 酒小鹿
- 3133字
- 2020-10-23 14:30:15
薛青山帶著安寧回到家沒多久,天氣突然就變了,一陣風刮過來,日頭便被黑壓壓的云彩蓋住了,一時間電閃雷鳴,只是雨遲遲沒有來。等到夜間才有細細的雨絲綿綿密密落下。
安寧打開窗子,感受著風雨中裹挾的泥土氣息,薛青山卻是將窗子關(guān)上了。將濕氣擋在了窗外。
“如今天氣還涼,小心別染了風寒!”薛青山給安寧披上外套,將安寧帶回榻前坐著。
安寧照例拿出床頭的放著的書給薛青山念起來。薛青山聽著安寧如櫻桃一般紅潤的小口吐出呢儂軟語,只覺得心猿意馬,將安寧抱起來坐在自己腿上,大手自安寧腋下穿過,將安寧摟住,下巴抵在安寧的肩上,時不時親安寧一口,時不時咬咬安寧的耳朵。
安寧從前也是反抗過的,后面只會惹的薛青山變本加厲的“報復(fù)”,因而如今安寧不理睬這個小動作不停的男人了,只安心念自己的書,時不時給男人提問,要是回答不到,晚上就只能睡地板,為了教薛青山,安寧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這不,安寧立馬就問了,“我剛剛念過‘區(qū)田法’解釋一下!”
最近薛青山都在忙春耕的事情,安寧便會給薛青山念些農(nóng)政方面的書,想著總能派上些用場。
安寧原本想著男人只顧著占自己便宜,一定沒注意聽自己念的書,誰知道薛青山居然將自己的問題全部答出來了,雖不是原封不動一字不漏的復(fù)述,但是薛青山卻按照自己的理解重新解釋了一遍,聽起來倒是比自己念的還通俗易懂。
安寧有些嫉妒了,想當初她在家跟著自己爹爹學詩詞歌賦,沒少挨板子呢!后來蘇氏實在看不下去了,攔著不讓安正打,于是詩詞歌賦上面安寧實在差強人意。
不過上帝是公平的,詩詞歌賦差強人意,安寧的琴棋書畫也通通不行,嗯女紅也是奇差!
總之世家小姐會的那一套,安寧沒一樣拿的出手的。每每想到這里,蘇氏便是不住的嘆氣,這個時候安正便揚眉吐氣了。
“哼,當初我管教女兒,你攔著不讓,現(xiàn)在好了吧!”
蘇氏總會狠狠的瞪一眼安正,“難道寧兒不是你女兒,你現(xiàn)在倒在這里幸災(zāi)樂禍!”
于是安正便啞火了,什么話都不敢說了!
“在想什么呢?”薛青山見安寧出神了,輕聲問道。
安寧被打斷了思緒,搖搖頭,笑道,“沒想什么,只是覺得,你若是從小便念書,恐怕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中狀元了!”
被戴了高帽的薛青山有些得意,在安寧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一點也不謙虛道,“那是當然,你家相公沒有什么是學不會做不來的!”
“那生孩子你會嗎?”
“......”
“好了,什么都學得來什么都會的將軍大人,那你明天晚飯之前一定要將這本書看完哦,明天晚飯后我抽查!”
安寧將手里的書塞進薛青山懷里,趁薛青山還沒反應(yīng)過來,趕緊鉆進了被子里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
“那就晚安了,將軍大人!”安寧得意的沖薛青山一笑,立刻裹著被子滾到了床邊閉上眼睛睡覺,留給薛青山一個背影!
薛青山捏著手里厚厚的書,一陣無奈!嘆了口氣坐到燭臺下慢慢的看起來,沒辦法,自己媳婦兒布置的任務(wù)他就是困著也得看完!
雨連著下了三天才總算停,一放晴胡嫂子就上安寧家串門兒了。安寧也在家待了幾天,早就發(fā)霉了,搬了凳子與胡嫂子在院子里聊天。
胡嫂子是帶著針線來的,一邊與安寧磨牙一邊做針線。
“哎呀,我當初生了滿柱傷了身子,這么多年還不容易才又懷上一個,當初滿柱的舊衣服都在老家,這邊小孩兒的東西什么都沒有,趁現(xiàn)在有時間我得做出來!”
“肚兜啊小帽啊小鞋子都得做呢,妹子,要不要嫂子幫你也做些?”
安寧看著胡嫂子手里快成形的肚兜,一時間覺得十分小巧可愛,但是胡嫂子自己孩子的都做不出來,她怎么還好意思要胡嫂子幫自己做呢。
“嫂子,要不你教教我,我們一塊兒做!”
胡嫂子一笑,“那感情好!”
安寧讓小喜拿來了針線簍子,裁了一匹布,跟著胡嫂子一針一線的學。想當初,蘇氏的針線活是出了名的好,可是安寧跟著蘇氏都學的沒有那么認真過。
一晃兩個時辰就這么過去了,安寧也漸漸上手了,這時薛青苗從外面風風火火的趕回來了。
“嫂子,胡嫂子也在呢!”薛青苗一臉諱莫如深,“你們猜我今天見到啥了?”
安寧和胡嫂子一楞,“見到什么了?”
薛青苗夸張的咧著嘴,縮著肩膀,“我見到了一個被雷劈了的人,全身都烤糊了,連什么模樣的看不清楚了!”
“真的?”胡嫂子睜大了眼睛,顯然是對薛青苗的話很感興趣。安寧也是一驚,從前只在電視上看新聞?wù)f有人被雷劈了,現(xiàn)實中她還真沒聽說過誰被雷劈了呢!
“我去前面那小集市買菜,好些人圍在一起,我好奇就過去瞧了一瞧,誰知道會是個死人,還是被雷劈死的,真是晦氣!這人肯定是做了什么缺德事呢!”
薛青苗一邊說一邊拿雞毛撣子撣著自己身上的灰,想著將晦氣都撣掉!
胡嫂子也是跟著點頭,“這不知道這人是誰,但一準兒是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了,青苗你趕緊含片姜在嘴里,驅(qū)驅(qū)邪!”
薛青苗一聽趕緊的進了廚房切姜片。
安寧的胡嫂子兩人吁了口氣這事兒再也沒人提起了。又聊了些家常,安寧留胡嫂子用過午飯后,胡嫂子便帶著針線簍子回家了。
安寧看著自己縫的那歪歪扭扭的肚兜,一時泄氣,不準備繼續(xù)了,倒是小喜心疼那塊上好的料子,將安寧的針線拆了,重新替安寧繡了塊帕子。
帕子上繡的簡單,只幾朵清雅的蘭花,可是卻繡的活靈活現(xiàn),安寧拿起來不住的贊嘆!
嘖嘖道,“小喜,你這繡工給誰學的,繡的比那秀坊的繡娘手藝都好!”安寧磨砂著帕子,她雖然自己不會繡,可是不妨礙她會欣賞,從前那些宮里繡娘的手藝她都瞧過,就是她娘一手繡活也是在做姑娘的時候家里請專門的繡娘教的。
小喜這手藝,自學成才肯定是不能的!
小喜被安寧一問,肩膀抖了一抖,輕聲道,“從前在太守家,夫人專門給小姐請了繡娘,我跟著小姐在一旁偷學了來著!”
安寧點頭不住的贊賞,“僅僅是偷學就能繡成這樣,看來小喜你很有天分吶!”
安寧本以為小喜被夸贊會很高興,誰知道小喜卻是面色蒼白,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樣。
“小喜,你怎么了?”安寧見小喜面色發(fā)白,關(guān)心的問。
“姐姐,我沒事,我就是午飯吃多了肚子有些疼!姐姐,我回屋歇著去了!”
安寧點點頭同意,但怎么看小喜的背影都覺得慌慌張張的,像是有事情一樣!
不過安寧是個忘性大的,轉(zhuǎn)眼就將這個事情拋諸腦后了!
薛青山到夜里才回來,小喜和薛青苗都睡了,安寧給薛青山下了碗面條炒了幾個小菜端進了房里吃。
“今天怎么這個點才回啊?”安寧一邊給薛青山夾菜一邊問,平常太陽還沒落薛青山就已經(jīng)回了,今天回的晚安寧還不太適應(yīng)。
薛青山餓急了,呼哧呼哧吸著面條,一碗面沒一會兒就見了底,擦了擦嘴巴道,“昨晚上下雨,營里幾個弟兄值夜偷了懶,叫勞役房幾個犯人跑了,我和虎子追了一天,總算將人都追回來了!”
安寧松了一口氣,“都追回來了就好!”
勞役房里都是被發(fā)配來的犯了罪的官員,平時這些官員都是被押著做苦力,做不好就要挨打或者不給飯吃,但卻是不能要了他們性命,逃跑了也不行。
這些官員要是跑了或者死了,薛青山會落個監(jiān)管不力的罪過,追究起來是要受罰的。
薛青山將仰頭灌了口茶道,“也不算全都追回了,畢竟死了人了!”
安寧眉頭一蹙,“怎么會死人?”
“被雷劈死的!”薛青山語氣平平,沒有任何情緒。
安寧知道了,原來薛青苗見到的那個被雷劈死的居然是薛青山營地里跑出來的,不由擔憂的問道,“那你可是會受牽連?”
薛青山見安寧憂心自己,裂開嘴對著安寧一笑,摸了摸安寧的頭,道,“放心吧,不會影響到我,你不是說過,你相公我現(xiàn)在是蕪城的老大,我說一沒人敢說二的!”
一個罪犯死了就死了其實根本沒人放在眼里,更何況就是不被雷劈死,被抓回來也是要砍頭的。
安寧舒了一口氣,靠著薛青山的手臂悶悶道,“薛青山,那些官員都是犯了什么罪被發(fā)配到這里的呀?”
“賣官鬻爵,結(jié)黨營私,草菅人命的都有......”薛青山頓了頓繼續(xù)道,“最多的是謀逆叛亂的!”
“那他們中間會不會有被冤枉的?”安寧突然間想到了自己的父親,也是被無辜牽連,幸而只是被罷了官,否則那勞役營里也該有自己的父親了。
安寧在想什么,薛青山怎么會不知曉,只是斷案定罪不在他的職責范圍內(nèi)。
只能嘆了口氣,轉(zhuǎn)而問道,“你可知道那被雷劈死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