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婆婆不知道你是她媳婦?
- 沉婚
- 欲說還休
- 3073字
- 2020-12-30 10:49:24
得到沉舟的回答后,南木并沒有說什么,等助理來找她后,就直接離開了夢影。
如果不是認識她足夠長的時間,沉舟恐怕會以為南木說了句廢話。
幾天后,周姐傳來消息,說是讓她頂替許書銘的位置,和南木一起登上舞臺。當然,她獨唱的節目依舊保留了下來。
沉舟不由得心想,南木真的是說道做到的人。
她當初說自己會出道,就真的出道了;說自己會出名,就真的成名了;說要一起合作,就真的一起登上舞臺了。
得到消息后,沉舟便經常去練習室練習,但因為對舞蹈歌曲等都不熟悉,讓她很是吃力。
一天,南木在九點之后前往夢影的練習室。她只在第二天的五點要趕通告,這意味著,她有近八個小時的時間練習。
南木剛到練習室門口,便看到在里面揮灑汗水的沉舟。沉舟穿著簡單的運動服,汗水沿著鬢發流到了脖子,額頭的碎發也緊緊貼著肌膚。
沉舟喘著粗氣,看到南木的身影之后,便停了下來。
偌大的練習室里只有她們兩個人,沉舟也不由自主地放松下來。
“來了?”沉舟扯著衣服的一角,隨意地擦著臉上的汗水,從旁邊拿了一瓶水大口喝起來。
南木微微點了下頭,輕聲“嗯”了一下,把肩上的背包隨意地扔在地上,便開始做起熱身運動。
“練得怎么樣,感覺能跟上嗎?”南木淡淡地問著。
太長時間沒有和她有來往,南木也不太清楚沉舟現在的狀況。因為她是半途插進來,對于表演還不熟悉,一切都需要重頭來過。
沉舟卻不以為意地笑笑,好歹自己也在南木手里訓練了幾年,雖然比不上她,但基本功是要比其他公司的藝人要扎實得多。
“等會你自己看吧。”沉舟把手里的水瓶往旁邊一扔,兀得坐在南木的旁邊,仰頭看著她,“看看我能不能比得過許書銘。”
想到許書銘跳舞的樣子,南木不由得輕聲笑了一下,和沉舟一起揶揄許書銘。
這讓兩人都覺得,自己仿佛回到了練習生時期。
經過三個小時的練習,兩人已經基本把舞蹈,動線都摸清了,除了沉舟現在動作還不是特別到位外,其他都已經準備就緒。
南木從包里掏出一塊毛巾搭在脖子上,擦去身上的汗水,輕松地笑了一下。
“沒想到你底子還在啊,上次怎么練成那個樣子?”南木用毛巾甩了一下沉舟的臉,佯裝生氣地說道。
毛巾不小心打到了沉舟的眼睛,讓她一下吃痛,不停用手揉著眼,“那天我連熱身都沒做,就被你拉過去了,還能做得好?”
南木一下無言以對。
沉舟坐在地上,沒忍住打了個哈欠,看了下時間,才知道這已經過了十二點了,便問道,“走嗎?”
南木沉思了一下,搖搖頭,“我以為要陪你練到很晚,索性讓助理回去休息,明天再來接我,這下打電話給他,可能會打擾到人家。”
南木的宿舍離這邊很遠,這個點打車又不安全,沉舟便提議讓她在宿舍住一晚。
到了宿舍,南木立馬把里面掃視了一遍,不禁皺起眉頭,“你就睡這?”
她雖然這比她們原來的宿舍要好一些,但卻比不上南木現在住的。
她不由得心想,唐北城也忍心,竟然舍得讓他的老婆住在這種地方,這要是被人知道,還不得笑掉大牙。
“嗯,本來周姐說公司會另外再安排,但你也知道,最近夢影事又多,我身上又帶著那種新聞,也不好向上面說。”沉舟不以為然地說著。
她原來可能會受不了這種地方,但該吃的苦已經吃過了,這些便也算不得什么。
南木的身子漸漸冷了下來,也覺得有些涼,四下搜尋一番,卻沒發現暖氣的影子。
“這里沒暖氣的嗎?”她不禁問道。
沉舟搖了搖頭,“原來的暖氣壞了去,再加上這又是公司準備不要的房子,便沒有修理,我嫌它占地方,就給扔了。”
南木聽著,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不僅僅是夢影的不公正待遇,還有唐北城這般不管不問的做法。
原來她一直不懂,為什么沉舟已經結婚了,還和向宇牽扯不清,即使后來她知道唐北城在外面有過許多女人,也還是難以接受。
現在看來,沉舟的做法不無道理,唐北城這個丈夫做的實在不到位。
“你原來不是住在他家嗎?搬回去吧,天氣這么冷,小心凍出病來。”南木緊皺著的眉頭,像是能把筆夾斷。
聽到這話,沉舟無奈地笑了笑,先不說她壓根就不想回去,就是想回,現在魏萊就在那里擋著,不可能讓她去唐北城家里的。
她輕嘆了一口氣,解釋道,“回不去的,他媽媽回來了,為了不讓他媽發現我和他已經結婚了,唐北城特意囑咐我,這段時間就在這待著,別回去。”
“什么?”南木不由得驚呼,“你婆婆不知道你是她媳婦?”
這她真的看不懂了,真不明白這些有錢人家的少爺小姐是怎么想的。
沉舟攤著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不知道也好,要是魏萊知道了,唐家還不得鬧翻了天?就算是她,也別想逃脫。
她甩了甩手,示意南木不要再繼續這個話題。
兩人簡單地沖洗一下身子,就相互依偎著進入了夢鄉。這是沉舟從唐北城家搬出來后,睡得第一個好覺。
之后一段時間,因為她們的進度很快,南木調出來的時間倒是閑了下來。兩人一起去醫院看望了許書銘。
他睡在病床上倒是安然自在,還笑著說沉舟落入了南木手里,非得掉一層皮不可。
當然,話剛說完,就被南木重重地拍了下腦袋。
從醫院出來,霞光已經布滿了天空,臨近年末匯演,南木的行程也稀松起來,這一晚上都沒有事了。
“去吃飯嗎?”沉舟勾著南木的手臂,親昵地問道。
南木則將她的手扯開,雖然她和沉舟要好,但這樣的接觸多少讓她覺得不自然。
微微搖了頭,南木輕聲回道,“不了,我在進行體重管理。”
沉舟卻不在乎這些,對著她軟磨硬泡,“就當陪我吧,有個東西我現在特別想吃。”
經不住沉舟這樣,南木只好有氣無力地跟著去了。
兩人去往的是一家市內有名的餐廳。
南木對這家店的印象十分深刻。
當她和沉舟都還是練習生時,都只是拿這些微薄的補貼,除去平時吃飯的錢,能留下的不過幾百塊。
所有人都是把這筆錢存起來,以備不時之需。而沉舟不同,好幾次她身上只帶著幾百元,大老遠地跑到這里來,只為吃上那道巧克力蛋糕。
當時的南木看到那三位數的價格,立馬想甩手走人,沉舟卻大大方方地坐下,不顧服務生詭異的眼神,只點了一份蛋糕。
后來為了管理體重,沉舟再沒有去過這家餐廳。
“你不要減肥的?那份蛋糕得多少卡路里,你得跳多久才能消耗。”南木斜睨了她一眼,好心提醒道。
“今天就不管了,大不了明天我跳一天。”沉舟甩甩手,氣勢昂揚地大步往里走。南木無奈,只得跟了上去。
兩人坐下后,沉舟還是只點了了一份蛋糕,那服務員轉身翻了一個白眼,心道,“沒錢干嘛還跑到這里來。”
兩人都看出了那服務員的心思,卻不像原來那般局促不安。
沉舟一向如此,而南木不同,可能是充實的口袋給了她安全感。非不能也,是不為也。
沉舟南木都把帽子口罩一并摘下,十分坦誠地面對面坐著。
這里因為高昂的價格,人并不多,南木也就不怕什么,就算被拍到,也不會有什么緋聞。
沉舟心滿意足地吃著蛋糕,不時四處打量。然而,視線轉移到門口時,看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那個人。
她急忙把視線移開,不想還是被關雅心抓住,大聲叫了一下,“沉舟!”
說著,便熱情地往她這邊走來,“真的是你啊,還有南木?”
兩人都把頭別過去,裝作不認識她的樣子。可關雅心一點都當回事,對著身后的人說道,“阿姨,你還沒見過沉舟吧,她正好在這,要不我們湊一桌一起吃個飯?”
魏萊的臉色有些僵硬,卻又不好說些什么反駁,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了。
關雅心也不把自己當外人,拉著魏萊就往她們這桌里坐下。
南木的臉色也有些不好了,一臉陰沉地看著獨自興奮的關雅心,暗自罵了一聲,“這女人簡直有病。”
沉舟倒是很理解關雅心的做法。她一向比自己更受魏萊的喜歡,聽說魏萊搬去國外的幾年,她把魏萊哄得很好,兩人幾乎要變成親母女了。
關雅心大概是想在這里扳回一局。
“阿姨,沉舟現在可出名了,您還不知道吧,”關雅心熱切地說道,“她現在是名歌手,她的歌在哪兒都能聽到呢。”
關雅心笑瞇瞇地說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真的這么好心。
“歌手?”魏萊冷哼一聲,很是不屑地看了兩人一眼。
她就知道,沉舟就不會是個正經人,簡直和她媽一個樣。