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14章 蓋世四海

  • 尋心孤子
  • 梅歆
  • 6201字
  • 2023-03-20 18:00:24

這世上哪有這樣的人?

明明滿頭白發(fā)卻身形硬朗,明明只是微微張嘴卻能讓在場所有人聽得一清二楚,明明剛才還在岸邊下一瞬就到了身邊。

舉手投足便威震四方,瀚海般的眸子里看不見一點生機。

他定然很少與人說話,他來這,只為一件事,做完就走,那不是因為他怕人怕事,只因為懶得多做而已。

“老夫在問你話。”

前一秒幾乎崩潰的東青島眾人此時已然開不了口。

無論是老黑還是田叔,都只能聽到自己心跳聲,聽眼前老人發(fā)問,想答卻發(fā)不出聲,只能下意識把鄭心濤護著,用局促的喘息作為回應。

“呼,呼,”

第三道喘息未發(fā),鄭心濤已在眼前老人身旁,那老人只字未發(fā),轉身就走,老黑向前撲去卻撲個空,他又立馬爬到老人腳邊,身上沾滿泥沙,始終無法挨著那老人一毫。

“受王嚴之托。”

在老黑聽來,這五個字的意思是:“我特來救你們,別不識抬舉。”

東青島眾人齊刷刷跪下道:“謝仙人救命,謝仙人救命!”

未多予理會,老人只是單手抱著鄭心濤向海上走去。

司馬淳自是將一切看在眼里,對這老人,他與東青島眾人一樣,連驚呼都做不到。

見那老人準備離開,才大聲喝道:“前輩傷了我手下,又在我面前奪人,話都不說一句就想草草了之嗎?”

話音剛落,老人深邃如淵的雙眼凝視著司馬淳,后者只覺得仿佛置身于東海海底,上有萬斤海水強壓,下壓千層暗流推擠,快要暈厥之間,又起一漩渦,只讓他身處其中,心神就要被撕裂。

此時此刻,司馬淳心中天下第一武者再不是司馬仲明,而是眼前這位老者。

許久后,那老人移開視線,司馬淳身子顫抖,就快站不住腳,牙齒打顫,對著剩下還能行動的士兵吼道:“還不快上?”

眾士兵雖明白眼前的老人武功遠非自己能及,但軍令在身,都只能硬著頭皮排開陣型殺上去。

老人并不想多事,等到這些士兵快到自己身邊,揮幾下衣袖,聽無數爆裂聲響徹海岸,斷一眾士兵手上兵刃,破前方士兵之盔甲,若再多使一分力就碎其五臟六腑,若再來一道氣浪就使其斃命當場。

一轉眼,老人出現在司馬淳面前,掐住他脖子將其提起,司馬淳的腰牌也落在地上。

老人向下一瞥,問道:“小兒,你是司馬仲明什么人?”

身邊兩名親衛(wèi)想上前來救,不知被何物攔住。

司馬淳連一口氣也提不上來,更別說回答。

“算了。”

說完猛的將司馬淳推向其身后的大船,親衛(wèi)連忙沖去接住,后重重倒在船上砸出一人形的窟窿,那親衛(wèi)大罵一聲,又噴出口鮮血跪在地上再起不能。

那老人看向狼狽不堪的司馬淳,哼了一身,說道:“無知螻蟻,王嚴的刀呢?。”

司馬淳想起那把黑刀,連忙叫那最后一名還能活動的親衛(wèi):“把刀給前輩。”

那人原本已嚇蒙過去,剛才也是一動不敢動,司馬淳說這一聲后,連滾帶爬拿到黑面閻羅,交給老人,后者在手里掂量了下,只淡淡吐出兩字:“滾吧。”

“謝前輩不殺之恩,謝前輩不殺之恩。”

語罷召集士兵互相攙扶著上船而去,他眼里最初的陰狠、不忿現已成茍且。

見司馬淳終于離去,老黑一行人再次向老人叩謝,當他們抬起頭來,那老人已經帶著鄭心濤登上竹筏,消失在其視野之中。

.....

“天數難問,南柯黃粱,江河涌流不止,浪濤相爭不息,懼登重陽憶舊人,自踏四海,獨道無常。”

兩人一筏緩緩漂在海面上,只有那老人望向遠方,止不住感嘆,他回過頭來看著正昏迷不醒的鄭心濤,自言自語道:

“鄭王兩小子,人情我已還,至于這娃娃今后如何去活,是他自己的選擇了。”

沒用上幾個時辰,兩人便行至一座島上,老人放下鄭心濤仔細端詳,只覺得越看越順眼,心里想到:“跟那鄭家小子有幾分相似。”

說完欲提起鄭心濤往島內走去,但還沒走到兩步,老人臉色一變,微聲說道:“不可。”

又把鄭心濤放在原地獨自走入島中。

第二日一早老人便來到海岸,見鄭心濤還未醒來,趕走在鄭心濤身上歇腳的海鳥,丟下些零碎干糧,盤腿坐下歇息。

四月春季海風雖不強,但足以讓鄭心濤聞到其中夾雜的血腥味,他從噩夢中驚醒,眼神迷離,待得他神智漸清,立刻開始大喊大叫:“舅舅,舅舅!”

看著周圍陌生的環(huán)境和一個灰發(fā)老頭,他慌亂地問道:“這里是哪?我怎么在這里?”

老人注視著他一言不發(fā),任由他發(fā)狂。

鄭心濤見老人不予回應,又轉著腦袋四處張望,看見海邊停了只竹筏,便起身向其走去,嘴里念叨著:“我要回家,我要回去找我舅舅。”

這時老人開口道:“王嚴已死了,東青村也被燒了,你哪還有家?”

鄭心濤聽后愣在原地,回想起來之前發(fā)生的一切,眼眶霎時變紅,淚水不斷涌下。

雖知老人說的不假,但鄭心濤死活也不去相信,只有回東青島一個念頭,他猛的回頭看向老人,面色猙獰地說道:“你這老頭胡說八道!”

又邁開步子跑向竹筏,還不停重復道:“我得回家,我得回家。”

那老人輕哼一聲,罵道:“頑固。”

他伸出手來,施展內力將鄭心濤吸到自己身邊,另一只手將內力推出,把那小竹筏震的老遠,隨著海浪飄蕩遠去。

鄭心濤見此又想開始鬧騰,但那老人著實不想與其胡攪蠻纏個不休,一個耳光甩出把鄭心濤打的七葷八素,后者傻傻趴在原地,雙目呆滯,眼中淚水淌個不停,似是回想起王嚴打自己的那一耳光,又好似是終于接受了現實。

臉上火辣辣的疼的難受,他看向老人,滿臉憤恨地罵道:“老東西,老王八,你憑什么把我擄來這里,我舅舅現在不在了,家也沒了,你怎么不把我打死,擄我來這荒島上做什么!”

原本老人見鄭心濤已經漸漸安靜下來,想把其中原委講給他聽,沒料到這小孩如此惡蠻,不分好歹,惹得老人怒氣上頭,若是按他平日里的性子,斷然是一把將鄭心濤丟到海里自生自滅,但念在王嚴的面子上還是忍下了脾氣,不過多計較。

老人說道:“老夫好心好意救你于危難之中,你非但不道謝,還敢如此胡言亂語,王嚴那小子就是這么教你的?”

鄭心濤一聽王嚴的名字,又開始不依不饒,惡狠狠吼道:“不準你說我舅舅,我求你來救我了?我什么時候求過你救我!”

這下老人再也忍受不住,一個起身,伸手提起鄭心濤,怒道:“臭小子,這可是你自找的。”

說完一腳猛踏地面踩出一個窟窿,將鄭心濤整個塞了進去只露出一個腦袋。

鄭心濤一時驚慌無比,大叫到:“臭老頭你干什么,你要有能耐就把我打死,這樣欺辱我算什么本事?”

那老人只盯了他一眼,說道:“閉嘴。”

單單兩字氣勢震的鄭心濤膽寒,他緊緊注視著老人,還想與他進行一番爭執(zhí),但喉嚨似是被鉗住一般,怎么也說不出話來。

老人繼續(xù)講到:“你要是一個時辰不能好好講話,我就埋你一個時辰,你要是一早上不能好好講話,我就埋你一早上,你要是一天都不能好好講話,我就埋你一天,就看看你這臭小子能犯多久的混。”說完再不理睬鄭心濤,轉身走入島內。

很快老人就消失在了視野之中,留下鄭心濤孤身一人又開始罵天罵地,他一會辱罵這老人如何混蛋,如何為老不尊,一會又哭著叫喊要回家,其聲音響徹整個海灘,就連一旁的海鳥烏龜聽了也都躲得遠遠的。

就這樣鬧了許久,直到喊得口也干了舌也燥了鄭心濤方才停下,他不停扭動著身軀想要爬到海灘上,但卻怎么也逃不出這沙坑,天上太陽照得他睜不開眼來。

他心想:“你就曬死我,餓死我好啦,反正舅舅現在也不在了,我獨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雖然一心陷入悲憤之中只想求死,但鄭心濤的身子還是一樣不老實,腳下死命地蹬著,但結果只是越陷越深,慢慢的,石沙已經沒過了鄭心濤的口鼻,大大小小的沙礫隨著呼吸堵住他的鼻子。

“我真就要死了嗎?”

他一想到自己剛才一心求死,以為老天爺是來成全他了,怎么也沒想到死這么簡單個字居然如此磨人。

腳下不敢再亂動,鄭心濤又開始一個勁的想伸長脖子,把臉抬起來,可結果還是一樣,只是做些無用功。

就在鄭心濤昏昏沉沉即將暈死過去時,那老人不知何時出現,一只手將他從沙坑中拎了起來,又按住其胸腔輸氣,使沙礫碎石等雜物都抖落了出來。

死里逃生的鄭心濤即刻開始呼呼大喘著氣,臉上那憋氣憋到紅的發(fā)紫的顏色也慢慢消散。

見鄭心濤終于恢復了神智,老人把他丟到地上,戲謔道:“還罵不罵了?臭小子。”

說罷又將事先準備好的水袋遞給鄭心濤。

鄭心濤下意識伸手去接那水袋,又臭著個臉啪的把水袋打落在地上,對著老人罵道:“誰要你這臭老頭救了,我就要罵你,罵你老不知恥,罵你仗勢欺人!”

老人見水袋被打落,又聽這話,又一把拎起鄭心濤,怒道:“你這小混蛋,沒給你收拾舒服是吧,來,我們再來一次。”說著就要把鄭心濤往哪沙坑里邊丟。

雖然嘴上罵的又兇又惡,但當老人說又要把自己丟到那沙坑里時鄭心濤卻是怎么也不肯了,這種折磨他一輩子都不想再體會第二次,于是又大叫到:“你放開我,你把我放下來!”

一邊說一邊撲棱著身子想要掙脫這老人的大手。

老人本意也只是想嚇他一嚇,看見鄭心濤露出慌張神態(tài)笑道:“哼,你個臭小子。”便把他丟在地上。

鄭心濤實在是渴的受不了了,摔在地上后還是不顧面子將水袋撿起咕咚咕咚幾口喝完,老人默默看著,只覺得這小娃娃行事顛倒,不講道理,哪有什么名門之后的樣子。

待鄭心濤把水喝的一滴不剩了,老人開口問道:“臭小子,水也喝了,你的命老夫也救了,接下來你想到哪兒去?”

一聽這話,鄭心濤立馬氣不打一處來,對老人頂撞道:“你這臭老頭,明明就是你把我?guī)线@荒島來,罵我辱我,現在又問我要去哪,我說我想回我家島上你又把竹筏子變不在了,真是老糊涂,老混球!”說完又立馬抱住腦袋,生怕老人又要把他提起來。

但這一次老人既沒有罵也沒有打,甚至看不出有任何動怒的痕跡,只是輕輕說道:“你真的還能回家?”

這么一句話好似把鄭心濤從暴怒與瘋癲中拉了出來,是的,他哪還有什么家,父母十二年前已經西去,只有舅舅與他陪伴,而如今無一親人在世,小小棚屋被燒,白水故鄉(xiāng)亦歸去不得,若不是眼前這臭老頭,自己早已在陰曹地府,準備過橋喝湯了。

想到這里,鄭心濤不再去與老人耍嘴皮上的功夫,抱著雙腿坐在地上,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淌,他知道這是這老人在照料著自己,但總感覺身子里憋著股怨氣吞不下去,不得已只能找這老人發(fā)泄。

鄭心濤抱著雙腿,嘟囔著對那老人說道:“方才我不該這樣罵你,是我不對,你要怎么責備我都,”

“行了你莫要講了,老夫與你一個臭小子計較什么。”

老人打斷道,他看向鄭心濤,瞧見那雙水汪汪的靈氣眸子,一臉的委屈憂愁,再加之鄭心濤有些許長的頭發(fā),雖有些灰土,但也真是像極了一楚楚可憐的嬌弱小女,惹得老人惻隱之心漸起。

兩人就這樣保持著一站一坐默默過了許久,鄭心濤大概是眼淚已經流了個干凈,也已經停下了哭泣,只可憐兮兮的把半張臉埋在膝蓋里,對老人問道:“你為什么會來東青島救我?”

未有多加思索,老人簡單應道:“王嚴求我的。”

鄭心濤一聽又是不滿的很,開口道:“那為什么不救我他”

老人回答道:“呵,小子,再長大一些你就明白了,有些人意圖赴死時,誰幫忙,他也要死,況且你們家的仇和我有和干系?”

見鄭心濤失落無比的神情,老人心想:“是不是說的有些傷人了?”

于是又道:“幾十年前在中原,你舅舅與你父親幫過老夫一個小忙,雖然是小忙,但老夫從不喜占別人便宜,欠別人人情,

不知那王家小子怎么打聽得我住處,前幾天來這島上,與我講他要去殺那司馬家的小賊,說是如果他在昨日之前還未再來找老夫,就一定要我把你安穩(wěn)地帶到這島上來,現在我已應了他這請求,你也沒死,以后何去何從,都看你自己了。”

待老人講完后,鄭心濤依舊是面不改色,他固然為王嚴感到傷心,但此時最占據其心靈的還是對司馬家的恨意,王嚴在世時整日說起報仇一事,那時他還不以為然,而如今他已恨透了司馬家,若不是那司馬一族,他的爹娘就不會在他記事之前就雙雙慘死,若不是那司馬一族,東青島現在仍是他和王嚴的一片樂土,鄭心濤越想越恨,越恨越怒,滿臉盡是兇戾之氣。

鄭心濤緊咬著牙,眼神堅定地對著老人道:“我想報仇。”

后者聽了心里一喜:“這才對的上老夫的胃口。”

但那張老臉上卻是輕蔑的很,他微微笑道:“報仇?你這屁大點的臭小子拿什么去報仇?”

話音剛落,鄭心濤立馬斬釘截鐵道:“我要學武,練到大成之后非要去滅了那司馬臭賊一族不可!”

老人又是一陣嗤笑:“習武?你去哪習武?是習王家小子那刀法還是習鄭家小子那腿法?就這兩套功夫,合起來也沒打的過那司馬仲明。”

別說是這兩套功夫,就算是再加上兩人同修的龍虎神合功,兩人分別使用的兩把神兵,加起來也沒見得能把司馬仲明怎么著。

這些道理鄭心濤當然知道,但他也知道,眼前這把他救下的老人武功高深莫測,否則也不可能將他從那么多士兵手里救下,也不可能一推手就把那么艘竹筏變的不在。

鄭心濤望著老人說道:“要么你就收我為徒,做我的師父,要么你就把我送回東青島,我自己去找人教我。”

這時的鄭心濤仍還是坐著,老人俯瞰著他,眼中有些不屑,又有些歡喜,說道:“還有像你這么拜師的?你這樣目無尊長的徒弟誰能收下?”

鄭心濤也不放下姿態(tài),其實他也不知道該怎么拜師,但也實在是不好意思問這老人,于是又賭氣道:“你不收就算了,那就把我送回東青島上去,我去找別人當師傅,反正都差不到哪去。”

此言一出,老人仰天大笑道:“真是天大的笑話!這世間難道還能有與我平四海差不多的人?荒誕無比,簡直可笑至極!”

這下鄭心濤才知道,這老人名叫平四海,心里念叨道:“平四海,這名字取的還真是霸道。”

平四海仰頭對著天空發(fā)出震天笑聲,驚的百只飛鳥盤旋空中,驚的一旁樹葉沙沙作響。

鄭心濤捂著耳朵,看著眼前這一奇觀大為驚訝:“這老頭子該不會是仙人吧!”

這一陣放肆狂笑后,平四海對鄭心濤說道:“你既想拜師,可知道師父二字為何意?”

鄭心濤還沉浸于震撼之中,身子突然一抖清醒過來,應答道:“舅舅跟我說過,要是有人做我?guī)煾福\心相待,教我道理,我定要尊他為父,敬他如神,還說一日為師,便終身為父。”

聽了鄭心濤的回答,平四海想到往事皺起了眉頭。

“師父為何意?”這個問題他曾問過一人,與鄭心濤不同,他出身漁夫之家,并沒有什么悲慘的身世。

那人對此問題的回答則是“傳我武功,授我技藝,便是師傅。”

那時的平四海見他資質尚佳,求學之心誠懇,又無人在這島上陪伴,便收了他為徒。

但人心難測,那人整日只想如何才能從平四海這學到更高深的功夫,說話盡是諂媚馬屁之言,最終偷了平四海基本功法逃出島上,奔赴了中原。

原本平四海沒曾想再收人為徒,眼下鄭心濤作出如此回答,平四海心中感嘆到:“這鄭家和王家養(yǎng)出來的娃娃倒還是天生風骨,好那小白眼狼太多。”

想到這里,他舒展眉宇,滿臉喜悅,笑道:“說的沒錯!師父二字,為師為父,你也說了,要尊他為父,敬他如神,你方才罵我罵的這般痛快,哪有半分尊我敬我的樣子?”

雖然心里已經對鄭心濤喜歡,但平四海心中仍然顧慮繁多,他曾下定決心絕不輕易收徒,他心想要是鄭心濤此時說處諸如“剛才是我不懂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這類的話,他必定轉頭就走,任由鄭心濤在這自生自滅。

從鄭心濤記事開始,就聽王嚴說那些江湖佳話說的甚多,在他映像里,這天底下,王嚴的武功就是最上乘的那一類,而每次王嚴提到司馬仲明就會牙癢癢地談到他那石子擊船的功夫,雖然王嚴沒直說,但鄭心濤心里也知道那司馬仲明比王嚴強了不少。

而眼前的平四海,笑聲動天撼地,一掌風就能打飛竹筏,就直直站在那里就讓人覺得與平常人極為不同,鄭心濤想起王嚴曾說他這輩子只見過兩個人武功已臻化境,有通天徹地之能。

他堅信,平四海必然是其中之一。

鄭心濤從小十分向往中原那武林江湖,對武功非凡的人極為崇拜,他把心一橫,莊嚴站在平四海面前,后者也是疑惑:“這小子要玩哪一出?”

突然鄭心濤撲通一跪,狠狠叩首道:“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平四海面無表情地看著鄭心濤,看見鄭心濤額頭下的砂石被染的通紅,知道這絕非能是裝出來的誠心,他緩緩伸出手來但又收了回去,猛的一揮衣袖,轉身說道:“誰是你師父?自作主張!”

說完便揚長而去,留下句話:“你若是喜歡跪,就一直跪著吧。”

主站蜘蛛池模板: 临武县| 宁武县| 阜康市| 永济市| 满城县| 仙桃市| 大田县| 额尔古纳市| 阿合奇县| 淳化县| 韶关市| 长海县| 定安县| 桦南县| 威远县| 锡林郭勒盟| 班玛县| 夏津县| 秦皇岛市| 泸西县| 乌拉特后旗| 泸西县| 平陆县| 拉萨市| 集贤县| 广安市| 肥乡县| 常德市| 博野县| 汝州市| 乌兰县| 阿克苏市| 青田县| 陇西县| 美姑县| 石狮市| 襄汾县| 阳春市| 长垣县| 确山县| 富裕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