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清陽將手附上濁胤的額頭再次試溫，“嗯，降溫了。你這燒真是來得快去得也快。”她嘴唇微勾。

濁胤看著近在咫尺的俞清陽心跳有些不穩，“嗯……你抽煙了？”他微微聞到，下意識抓著她的手與自己靠近。

“陽陽，抽煙不好。”小病初愈的濁胤此時的聲音有些低啞，卻很磁性。這聲音俞清陽聽著心尖一抖，好性感。

“嗯。”俞清陽眼角微微彎著，看著濁胤笑，“我知道了。”

無論怎么樣，她還是想與他靠近些。

“你要洗澡嗎？出了一身汗。”俞清陽牽著濁胤那雙手，有些涼。

濁胤摸了摸頭發，“嗯……身上都是黏的。”

趁著濁胤去洗澡的空隙俞清陽給老板打了電話，對方很平靜地“嗯”了一聲說會調查。靠著窗子的俞清陽望著外面的夜空，以前無數個夜晚她就這么靜靜待著，有些迷茫。

我的人生就是給老板打工了嗎？除了這，她也不知道能干嘛了，師傅失蹤了，自己失去的記憶是什么也不得而知。她有親人嗎？媽媽，爸爸，或是兄弟姐妹？有的話，他們為什么不來找自己……

在浴室的濁胤腦子也是一團糊，雙手撐在冰冷的墻壁上，任著熱水沖落自己。那個夢一言難盡，說真也真，說虛也虛。再次想起，夢里的那雙眼睛愈發清晰。

他為什么會失憶，失去的記憶到底有什么，自己是誰？那個叫牧野的人說自己是將軍，假如他真的是一個隊的將軍那自己受傷失蹤失憶怎么會無人知曉？怎么會無人來尋找？還有那個學校的秦勵鳴，他也認識自己？那為什么不把真相告訴自己，不上報軍隊？

嘶……濁胤捂著腦袋，越仔細想腦袋越疼，每次他想深究的時候就感覺有什么東西在抵抗，不許他細想。

罷了，不想就不想了，現在能跟俞清陽這樣一起也挺好的。

他穿好衣服擦著頭發回到俞清陽的房間，正好看到在月光下的俞清陽眼神頓時柔軟許多。

“陽陽，睡覺吧。”

比起陽光下的俞清陽，月光的更溫柔些。陽光下的她還是不能敞開心扉，總是一副無所謂的灑脫態度。

現在的她更容易接近。

俞清陽走向濁胤，“嗯……我給你擦頭發吧。不能濕著頭發睡覺，再生病我就把你丟醫院去。”

濁胤乖乖點頭坐在椅子上，俞清陽用毛巾輕輕地擦拭他的頭發。

此時的景象是多么美好，但是……

“嘖，你頭發怎么還沒干。我都擦老半天了，還是用吹風機吧！”俞清陽不耐煩地丟下毛巾轉身去找吹風機，“我還以為你們男生頭發短毛巾擦幾下就干了的，怎么這么麻煩。”

“噗……”濁胤看著她那翹氣的模樣笑出聲，“我們男生雖然頭發短但是也不少啊。跟你們女生一樣，也要花時間弄干的。”

“呵。”俞清陽翻出吹風機，插上電，“麻煩。”話音未落她便打開吹風機給濁胤吹頭，雖然臉上不耐煩但是動作卻很輕柔。五指穿，插在濁胤的發間慢慢薅動。

濁胤的頭發跟他人比起來軟多了，雖然這個比喻有些怪。

濁胤微微笑著，“嫌麻煩還給我吹。口是心非的女人……”

吹風機的聲音比較大，這句話俞清陽是聽到了的但沒聽清。

“你說什么？”她大聲問到。

“沒什么。”濁胤聲音也放大讓她聽清，“陽陽，你真好！”

發間的手指微微頓了下，俞清陽勾唇，“知道就好。給我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