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陳蘭小姐,開車揚長而去后,不知何處是最好的去處,思來想去,最后,陳蘭小姐把車開到海邊停下。果真,在陳蘭小姐的思想里,一切從長計議。
陳蘭小姐坐在海邊,目視前方,大海如此廣闊,可是,陳蘭小姐卻第一次感覺如此孤獨。此時此刻,雖然,這里,沒有“海市蜃樓”的虛無縹緲,這里,沒有“南柯一夢”的一場空歡喜,但,陳蘭小姐感覺如此空虛渺茫,仿佛昨日的美好突然幻化成今日的凄慘。不知為什么?陳老爺也站在徐倩小姐那邊,按理說,不應(yīng)該啊!難道姻緣已注定?
人世間,有一種“情愫”叫“數(shù)過星斗,追過流云,懷抱純真,奔向青春。一步步,一寸寸,被情愫圍困。”有一種“孤獨”叫“秋”。有一種“秋”叫“逢亦秋,別亦秋。獨倚危樓望云收,霜風(fēng)收眼眸。思悠悠,念悠悠。風(fēng)卷殘紅孤影幽,何當(dāng)共倚樓?”有一種“浮生若寄”叫“纖翠芽紅未滿枝,多情未到最濃時。春風(fēng)欠我三分醉,我欠春風(fēng)一首詩。”唉!什么都不用說了,“落花煙雨,紅塵苦悶。”人生也。
其實,你,我,他,誰的人生都不是一帆風(fēng)順的,宋·李清照在《聲聲慢·尋尋覓覓》里有云:“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還有云:“尋尋覓覓,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道不盡人間一個“愁”字。說不完人生一個“苦”字。宋·李煜在《浪淘沙·簾外雨潺潺》里有云:“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還有云:“夢里不知身是客。”更有云:“別時容易見時難,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道不盡人間一個“難”字。說不完人生一個“凄”字。可見,亙古至今,名人如此,更何況凡人乎?
所以說,“平凡如塵,也要活得認(rèn)真,歲月如刀,也要笑得坦蕩。”“不困于得失,不囿于有無。以輕盈之心,承歲月之重。”就好!
然而,此時此刻,陳蘭小姐卻缺少了一顆“輕盈之心”,沒有“讓花成花,讓樹成樹,把自己還給自己。”而是“偷了李白的酒,藏了王維的畫,想忘卻離愁,終會愛恨情仇兩難休。”如今,事已至此,可以說,金豐少爺是陳蘭小姐今生最美的遇見,也是陳蘭小姐今生最終的思念。僅此而已!又何必違其意?
真正的失去,不是繁華落盡,也不是曲終人散,只是在一個尋常微風(fēng)輕拂的日子,有些美好停在了從前。真正的離別,不是桃花潭水,也不是長亭古道,只是在一個同樣灑滿陽光的早晨,有人永遠(yuǎn)留在了昨天。如今,因為,你在,我在,他在,大家在,所以,不算離別,也不算失去。又因為,友情在,事業(yè)在,愉悅在,希望在,所以,沒有離別,沒有失去。看透了,就是人生,看不透,就是過客。再沒有什么好說的,理應(yīng)“種自己的花,結(jié)自己的果”才對!
雖然,話是這么說,但,事不是這么做。此時此刻,陳蘭小姐決心已定,徐倩小姐,必須“死無葬身之地”才行,否則,這口氣咽不下去。于是,思來想去,生命終將是荒蕪的渡口,連自己都是過客。怕什么呢?曾經(jīng),美好之中,“南柯一夢”過,“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星光點點,皓月當(dāng)空,光芒交織,那是溫柔世界里的永不分離。”如今,現(xiàn)實之中,“黃粱美夢”后,“身也伶仃,影也伶仃。思亦成空,念亦成空。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極天涯不見家。”唉!這就是陳蘭小姐的心聲吧!道不盡人生孤獨,說不完人生無奈。如此而已!
今日,碧空萬里,大海湛藍(lán),海天一色,相互掩映,偶然一聲海鷗鳴,劃破長空,仿佛那是一種“美”的驚艷。風(fēng)悠悠,日悠悠,云悠悠,仿佛那是點綴中一筆“靈動畫面”,驚艷了億萬斯年。按理說,心情寬舒才對!然而,今日,陳蘭小姐的心情在孤獨中感覺很沉重,可謂:“別后無緣再相逢,獨倚窗畔淚朦朧。冰掛寒枝愁漸濃,舊緣如夢逝如風(fēng)。”也許,此時此刻,此言,仿佛就是陳蘭小姐“滄桑人生“山歌情懷””寫照。此刻,就在一瞬間里,上述“可謂之言”,不為過也。
“人生意愿”,顧名思義,就是“人生愿望”。然而,人生怎可違背意愿呢?如今,在故事里,對陳蘭小姐而言,可以說,現(xiàn)實因素,給予“違背意愿”的結(jié)局。不是人生“凄慘訴說”,也不是人生“孤獨訴說”,而是人生“無奈訴說”。沒辦法,事已至此,遺憾也。
陳蘭小姐坐在海邊,情不自禁中,潸然淚下。曾經(jīng),“夜月一簾幽夢,春風(fēng)十里柔情。”如今,“怎奈向,歡娛漸隨流水,素弦聲斷,翠綃香減;那堪片片飛花弄晚,蒙蒙殘雨籠晴!”為何天賜美好的意愿,卻不如愿。那娉婷之姿,令人之傾倒,之后,猶如“過眼云煙”,很快消失。“怎奈向”,感嘆夢斷香消,歡娛易逝,猶如流水,“素弦聲斷”,“翠綃香減”。而晚風(fēng)之中,落花片片,殘雨濛濛,更使人不堪了。此時此刻,陳蘭小姐何嘗不是擁有了宋·秦觀在《八六子》里的情懷呢?
唉!人世間,怎么說呢?有些事,出乎意料,出人意表。陳蘭小姐無論如何去想?都想不到會敗給徐倩小姐。對陳蘭小姐而言,可謂:“世間好物不堅牢,彩云易散琉璃脆。”唐·白居易在《簡簡吟》里的詩詞句,寫得好,此言,高超至極,貫穿古今。對徐倩小姐而言,可謂:“折花逢驛使,寄與隴頭人;江南無所有,聊贈一枝春。”這是《太平御覽》引南朝宋盛弘之《荊州記》:“陸凱與范曄相善,自江南寄梅花一枝,詣長安與曄,并贈花詩。”花詩便為“上述可謂之言”。其實,這是一個典故,即,“驛寄梅花”。其中,一個“善”字,體現(xiàn)“靈魂仁慈”。一個“梅”字,體現(xiàn)“梅香傲骨”。一個“春”字,體現(xiàn)“春意盎然”。品德為上,沒有偽裝,沒有欺騙,以仁慈待人。在金豐少爺與徐倩小姐的“山歌情懷”里,因為“彼此相善”,所以“抉擇彼此”。正應(yīng)了“花詩”之意。此言,雖然,有些牽強(qiáng),但,不為過也。
故事里,可以說,陳蘭小姐輸?shù)袅恕叭蚀取保瑦憾局模钊藷o法接受。仿佛,陳蘭小姐的“唯我獨尊”,也輸?shù)袅恕白鹳F”,令人望而卻步。僅此而已!
大千世界,往往之中,千言萬語,都在淚水中訴說。萬物靈魂,都在大海里洗禮。萬種情懷,都在天地間縱橫。人世間嗎!所有緣分,都在人生里注定。何必違其意?人生嗎!“人生海海,山山而川,不過爾爾,長路漫漫,水水而流,不止云煙。”但愿“人生靜好,一生何求?”就好!
湛藍(lán)的海,碧藍(lán)的天,謀劃的人。一樣的海,一樣的天,一樣的人。不一樣的洗禮,不一樣的翱翔,不一樣的思想。狠人就是狠人,充當(dāng)不了善人,在陳蘭小姐的思想里,有了一個方案,會讓徐倩小姐“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