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清陽看了她一眼，“所以，是你害死她的？”

萬一倩翻了個白眼，“她自己作死，惹了那么多大家小姐。我也只是為了賀洵教訓她一頓，誰知道她還去招惹了誰，最后受不了就跳窗了。”

“那你也是兇手之一。”俞清陽垂眼，“賀洵不會喜歡你的，死心吧。”

萬一倩冷哼，“是啊，她就喜歡你這種走路都恨不得靠著男人的。”

俞清陽挑眉，“說不定呢！”

“你！”萬一倩沒想到她會這么厚臉皮，“既然你自己不要臉，我就來把你這張臉扒下來！”

說完就朝俞清陽伸出手，俞清陽自然是抓住了她，“姑娘家家的，不能老這么暴力。”

萬一倩動了動自己的手腕，“松開！”

俞清陽把她一把拉到自己面前，“萬一倩，你到底傷害了多少女生，你心里沒點數，別人是有數的。”

“什么……”萬一倩對上俞清陽冷冽的眼神怔住。接近賀詢的女生有很多，每一個都被她用各種手段趕走。是的，這么久了，被她趕跑的女生有多少個，她是肯定記不清的。可是，在別人眼里看著，有多少個他們都是有數的。

想想那些人在背后說自己的壞話，“萬一倩好可怕……”“長得挺漂亮的，沒想到是個蛇蝎心腸的……”“成天化這么濃的妝粘著賀洵，賀洵恐怕也是被逼的吧！”“聽說萬一倩的爸爸是雇傭兵，難怪這么暴力……”“也不知道校長是怎么搞的，讓這么個人來讀書……”“還想跟賀洵在一起，只有像校花那樣干凈的女生才配吧！”

不計其數，現在想起，一窩蜂地侵入萬一倩的腦袋里。她以前從不在意這些，可是看著俞清陽的眼眸，讓她不得不去面對這些蜚語。呵，以前她根本不是不在意，而是不敢聽這些話。說這些話的人，都被她打了一頓，為什么要打？不敢聽這些話，不敢讓賀洵聽到……

俞清陽松開她的手，“你覺得賀洵會不知道這些嗎？他有眼睛跟耳朵，會辨別是非。你現在做的這些，無非是在給自己推脫罷了。”

萬一倩向后退去一步，“不，不是的，我只是看他們在背后嘰嘰歪歪，不爽而已……”

越說越沒有底氣。

俞清陽低頭笑笑，“只是不爽？還是有別的？”她從萬一倩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包煙跟打火機，很老練地點上一根，“讓自己不開心的人，你會用暴力讓他明白，自己是不好惹的。遇到自己喜歡的，重要的，就會拼命的抓住他，想盡辦法讓他留在自己身邊。你喜歡的其實不是賀洵，而是被人保護，被人需要的感覺。”

“我……”萬一倩垂下腦袋。小時候自己身邊沒有朋友，身邊只有一個哥哥。可那個哥哥，是被父親從小培養要繼承傭兵的人。而她，也就從小被告知，遇到讓自己不開心的，就要教訓他到自己開心，遇到喜歡的東西，就要想盡辦法得到他。因為你不先下手得到，別人就會搶在你前面，讓你痛苦不堪。她不想痛苦。失去媽媽已經很痛苦了，她不想再失去自己喜歡的。

記得第一次見到賀洵，當時有個小女孩被人欺負，他就把那些欺負小女孩的人全部趕跑，并且讓他們再也不敢來欺負小女孩。被欺負哭的小女孩，被賀洵抱在懷里安慰著。她當時是有多羨慕，才會想讓賀洵永遠留在自己身邊。

一根煙的時間過去，俞清陽皺眉，濁胤怎么還沒回來，他到哪里去買水了？

“第一次見到賀洵就喜歡上他了吧。”她說。

萬一倩看著她，眼眶快被淚水填滿。

“他給你的第一印象，是溫柔，陽光，所以你喜歡他。可你只給他蠻橫無理，濃妝艷抹，一點女生的氣質都沒有，更重要的是，你給不了他需要的關懷。”

“關懷？”萬一倩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