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換文斐呆愣了,所以說這次真的要和自己意淫多年的男神一起工作了?
文斐出去的時候,步腳都是虛浮的,手上剛剛擦淚的紙還散發著淡淡的梔子香味,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的。
坐在車里的文斐瞄了一眼車窗外廣告牌,上面的蘇旭顯得矜貴冷峻,如同一個帝王。
文斐再一次出了神,她是見過蘇旭的,紅邊大江南北的影帝,廣告上,電視上,他的身影隨處可見。
可是她從來沒敢想過見到真的蘇旭,一起搭戲更是不敢想。
蘇旭二十二歲出道,二十三歲飾演男一號的電影《夜色蘇姑》票房過億,獲得最佳男主角獎。隨后的兩年里,拍的電視劇電影雖不多,但部部都是經典,塑造的每個角色都是不可超越的傳奇,二十四歲成為最年輕的影帝。今年聽說他開始轉向從商,聽說如今也是小有成就,這讓演藝圈里所有藝人是既崇拜又艷慕。
文斐也不例外,對他也是崇拜的、喜歡的,很喜歡的!
文斐給邵正正撥一個電話,“邵正正,我剛剛看到蘇旭了。”
“嗯,我知道,你家的蘇影帝隔著廣告牌隨處可見好不好!”
“……”
“然后呢?”對方語氣里明顯不信。
“想對你說一聲,我剛剛去試鏡《京華風云》了,過了,是個女四。”
文斐很瀟灑的掛掛掉了電話,因為了解她的脾性,知道她不相信,也不愿解釋那么多。
這幾年來,她算是明白了,人家經紀人都是用來培養明星的,她的經紀人是拿來扎心的。
從文家墓地出來的文斐發現天上落起小雨。
“阿姐,這里,阿姐”
看到不遠處有個女孩兒朝著自己喊,聲音柔柔的。文斐環顧四周,發現沒有別人,才意識到她在喊自己。
女孩兒手里拿的一把黑傘,穿著純白色連衣裙,和自己年紀相仿,小巧的臉蛋有些白得帶一些病態,有些嬌弱,身上帶著一種書卷氣和典雅之美,她朝著自己笑得清淺,很友好。
文斐走過去,發現她臉龐有有些眼熟。
女孩兒把傘遞給了她,女孩兒笑著開口,“阿姐,本來該是我爸來接你的,但是他臨時有事,便讓我過來了。”
“你不會是文靜吧?”因為之前聽老太太說過,有個四叔在江南這一帶,看她的長得有些像印象里自己那個四叔的模樣。
文靜點點頭,文斐又接著閑聊了幾句。
“你現在寫小說?還是言情小說?”
文靜羞澀的點點頭。
文斐嘖嘖嬉笑她“你說你小時候我逼著你讀,你不讀,說這是大逆不道的禁書!沒想到長大后卻變成了罪魁禍首。”
文靜臉更紅了,很聰明的換了一個話題,“那哥哥小時候還討厭看電視呢,現在他還開娛樂公司呢!”
“哦?文宇么,什么娛樂公司?”文斐意外的挑了挑眉毛,那個二世祖能開公司?
“星藝公司,就是阿姐簽的那個!”
文斐嘴角抽了抽,有點打臉啊!
怪不得自家的少東家自己從來沒見過,原來這是故意躲自己的!
感情自家老太太玩自己呢,就自己被瞞著,文斐是被整的沒脾氣了。
本來還有些疑惑的文斐此刻全都明白了,瞬間明白了老太太為何這幾年一直讓自己代替她來掃墓,原來是在這兒等著自己。
文宇肯定知道自己的存在,應該也是被老太太吩咐過的,這幾年才沒有特殊照顧自己,任自己自生自滅的。
因為《京華風云》要在開拍,文斐只留了幾日便回去了。
一下飛機,文斐便被邵正正胡截到車里。
“說,你是怎么得了個女四的?”
身后的兩個小助理小齊姑娘和小風帥哥也是一臉控訴的看著文斐,好似她去殺人放火了一樣。
前幾日正躺床上睡覺的邵正正忽然接到一個電話,對方稱自己是楊國文,還在公司候著自己。
等自己趕到公司,對方只用了半天的時間就和談妥了一切,文斐真的拿到了一個角色,雖然一共只有幾集,但好歹也是一個女四,最意外的是楊導給她的片酬竟是按二線明星給的,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事。
雖然之前文斐有打電話跟她說過,邵正正這幾日只覺紅紅火火恍恍惚惚,世界都是玄幻的。
今天終于逮到她了,得好好嚴刑逼打一番。
“都說了,我是有后臺的人!星藝公司的少東家是我弟!”文斐滿不在乎的從小齊姑娘口袋里翻出一顆棒棒糖塞進嘴里。
“噗!我還說市長是我爸呢,姐,您能認真點不?”帥哥小風笑得想七月的一朵菊花,甚是燦爛。
文斐翻翻白眼,叼著棒棒糖悶不吭聲。
“我倒覺得斐斐姐這次能得楊導的這樣的厚待,靠的應該是自己的實力,我聽說楊導是個很樂意提攜新人的導演,那楊導做的這些,我覺得這更是對斐斐姐演技的一種尊重。”
文斐露出一臉慈愛的微笑地撫著單純可愛小齊姑娘,像給狗順毛一樣,還是她家的小齊姑娘最招人喜歡。
邵正正很沒形象的摳了摳鼻孔,這話不可置否,但也要看看誰教出來的,沒有她這么會呼風喚雨的經紀人,哪有今天的戲精文斐。
想到這就來氣,四年前的文斐剛簽到星藝公司,那時她也算是風靡一時的金牌經紀人,當初看中的是她身上那股狠勁兒,毫不猶豫跟了她。雖然她什么都不會,但是學起來跟個瘋子一樣,不過一年的時間,讓一個嬰兒肥的小女孩兒蛻變成了擁有魔鬼身材的女神,演技也從一個小白到了超越多數的一線明星境界。
但可能是小姑娘沒背景,也不善于應酬,所以拿不到好的資源,因為長得漂亮,還經常受同公司的一些人打壓。
所以都四年了,她文斐還是個很沒出息的十八線外的小明星。雖然當初是跟著文斐一起沉寂了下去,但是她從來都沒后悔過,她就喜歡文斐這副即使一清二白仍能我素我行,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樣子,即使天塌下來還是該吃吃該睡睡淡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