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月狐與禿鷹背著包袱出來,兩人都刮了留得老長的胡子,一時間看了,極為養眼。
“小夭,牛兄不想離開此地,便不隨我們離開。”
牛叔拒絕了與玉夭一同離開的邀請,一來他是個粗人,不懂貴人圈的彎彎繞繞;二來,現在的生活雖然艱苦,但這是適合他的生活。
牛叔只囑咐月狐和禿鷹以后當心,若有機會,他們破廟再聚。
“兩位,看不出來,你們這一身行頭還挺俊的。”
時錦年上前,拍上月狐禿鷹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相熟模樣。
月狐和禿鷹皆知時錦年女子身份,面對這樣不拘一格的時錦年,反而是他們招架不住。
“時大小姐快別打趣我倆了。”因著剛才被時錦年刀架脖子,月狐還有些心理陰影。
許多年不碰刀,怕了。
“月兄,以后別叫我大小姐,要叫年兄,不然就太沒義氣。”時錦年摟著月狐的肩膀跟上玉夭的腳步,說說笑笑。
一來二去,三人已經相熟,稱兄道弟,好不親熱。
到了城門,玉夭牽著落小七站立原地。
玉夭轉身望去,那個拐角,第一次遇到老瘸的地方,已是物是人非。
看見兩個衣裳破爛的人站在城門前,守衛立馬過來驅趕。
不巧,正是李奇。
李奇上下打量了玉夭和落小七,這兩人,他認識。
經常在城外乞討的小乞兒,居然又想往城內走,看他今日不打得這兩人斷胳膊斷腿。
李奇擼起袖子,從旁邊提起木棍就氣勢洶洶的往玉夭兩人而來。
李奇過來,玉夭也看到了他。
這個人,不僅曾經想踢她,還是害死老瘸的主兇。
若不是李奇當日一腳踹在老瘸胸口,老瘸在即將離去的那段日子也不會那么痛苦。
胸腔中涌起一陣翻滾的熱意,玉夭不知道是什么,但這股熱意驅使著她——殺了此人。
可是,殺人是不對的。
時錦年辦理了幾人入城,回過身,立馬擋在了李奇和玉夭之間,那揮過來的一棒被時錦年直接用靈力推開,李奇也同著這道力量被掀翻在地。
時錦年沖過來倒不是因為害怕玉夭被傷害,而是害怕李奇被當眾碎尸萬段。
她是仙門弟子,對危險的感知極其明銳。這也是她這么多年不被那背后之人算計的一種能力。
而且,就在剛才,她看到,玉夭的眼睛變成紫色,眼神中是極速聚攏的殺意。
李奇被人打倒,怒意更盛,從地上爬起來就要叫其他人跟自己一起收拾了這個擋他的人。
一時間,時錦年幾人被圍在了中間,周圍聚起了一段看熱鬧的人。
這還是城主府立威后,第一個敢跟守衛動手的人。
時錦年三年沒有回瑜洲城,不知道這瑜洲城如今成了什么樣子。可見這區區幾個守衛都敢仗勢欺人、魚肉百姓,他那個父親,可真是個好城主,好父親。
時錦年不想跟幾個守衛動手,直接掏出了一枚令牌。
這令牌是隨著家書一同寄給她的,她本還不知道為什么要寄令牌給她。
如今看來,是怕她在外面混得不好,進不了城啊!
守衛看見令牌,本還向中圍攏,現下立馬不敢再動,有人直接跪下。
這令牌,是城主令,見令牌如見城主。
李奇見了城主令,心下一慌,但想到得罪此人的下場,定然是要死的。
一不做二不休,掄起棒子就往時錦年頭上敲。
反正都要死,不如拉個人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