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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相救

  • 帝妃清嫵
  • 女兆小姐
  • 3052字
  • 2019-06-17 18:00:00

沈清嫵重重摔在地上,身體跟散架了一樣,正要問車夫是怎么回事,一柄短劍已經架到脖子上。

她緩緩站起身,抬頭去看。

四個彪形大漢虎背熊腰地站在眼前,個個黑紗蒙面,持劍而立,兇神惡煞至極。

為首之人顯然正是這個將劍架在她頸間的人,語氣兇狠地道:“不想死的話,就把身上的銀子全部交出來!”

車夫已經嚇得哆哆嗦嗦,胡亂揮舞著手中的馬鞭,看起來像要同這群人拼個你死我活,可猶豫不決許久,終是畏懼對方人多勢眾,認命地跪下,不住磕頭求饒。

桐歡也從車上下來,一見這陣勢,想也不想,一個箭步沖上前來,護在自家小姐身前:“你們好大的膽子,可知你們面前的是什么人?連我們都敢搶!我們是……”

見狀,沈清嫵厲聲喝止:“桐歡,住口!”

桐歡狐疑地轉過頭去,不知小姐為何阻止她搬出相國府的名號。

沈清嫵向她微微搖頭,她一向極聽沈清嫵的話,立即噤聲不言。

沈清嫵看一眼這四個彪形大漢,從桐歡身后走出,上前一步:“我們主仆三人不過外出游玩而已,并未收拾金銀細軟,幾位好漢今天怕是劫錯了人。”

聽她這樣說,另一人在旁脫口而出:“怎么會劫錯人?你的畫像,我們已經看了許多遍!”

架在她脖子上的劍忽然晃動一下,為首之人顯然有些措手不及,狠狠踢一下方才說話的那人,要他閉嘴。

細心如沈清嫵,立即看懂了兩人這怪異的舉動。

原本,這群人想裝作偶遇他們主仆三人,臨時起意下才上前劫掠,但方才那人不小心說漏嘴,聲稱已經看過她的畫像多遍,那便說明,這群人是受人所托,有備而來了。

她不動聲色,靜觀對方的下一步動作。

為首之人干笑一聲,不懷好意的目光將沈清嫵自上而下打量一番:“沒有銀子也不要緊,小娘子你生得這么漂亮,讓我們弟兄幾個玩一玩,這一趟也不算白來了!”說完,轉身面向其余三人:“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啊?”

其余三人連連應和,笑得極為猥瑣下作。

見此情景,桐歡已經嚇得六神無主,趁為首之人分心說話之際,將他一把推開,高聲對沈清嫵道:“小姐,快跑!”

正大笑不止的四人齊齊反應過來,一人沖上前來,劍尖朝下,在桐歡后背狠狠一擊,瞬間將桐歡打暈過去。

一轉身,望見車夫還跪在地下磕頭求饒,又用同樣的手法,將車夫也打暈過去。

沈清嫵冷冷覷著他們,心下也是疑竇叢生。

這群人明顯來者不善,但既不為金銀財寶,又不為取人性命,那究竟是為了什么?

思忖間,四人已經一齊走上前來,將她團團圍在中間。

沈清嫵攥緊衣襟下擺,勉力鎮定下來,問:“你們根本不是綠林劫匪,究竟想干什么?”

為首之人發話:“嘿嘿,兄弟們這就讓小娘子見識一下,我們到底想干什么!”

他一笑,一排發黑的牙齒中間露出來一顆金牙,烈日照射下,那金牙閃著刺眼的白光,沈清嫵微瞇起眼,向后退了一步。那人一把拖住她,往自己懷里帶,開始不客氣地上下其手起來。

她奮力掙扎,卻無力撼動對方分毫,心下一緊,拔出頭上的簪子,向那人揮去,但一個弱女子怎么與此等彪形大漢相比,終究失了手,簪子無力地落下地去。

四人一齊向她撲來,她將近絕望,卻聞“嗖”的一聲,一支箭插在眼前人額上,那人當場喪命。

其余三人登時慌了,四下張望,尋找利箭的來源。

沈清嫵抬眼便看見了他。

他只身一人,騎馬而來,神情冷峻,挽弓搭箭,利箭乘風落地,又有兩人喪命。

一箭雙雕,好精準的箭術。

剩下的那蒙面人已經方寸大亂,踉踉蹌蹌跑過去牽了馬要逃,沈清嫵見一支箭已經對準這人后背,急得大喊:“留活口!”

已經來不及了,那箭貫穿這人的胸口,他從馬上跌落,很快便斷了氣。

沈清嫵無奈扶額,重重嘆了一口氣。

趙成熠下馬,先去探桐歡與車夫鼻間的氣息,確定兩人只是暈過去,才放下心來,走到沈清嫵身邊,問:“你沒事吧?”

沈清嫵苦笑:“在楚王殿下看來,我這個樣子,像是沒事嗎?”

發覺自己竟然問了一個如此愚蠢的問題,趙成熠也自嘲地一笑,將大氅脫下,披在她的肩上。驀地,抬眸問她:“你知道我是誰?”

她不答反問:“殿下不也同樣知道我是誰嗎?”

趙成熠點頭:“那晚百花宴上遠遠望見沈小姐一眼,容貌與今日……似乎有些不同。”

沈清嫵狡黠一笑:“哪里不同?”

趙成熠徹底敗下陣來。

左右無論他問什么,她總是用同樣的問題擋回來,再問下去,只怕他會自己將自己問倒。

他活了這么多年,尚未在一名女子面前,如此失態過。

正想緘口,再也不言,卻聽到沈清嫵開口:“殿下好奇,我怎么認出你的身份的,是嗎?”

趙成熠抬頭看她,她的目光轉向那支射在蒙面人胸口的箭,說:“箭身篆刻著那樣大一個‘楚’字,我是瞎子嗎,怎么會看不見?”

京中人盡皆知,當朝二皇子趙成熠弱冠之年封王,王號正是一個“楚”字。

她說話時,淺淺一笑,露出兩個秀氣的酒窩,趙成熠看了,心中有些異樣的感覺。

平常女子突遭此禍,正常反應當是哭哭啼啼,驚魂未定,她卻如此若無其事,鎮定異常,實在出乎他的預料。

見他出神,沈清嫵歪著身子,有些戲謔地問:“怎么,見我沒有哭天搶地,殿下失望了嗎?”

趙成熠回過神來,躲閃著她坦然的目光:“不是,本王在想,這兩個暈過去的該怎么帶回去?”

沈清嫵看了地上躺著的桐歡與車夫一眼:“無妨,過一會兒,也就醒了。”

趙成熠再度目瞪口呆。

外表看來如此弱不禁風的相國千金,心理素質竟然如斯強大,他實在是佩服佩服。

相對無語片刻,趙成熠沒話找話:“今日本王一時興起,外出狩獵,才剛好撞到這一幕,為沈小姐解圍。只是,相國權傾朝野,私下樹敵不可謂不多,他們拿相國沒有辦法,難免不會將歪腦筋動到沈小姐身上,沈小姐今后還是多加注意,不要再只身出門,以免被有心人盯上。”

沈清嫵突然不發一語,低下頭去,許久,才粲然一笑,若無其事說:“小女受教,多謝殿下費心。”

說完,又低下頭去,手指攪動著他為她披上的大氅下擺,默默不語。

她并未落淚,但低頭的瞬間,分明叫趙成熠看到那雙蓄滿濕意的眼眶。他恍然明白,原來無論外表裝得多么堅強,她的內心終究是脆弱的。

趙成熠欲安慰她,千言萬語卻堵在胸口,不知如何言說。

他不動聲色地望著她,終究只說了一句:“想哭就哭吧。”

沈清嫵咧嘴欲笑,想告訴他,她很好,她沒事,終究還是不善偽裝,頹然地落下淚來。

他看在眼里,心遽然一慟。

第二日,一則秘聞傳遍京城的大街小巷,才寧靜不久的洛州城,登時又炸開了鍋。

沈清嫵窩在塌上,身姿有些慵懶,手中捧著一本畫冊子,正看得津津有味。

桐歡進來,輕輕擱下幾碟她愛吃的小食,猶豫不決的目光掃了她好幾眼,最終還是不發一言,預備退下。

沈清嫵放下書,揀起一塊芙蓉酥嘗了,順便叫住桐歡:“有話就說,別遮遮掩掩。”

桐歡有些心虛地轉過身來,目光不敢與自家小姐對視,縮著身子回答:“奴婢……沒……沒什么話要說啊……”

沈清嫵“哦”了一聲:“是嗎?”

桐歡拼命點頭,就是不敢看自家小姐一眼。

沈清嫵嘆了一口氣:“你這個傻丫頭,即便你今天不說,我自己出去打聽,不是一樣要知道的嗎?”

見她這樣云淡風輕的態度,桐歡心里更加難過,走上前來,噘著嘴,滿臉寫著不高興:“小姐,那些粗鄙之人聽風就是雨,就愛胡說八道,你不要跟他們生氣!”

沈清嫵按著她坐下,塞給她一塊芙蓉酥,無奈地笑一下,才說:“好桐歡,我都不知道那些人是誰,也不知道他們胡說了什么,八道了什么,怎么跟他們生氣?”

“小姐,我告訴你,你不要生氣……”

那塊芙蓉酥被桐歡攥在手中,快被捏成一團渣滓,沈清嫵總算弄清了前因后果。

這幾日,京中流言漫天,直說相府千金日前被山賊虜了去,不僅被占了身子,還珠胎暗結,已經懷了小孽種。

桐歡說完,將那一團渣滓重重拍在桌上,站起來,惡狠狠道:“一定是那什么楚王說出去的!我就知道,他那日送我們回來,絕對沒安好心!小姐,你想啊,楚王跟太子是死對頭,因為太子,陛下一直不待見他,所以說,他哪有那么好心,送太子的未婚妻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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