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峰：“人家妹子那么為你說話，你不打算去感謝人家一下？”

余凌低頭用腳蹍了蹍地上的煙頭，沒去看他，也沒回應。

成峰看他那樣，就知道他這榆木腦袋開不了竅，心里也不免為宋檸唏噓。

想了想，到底還是不忍心，他從口袋里摸了摸，最后從里面掏出了一顆糖。

“喏，看在她幫你補習那么多天，讓你終于擺脫倒數第一的份上，把糖給人家也行啊。”

“……”余凌看著他，起了一身惡寒，“你他.媽還隨身帶這玩意。”

嘴上損著，還是伸出手去把糖收進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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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的時候，宋檸下意識地要叫余凌留下，伸出手的瞬間，她突然想到，自己好像答應過他，如果他真的進步了三名，就給他放假來著。

于是，她若無其事地把手伸回。

余凌還睡著，從課上睡到現在，每天總有那么一兩節課是叫不醒他的。

宋檸一邊收拾著書包，一邊盯著他的臉看，她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有膽子去看他，其實時候是對視都不敢的。

他怎么這么能睡啊，她想。

不過，他睡著的樣子也好好看，她又想。

他的睫毛也好長，又濃又密的，看著就好想上去摸一……等等！打住！

宋檸陡然清醒，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耳根子卻悄悄地爬上了一抹紅，一直蔓延到臉頰。

“放學了？”余凌被周圍的聲音吵醒，他半睜著眼，黑發睡得凌亂，正被他用手撥弄著。

宋檸看得一顆心都快化掉了，但面上卻只能假裝淡定，“嗯……放學了。”

余凌沒再應她，一只手揉了揉凌亂的黑發，另一只手從書包里拿出了耳機，從容不迫地戴上。

做完了這些，他伸手撈起了書包掛在肩上，站起來準備離開。

宋檸在他身后欲言又止。

然而余凌卻像是想起什么，他從口袋里摸出了早上成峰給他的那顆糖，轉身放到了宋檸的面前。

宋檸懵了，“……”

余凌看她模樣呆呆的，看得也清醒了幾分，“送你的。”

宋檸下意識地點點頭，然后反應過來，又搖了搖頭。

余凌挑眉，“怎么，不要？”

宋檸心跳得有些快，“不……”

余凌沒等她說完，語氣隨意道：“不要就扔了。”

反正不是他想給她的，是成峰讓他給的。

宋檸一聽急了，她怎么可能不要，只是太驚喜了，有些不太敢相信而已。

她連忙把那顆糖拿起來放在手心，認真地對他說：“謝謝！”

余凌低低地嗯了一聲，眼神卻落到她的發旋上。

但也只有幾秒，他便轉身準備離開。

“那個，走路還是不要戴耳機了，對耳朵不好，也……不太安全。”宋檸卻突然出聲提醒他。

剛才見他拿起耳機的時候就想說了，哦不，在他第一次這么做的時候，她就很想告訴他了。

但是，她沒那個膽量。

約莫是今天他給了自己一顆糖，她的膽子就上來了。

但是勇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宋檸說完，也不等他反應，就背上書包先他一步跑開了。

余凌：“……”

她屬兔子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