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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炫富狂魔(感謝落落小仙女盟主打賞!)

“趙國路途遙遠(yuǎn),不知那趙王是否要夜間留宿大王,若是留宿需得明日才能趕回來,若是不留,需得趕那夜路,大王多帶些人。”

“自然多帶。”

“再多帶些。”

“無需這么多吧?”

“這些不多。”

“若不,把咱們夏國搬遷到趙國去?”

夏大王端坐在牛車上,扭著身子低頭沖著魯艾小聲道。

魯艾聽聞驚詫。

“這如何使得?”

只聽夏大王沒好氣說道。

“你也知道使不得,你自己看看都帶了多少人了?再拉上幾個(gè),哪跟搬遷有什么區(qū)別?”

夏大王原想帶上三五人也就不差。

哪知魯艾為他準(zhǔn)備了這么多人,夏國青壯全部都在,當(dāng)初與那古國開戰(zhàn)的時(shí)候,也沒有這么大的場(chǎng)面。

就那這魯艾還不滿足。

還要再把人給帶上。

青壯倒是沒了,魯艾竟然尋思著連旬慶老爹旬大夫,薛舟他爹薛長(zhǎng)三這樣的都不放過。

何以是赴宴?

除卻沒有婦孺,真的是拖家?guī)Э冢?dāng)真跟搬遷沒有什么區(qū)別。

魯艾訕訕一笑。

大王出國,不在夏內(nèi),唯恐夏大王國外遇見一點(diǎn)不測(cè)。

但也是他想多,這世道哪有那么亂,旁的大王出巡人多是為了臉面,并非想的只是安全。

況且路又不短。

夏大王不愿意擺譜的。

那薛舟在旁就開了口了。

“多帶些人好,多帶些人好,人去了,那趙國總得招待,既然是宴請(qǐng)大王還能不給我們這些來的隨從吃飯?若是留宿了,去的人就能為我夏國省今明兩頓。

若是不留宿,那也能省了一頓飯。”

聽他話夏大王只嫌丟人。

沒好氣道。

“寡人不比我那老丈人!”

拖家?guī)Э谌ゲ滹垼扛呐匀私Y(jié)婚隨了五十,去了全家有什么區(qū)別。

夏大王得要臉面。

只是夏大王說話的時(shí)候,忽略了公子梁寒還在他身邊車架上坐著。

“父王如何了?”

公子梁寒好奇的問道。

“沒咋地。”

夏大王回道,總不能說老丈人摳門。

說完之后夏大王復(fù)又對(duì)魯艾說道。

“就留三五個(gè)人就好了,算上薛舟旬慶,不妨再給盧讓兄弟倆帶上,不要太多人,不然這牛車坐不下。”

“還可以走路啊。”

“這幾十里地,累斷腿。”

魯艾還想再勸慰夏大王一下,但那邊大司空已經(jīng)勸解道了。

“就聽大王的吧。”

魯艾無奈只得照辦。

這樣算下來,一行攏共七人,夏大王加公子梁寒,前面說的那四個(gè)。

還有嫪栗。

嫪栗這人機(jī)靈,是羋仲等人比不得的。

原本那公高也是要去的,他言。

“大王出行焉能不伺候。”

可惜夏大王沒愿意,他就去不得了。

“帶上我。”

“你去作甚。”

“我不去無人替你們趕車。”

牛車需得老黃牛來馱,見夏大王點(diǎn)人無她,那童童不愿意了,也不知道是舍不得老黃牛還是也想去那趙國看看熱鬧。

“哈哈。”

夏大王聽她的話就笑了。

“沒有你張屠夫還吃那帶毛的豬肉不成?”

夏大王另所有人拿好了東西都上了車,便喊道。

“嫪栗你來趕車。”

“誒。”

那嫪栗答應(yīng)一聲,坐到車前輕呵了一聲,那老黃牛就回頭看了一眼童童便邁開了步子走了起來。

便是用不到這小丫頭了。

一行人自夏國而去,氣的小丫頭在身后跺腳。

憤憤不平。

夏國人自不到午時(shí)出發(fā),于太陽未曾西落便已至趙國邊境。

到了這里,便有了大道,那行人也漸多。

這些人都打東邊的小集鎮(zhèn)上歸來,也有人匆忙往那小集鎮(zhèn)而去。

周遭村莊也甚多。

雖比不上班城,可繁華是夏國不能比的。

那小集鎮(zhèn)便是趙國王都。

也是那趙國所在了。

薛舟見這一幕便艷羨。

“靠這趙國近了,周遭都該去趙國采買了,平日里肯定熱鬧,若是我夏國啥時(shí)候能如同這樣一般就好了。”

“是啊。”

剩下的人都在附和。

這也能算的上是繁華?自然對(duì)于夏大王這個(gè)穿越而來的人言,還沒穿越前村子上的小超市來的熱鬧。

可是在這樣的一個(gè)時(shí)代,已經(jīng)算是不俗了。

注定讓夏國遙追不舍。

夏大王也道。

“無需艷羨,說不得咱們夏國早晚有一天比他趙國還強(qiáng)。”

“到時(shí)可就太好了。”

聽夏大王一句雞湯,夏國人人都來了勁頭了。

遙想若是夏國也是這般,那該如何如何。

就跟后世買彩票幻想自己中獎(jiǎng)似得。

不過夏大王這倒不是吹牛。

做為一個(gè)穿越者,這點(diǎn)自信還是有的,只是他得往這方面努力才行。

公子梁寒聽了,先沖夏大王拱手。

“大兄好志向。”

夏大王擺手,不覺得這算什么志向。

“算不得什么。”

趙國強(qiáng)的比夏國不止是一星半點(diǎn)。

雖然看不上人家的這所謂都城的集鎮(zhèn),但是不得不說,至少人家趙國有圍墻,他夏國沒有。

人家還有高頭大馬的騎士。

城墻上有身穿盔胄的士卒,足有十來個(gè)。

趙國雖然頂多這樣的士卒也不過幾十人,怕是就到了趙國能將養(yǎng)的極限了。

但總好過夏國連一個(gè)也拿不出來的。。

牛車?yán)娙说搅四峭翗情T下,便有趙國士卒揮手。

“來人止步!”

嫪栗呵斥了老黃牛,將牛車停下,兩個(gè)士卒就走上前來了。

便聽他們說道。

“要入城需得三人作碎幣一枚,牛車一枚,繳納碎幣還需路引方可入城。”

想要進(jìn)城還要錢的。

夏大王咋摸著。

趙國能富余出來的進(jìn)項(xiàng)多半也都是出在這里的。

一個(gè)國家若是有人常來往,不富裕那都說不過去了。

若是在城中做生意還要賦稅。

趙國雖也不算多大,能將養(yǎng)的起將士,倒也說的過去了。

可惜夏國人千里迢迢不是來趙國趕集的。

若是真要,那也是去班城不會(huì)到趙國來。

夏國眾人等夏大王做為。

夏刺乃是大王,到哪也用不著給自己開路引。

便將王印拿了出來。

“你看一下。”

那士兵一看是枚印璽,拱手接過并且打量。

稍看兩眼馬上遞了回來行禮作揖。

“見過夏國大王!”

夏大王的印璽和趙國的印璽不一樣,趙國大王趙照那印璽上寫的是‘天碎授趙’。

夏大王的印璽上刻的是‘天碎予夏’。

為何有一字之差?這便是當(dāng)初饒信分封地盤的時(shí)候弄出來的。

‘授’的地盤肯定比‘予’的大。

夏大王還聽聞,有大王印璽上的字是‘共’字。

那可真就厲害了。

當(dāng)然了,甭管啥字,王與王之間的地位都對(duì)等。

至少意義上的。

只是這個(gè)意義上有的時(shí)候也不一定的。

不過在趙國,趙國人見這印璽可得客客氣氣的,得拿夏大王當(dāng)大王對(duì)待著。

那所謂的城門費(fèi),肯定是不會(huì)收的。

“請(qǐng)夏大王進(jìn)城。”

看過印璽,面前士卒就更客氣了。

嫪栗替夏大王道謝。

但是在進(jìn)城之前,夏大王又問。

“寡人乃是應(yīng)你家大王邀請(qǐng)而來,趙國王宮何在?”

便聽聞那士卒趕忙道。

“請(qǐng)夏大王隨我來。”

說著便為夏大王帶了路。

不多一會(huì)的功夫,便到了這趙國王城最中心的位置。

這里,有一處大的宅院。

正兒八經(jīng)的宅院。

同是王宮,夏大王的王宮和這對(duì)比起來,就是舍與宅。

雖落在夏大王眼里這不算是多繁華。

但也是趙國王都之內(nèi)別具一格,唯一所在。

這便是趙王宮。

牛車這才停下,可是早就有人進(jìn)了王宮之內(nèi)匯報(bào)。

不一時(shí),便聽到一陣陣哈哈大笑從宮內(nèi)傳遞而來。

這趙王宮也還是小,至少這笑聲是沒藏住的。

“大王,這趙王王宮好生繁華……”

“且住嘴,人來了。”

夏大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便從牛車上下來。

其他人趕緊站在身后。

這不才剛下來,那門口兩位看守士卒趕緊就沖著內(nèi)里抱拳,這不轉(zhuǎn)瞬之間,就見趙王趙照龍行虎步打?qū)m內(nèi)邁出步伐來。

夏大王一身粗布麻衣,頭頂空空如也,只有麻布束發(fā)。

趙王頭戴冠冕,身穿的是紅色尨服,定然是絲綢的。

夏大王懷揣的是大印。

趙王腰間懸的是玉牌。

同為大王但這差距實(shí)在太遠(yuǎn),就像是鄉(xiāng)下老農(nóng)拜會(huì)城中地主一般。

但這趙王并沒有目中無人。

出了大門看見那面前牛車,只是隨意一掃,便將眼神放在了夏大王身上。

他看見夏大王之后,架起雙臂。

“哈哈哈哈。”

大聲朗聲,大步?jīng)_著夏大王走來。

上前之后,將那雙手搭在夏大王臂膀上,便又朗笑道。

“夏大王總算來了,可是等的寡人很是心急啊,這可怪你,既然到了為何不曾讓人通稟一聲?寡人也好去哪城門外迎接。”

“趙王客氣,小國寒酸那用趙王勞師動(dòng)眾。”

夏大王客氣道。

“誒。”

聽夏大王這般自貶,趙王不滿。

“夏王說的這是哪里話?夏王令寡人仰慕已久,豈能輕薄自己?寡人心中的夏王,可不是如此的,寡人一直覺得夏大王風(fēng)度翩翩,頂天立地,今日一見果然未改容顏。”

他這話說的夏大王就好奇了。

“趙王見過寡人?”

“不曾!”

夏大王:“……”

那你夸個(gè)什么勁?弄的跟怪熟似得。

夏大王哭笑不得,這趙王話太會(huì)說了。

人是玲瓏,不過,這玲瓏?yán)镞€透著豪爽的勁。

“快,快,莫要在這杵著了。快隨寡人進(jìn)宮。”

趙王熱情的拉著夏大王。

要往趙王宮走去。

夏大王輕巧掙脫這趙王的胳膊,他挎著夏大王怪叫夏大王好不習(xí)慣。

趙王扭頭好奇的看著他。

夏大王笑著拱手。

“來的匆忙,未帶好禮。”

說完回頭看薛舟道。

“將東西拿來。”

上門做客那有不帶禮物的道理,夏大王自然還是知曉的,來都來了,肯定是有備而來,不能讓人說失禮。

“是。”

薛舟答應(yīng)一聲。

將夏大王帶來的東西從牛車上提溜出來。

那是兩條鮮魚。

忙的就有士卒上前拱手接過,算是客氣。

趙王豪爽笑道。

“來就來了,還帶什么禮物,夏王啊,你真是……”

只是嘴上說著,卻在那笑呵呵的看著,一時(shí)不動(dòng)。

那兩條鮮魚遞出去之后,夏大王也不動(dòng)了。

與那趙王相同都在那笑吟吟的。

場(chǎng)面叫人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

忽地,倆大王對(duì)視一眼哈哈大笑。

笑什么?

嘴上雖然沒說,但是心口直明,笑的是那趙王以為這兩條鮮魚只是禮物一份,所以笑吟吟的等著,他還見牛車上有箱子一口,才誤以為。

夏大王也在那笑,笑的是禮物就這兩條魚真的沒了。

這般一笑,就叫兩人都有了明白。

那趙王當(dāng)先反應(yīng)過來。

雖只有兩條魚,但那趙王也沒失望。

他人在乎的是面,禮物輕重?zé)o礙,只需有就好。

便聽笑完之后趙王又朗聲道。

“哈哈,此二魚重有千斤,竟還活著,這一路上定然有心照料了,來人,快將這兩條魚入了寡人那花園池塘之內(nèi)好生照看,往后寡人每日觀賞。”

“是。”

趙王那是給足了面。

如此之后,趙王大笑著攜著夏大王的手臂才算是真正走到了那趙國王宮之內(nèi)。

這趙王那是熱情啊。

這次抓著夏大王的手臂是不愿意撒手了。

“夏王快,你初次來我趙國不曾觀賞,你看寡人這王宮你看可還行?”

夏大王哪能不說人好。

便道。

“甚好。”

“哈哈!”

趙王笑道。

“寡人先帶你游覽一番。”

不由分說,就拉著夏大王到處亂轉(zhuǎn)。

“你看這涼亭,乃是寡人花大價(jià)錢從班城請(qǐng)的匠人修建,不算石料,光是那工錢就有五十余株。”

“這池塘,清澈無比,乃是寡人費(fèi)了三天時(shí)間讓人放水,鋪上巨石,又灌水的,也花了有十幾株錢。”

“來,來,來!你再看寡人這飛檐。當(dāng)初寡人聽聞許郡有哪舞弄此術(shù)的大師,便差人快馬加鞭走了三日,又是多有拜求,才將人請(qǐng)來。”

趙王說著嘴里感慨。

說完了那屋檐之后。

那趙王又開始細(xì)數(shù)腳下石板。

起初的時(shí)候還好,夏大王以為這趙王熱情,介紹一下也聽的津津有味。

但是聽著聽著,夏大王就感覺不對(duì)勁了。

這趙王,逮著那都介紹,便是院子里一棵草,都得是有來歷的。

每每說完一個(gè)嘴上掛的都是這玩意多少錢。

或是誰誰送的,有多少的情誼在其中。

他這般說的時(shí)候,夏大王只要表現(xiàn)稍微驚訝一些。

這趙王便更是高興起來。

“夏王快來看,你瞧寡人這窗戶……”

夏大王無語了,他已經(jīng)看了出來了,這趙王純心炫富啊。

介紹了那么半天就是想聽你一句美言。

實(shí)際上夏大王哪知道,這趙王就喜歡邀請(qǐng)別家大王到自己宮中來,一旦人來了。

就是這樣的一出套路。

說白了,他不止與夏大王一個(gè)人‘炫耀’了。

不知多少大王深受毒害。

要問這趙王如何,哪個(gè)不說:

“好,人豪爽,重情義。”

只要與你相熟,隔三差五便要宴請(qǐng)你,還不好拒絕。

但在這兩句之后一定會(huì)有。

“唯好面,恨不得趙王后都喊出來讓你開眼。”

當(dāng)然了,趙王一般輕易不會(huì)把自己老婆叫出來炫耀的……

不過夏大王那兩條魚雖然不重,但也能看的出來,往后必然成為趙王與人介紹的其中之一。

趙王請(qǐng)來的那有比他富的?

他人雖好,但如此這般弄的旁人不愿多來。

誰愿聽他嘴里誰誰送的,幾個(gè)錢,幾個(gè)錢?

趙王炫耀自己,倒是高興了,卻叫旁人灰頭土臉。

不得不說,這趙王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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