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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眾人匯聚

  • 希夷夢
  • 王月熙
  • 3003字
  • 2024-06-19 22:46:59

我們側(cè)身看去,是一頭棕色長紋理亂發(fā),耳朵上還戴著左黑右白玉質(zhì)圍棋耳釘?shù)膹埱螅徊贿^缺少了那份陽光乖巧,多了一份沉穩(wěn)堅毅。他脖子上戴著金珠串,兩個手腕纏著紅珠串,右肩扛著銀色長槍,左肩披著深棕皮甲,腰間垮了一圈皮質(zhì)腰包,騎著一匹黃鬃駿馬緩緩地朝著我們走來。

“張曲殷!你還真來了,這氣勢蠻帥誒!”我一看來人是他驚喜地說道。

“賢侄,你這身行啊,這馬怎么一點兒聲音都沒有?連馬蹄聲都沒得。”子淮夸了一下后疑惑道。

“吳叔,這是草馬,所以才不會出聲。”張曲殷簡單地回答道。

“草馬?就是張大哥說的撒草成馬嗎?他都不會你竟然學會了!可以啊!賢侄。”子淮一聽不由地贊嘆道。

華井木看著他點下頭右轉(zhuǎn)回身來,心中悄然想道:“草馬,還草泥馬呢,這兵道法門的術法還真蠻實用的,看著也足夠拉風,果然適合金戈鐵馬,征戰(zhàn)沙場。”

“曲殷,怎么都沒給叔叔回復消息就這樣出現(xiàn)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們在這兒的?”我看著他走到我的身側(cè)說道。

“這不是想給孔叔一個驚喜嘛。”張曲殷微笑著回道。

“哈哈,你也會調(diào)皮了。”我尷尬地笑了一下,說道,這人的變化真快,當初對他的印象是那么的乖巧懂事,現(xiàn)在都會與人為樂了。

“開個玩笑,孔叔,其實我看到您的消息后思考了一下,覺得這件事十分突兀,而且知之不詳,不敢隨便答應您。正好我人在蘇州,離這里很近,昨夜就趕了過來尋找一下相關線索,剛才在魯迅公園看到了你們便隨了過來,本來想藏在暗處多觀察觀察,但是看到有無關人士露頭就出現(xiàn)了。”張曲殷看向我認真地解釋道。

“長大了啊,變化真是太大了。”我欣慰地感慨道,剛才還覺得他的變化真快,看來是想錯了,簡直是變化神速,從一個孩子變成了一位穩(wěn)重謹慎,值得信任的“伙伴”。

“什么?這是你能想到和做出來的?可以啊,賢侄!”子淮也驚訝地贊道。

“二位叔叔過獎了,人總是要成長的。”張曲殷不卑不亢地謙虛道。

“咣!”身后傳來一聲巨響。

眾人循聲看去,只見背后的大鐵門被一輛改裝過前擋加了裝甲護杠的路虎攬勝撞開。這輛路虎改的是一套黑武士風格,碳纖前后唇,黑標黑前網(wǎng),黑內(nèi)黑玻璃,黑轂紅卡鉗。

“嗡!”

“呲!!!”

一聲巨大的改裝排氣轟鳴聲剛響起,沒幾秒又響起一聲巨大的八活塞線盤的急剎聲,黑武士攬勝停在了距我們不遠的北側(cè)。

“Hello,哥!聚會呢?怎么也不叫著我。”隨著車窗打開,一個滿頭黃發(fā)的潮男做著二指禮呼喊道。

“思良,你真是……”李思誠看著他無奈道。

“思良,思誠,這便是他曾經(jīng)提起過的弟弟嗎,就是他啊。”我聽到名后心中不經(jīng)想道,仔細地打量起開門走下了車的他。

只見他穿著前衛(wèi),新潮不羈。劍眉鳳目,鼻正唇薄,一副玫瑰金黑寶石耳釘,兩寸直立金發(fā)散下數(shù)縷,十八半公尺身,形健碩體纖直。身著黑色破洞半袖,哈倫牛仔,棕老爹鞋。右腕上一塊造型復雜的米勒,左臂上克羅心銀鏈交叉纏繞,伸手可見單排鉆鳶尾銀戒。

“Hi,各位,李思良,思念的思,良人的良,思念良人,幸會幸會。”他揮著手向我們打起招呼。

“你好,孔德。”

“李思良……我叫吳子淮。”

“叔叔好,晚輩張曲殷。”

“那位,BJ來的,應該叫爺是吧?還不吱聲,切,裝高冷啊,嘖嘖。”李思良抬高左手用小拇指挖起了耳朵說道。

“思良!不得無禮!這位是華井木華兄。”李思誠見狀大喝道。

“呼,花兄,什么花兄,花和尚的花嗎?還花花公子呢,好娘的姓。”李思良吹了一下扣完耳朵的手指嘲諷道。

“住嘴!一點兒禮儀都沒有!沒大沒小的東西!”李思誠眉毛一挑,怒喝道。

李思良“呵”了一下,不屑道:“打招呼都不回,連個禮貌都沒有,還我沒有禮儀,也不知道是誰教出……”

“噗!”

一聲輕響,華井木站在了李思良所處地方的前面,而李思良則飛了出去,直至十米開外才“嘭”地一下落在地上。

“啊,靠!這是什么功力,呃,好他媽疼,嘶……”李思良撐著地緩緩站起,嘴里不住地嘀咕著。

“思良……活該!”李思誠一驚,下意識地喊道,語氣中充滿擔心。但見到他無恙地爬起,遂放下心來,轉(zhuǎn)而改口斥道。

“呼,你是何人,一掌將我打飛十數(shù)米,渾身酸疼卻沒有內(nèi)傷,這收放自如的功力實在了得,我服了。”李思良“擠眉弄眼”地質(zhì)問道。

華井木沒有搭理他,轉(zhuǎn)身朝著我們走了回來,只一下就走到了他之前所在的位置。

“哼,有裝逼的資本,算了,認了。”李思良咧嘴說道向車旁走去。

“我弟弟年輕氣盛,不懂事,還請華兄見諒。”李思誠一臉嚴肅,面向華井木雙手抱拳,歉意地說道。

“無妨。”華井木回道。

“不氣盛能叫年輕人嗎,這么出名的一句話已經(jīng)說明了什么年紀該什么樣了,華兄怎么會介意。”子淮笑著打岔道。

“你還是別說了,你們看那三個人和京算子都沒什么動靜,是準備干嘛?”我瞥了他一眼后正兒八經(jīng)地問道。

“和尚。”華井木淡淡地說道。

“嗯?”我聞言一愣看向了l他,只見他正在看向大坑的正北面,隨即又順著他的目光望去。

那里竟然站著一個和尚。

“還真有一個和尚誒!這是哪里出來的?”子淮訝然問道。

雖然離得遠,但經(jīng)過這么久的修行,目力已然有了極大地提高,幾十米內(nèi)俱能清晰可見。但見那和尚精神矍鑠,慈眉善目,白眉白須,飄逸過胸,頭印十二道戒疤,脖掛凈水血珀珠,外披玄黑金絲袈,內(nèi)穿絳紅黃線裟,手握黃金七寶棒,指盤青銅伏魔索。

“好威風!”我加以觀察后不由得贊道,這和尚雖然年邁,但是那感覺氣質(zhì)和裝扮手持實乃出眾,站在那里恁地就出現(xiàn)了氣場,威風凜凜。

“是挺威風的,就一個和尚……”連一向喜歡挑刺兒的子淮也確認道。

“這老和尚是誰啊,還挺有氣勢,哪個寺的,少林高僧嗎,哈哈哈!”李思良倚著車頭的機蓋調(diào)侃道。

“貧僧靈隱繼望,有禮了。”那和尚身形未動,手上依舊機械地盤著那串青銅索,卻發(fā)出了聲若洪鐘的話音。

“靈隱寺,那不是在咱們杭州嘛!哥,我怎么沒有聽說過他。”李思良雙臂撐車往后一靠,將頭反栽過去倒垂著看向李思誠說道。

“胡鬧!首先,不是咱們杭州,咱們是合肥人,其次你去過幾次靈隱寺,你又不信佛,怎么會聽說過。”李思誠低頭扶了下眼鏡,無奈道。

“嘭!”

“靠!不當?shù)i子!”只聽李思良怒罵一聲,人已經(jīng)凌空側(cè)飛出去。

“什么情況?!”我驚詫道。

“你還真的是專挑最弱的人攻擊啊。”站在地基三層的黑袍人里最中間的那位說道。

“他沒有一點道行。”左側(cè)的黑袍人用帶著滿是冬陰功味的中文回道。

“虛實。”華井木說道。

“嗯?怎么了?”吳子淮說道。

“不知情,不干事。”張曲殷說道。

“沒什么。”李思誠說道。

“善哉。”繼望說道。

“???”京算子。

“空老老,都他媽干老子,哥,弄個紙人幫我擋一下!這他媽是小鬼吧,真是夠丑的。”李思良罵罵咧咧地爬起來大喊道。

一陣無言。

他一看沒有人搭理,危險又至,急忙一把揪下上衣露出了肌肉勻稱的臂膀以及巨大的紋身。這紋身占滿了他的前胸和后背,分別是兩個陣法,均是黑色圖案配以紅色咒文。

“千呼千應!萬呼萬靈!”他從兜里掏出一張白紙黑字符往胸前的陣法上一拍,大吼道。

忽地,他周身一亮,身前出現(xiàn)了一個冒著黑煙的黑色鬼嬰一手抓在他身上,被抓的地方尤其明亮,泛起黃色的光芒。

“娘希匹,浪費我一張咒,等著瞧,傻X!”李思良咬牙道,一閃身繞開那鬼嬰向著車尾跑去。

那鬼嬰沒再接觸他的身體后就立刻消失不見了,如此看來是有意地在躲避陽光。

李思良走到車后一把拉開后備箱,取出了一個半人高的黑色大木盒。這木盒呈長方形,其中一端是一個“丿”字形盒,周身漆黑,充滿格紋,上面纏著幾圈粗麻紅繩,掛得滿是白紙黑字符,內(nèi)側(cè)還纏出了一對雙肩背帶。

他關上后備箱拿起木盒背在身后,向左走了幾步,雙手展開與那盒子前后呼應,活脫脫的就是一個立起來的“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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