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轉星移,月影傾斜,現(xiàn)在是什么時間沒有人能說得清楚。他們都在等,等太陽升起的那一刻,這里又會恢復原來的樣子,可是在這充滿黑暗的幾個小時里,誰又能僥幸不被
林書豪是路蕭何一手帶出來的,說他不擔心沒有人會相信。他從石凳上站起來,看圓圓的月亮斜掛在那棵千年古樹上,周身薄薄的皮膚隱隱透著紅光,像極了葡萄。非常有靈氣,感覺到路蕭何靠近,伸了伸懶腰,爬到路蕭何肩上,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
不像以前那么排斥,路蕭何用手拍拍小怪物的身體,輕聲說:“你長得這么像葡萄,要不,就叫你葡萄吧?”
“葡萄、葡萄,好我就叫葡萄,呵呵,以后我也有名字了。”小葡萄興奮地跳到地上,直著身子轉了一圈又一圈。
“它其實是個精靈,只是出生的時候遭遇了變故,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好好養(yǎng)著,長大點它還會變的。精靈都有靈氣,它在你身邊,我也放心。新手爸爸,要做好準備。”留白微微一笑,重重地拍了一下路蕭何的肩膀。
“去你的,不過既然是精靈,我養(yǎng)著還是挺好的。”留白說,“再說,精靈都吃什么?”
“這個.......你不用擔心,精靈一般都是吸收日月靈氣,不必特意喂養(yǎng)。不過早晨的露珠,聽說也是精靈修身的養(yǎng)分,你如果有時間,可以多采集些。”
“我哪干得了這個。”
“我可以幫你。”
微微一笑,明月清風。縱使路蕭何見慣場面也有片刻失神。他還真有點受不了這
然后他似乎想到什么,問:“我怎么聽到有人叫你法君?你是魔法師的頭嗎?不錯啊,老兄。”
留白仰望月空,嘴角列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嗯,我以前有個朋友,他是。一樣也很厲害。”
路蕭何感覺不可思議。“你們這組合也挺奇怪的,不應該是對立戰(zhàn)隊嗎?”
“一念之差而已。”留白看著路蕭何,眼里是星辰大海。
似是一聲久遠的嘆息,跨過百年縈繞在這座魔城。似是一種呼喚,山河咆哮,山呼。被封存的記憶,誰又能喚醒。
路蕭何咽了咽口水,盯著留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么深奧的說法,他實在懶得去想。魔法師總愛故弄玄虛。
時間過了很久,才勉強蹦出一句,“什么時辰了。”
這時的小葡萄也許是玩累了,又跳到路蕭何肩膀上沉沉睡去。
紅玉看著石縫里血紅色的天幕,心里也是緊張。她知道,血幕正在召喚巨獸靈異。她烏黑的眼睛在黑暗里放射出狼一樣的光芒。
不過,她感覺到了,一股潮濕正在慢慢地爬上她的腳腕,黏膩的,冰冷的,浸透心肺。
一只手從腰間掏出一個藥瓶,塞到林書豪手里,并在她手心里寫了幾個字。烏黑的眼睛堅毅而自信。林書豪在她的目光下慢慢冷靜下來,身體向紅玉的另一側爬去。
那股潮濕已經(jīng)爬上紅玉的小腿。
紅玉借著石縫里的光,手指在林書豪面前伸到第三個,她抓起林書豪的衣服向上一躍,林書豪趁勢將瓶里的粉末灑向那股黏膩。
一聲悶哼,一團巨大的黏膩液體在地上四散開來,然后又慢慢聚攏。吸收著血光,逐漸幻化成一個巨大的陰影在石洞里聚攏,血光充滿了石洞。
紅玉提著林書豪在石壁的一個凸出的地方勉強立著。
“!聽說它在五百年前就死了啊。”紅玉小聲嘀咕著。林書豪已經(jīng)嚇得什么話也接不上。
,這只怪獸像是來自遠古時代,不合時宜地出現(xiàn)在這個黑洞里,他像水,整個身體都是流動的,朝著他們兩個的方向。
紅玉似是想到什么,一把捂住了林書豪的嘴。
人,但越黑暗的地方,他的感知力越強,他感覺到了兩人的位置,身體像是急速流動的河水,翻滾著朝兩個人撲過來,紅玉提著林書豪不斷躲閃,她很想掀開石縫逃出去。但是一只手提著林書豪,她沒有多余的力量。
候,她一只手攀著石縫,看到了逃生的希望。
太陽在地平線若隱若現(xiàn),世界仿佛翻轉過來。
夜晚殘存的黑暗被陽光驅散,一抹紅色的光輝照射進來。
林書豪和紅玉并肩出現(xiàn)在清晨灰色的薄霧中,
“咱們也是一起經(jīng)歷生死的人了,以后我就由你罩著了。”林書豪不要臉的對紅玉說。說完便斜倒在了紅玉身上,不省人事。
無奈地翻個白眼,紅玉站在那里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